“大少爺,一個字也不要說,我們回去。”
靈毓咬著牙,攙扶著葉平,雖有些狼狽,但瘦小的身影仍可見堅毅。
在眾多年輕人的注視下,兩人轉身便走,沒有說一句話,甚至連葉平也強忍著疼痛,讓自己不哼出聲來。
臉上早已汗流浹背。
謝家的年輕人們彼此對視,倒也沒有人阻止,隻是一個個都流露出不屑的神情。
謝竹黑著臉搖起了頭。
“還真是個廢物,是我想多了。”
聲音不大,但卻清晰傳到靈毓和葉平的耳中。
但兩人沒有絲毫猶豫,依然往前走著。
就在這時,原本在演武場上的一個黑臉男子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們瞧,那家夥的耳朵,好好玩兒哈哈哈。”
聲音清脆,所有人都朝葉平的右耳看去。
原本葉平用長發掩蓋住了耳朵,因此也沒有人發現不對,但現在他受了傷,長發淩亂,露出右耳。
隻見那耳朵隻有一半,十分滑稽。
頓時,所有人都忍不住嗤笑出聲。
笑聲倒是不大,但卻比任何話語都要刺耳。
葉平的步伐一滯。
“大少爺彆做聲!沒事的,我們先回去,他們的臉我都記住了。”
靈毓扶著葉平繼續往前走去,很快隱入了拐角。
而葉平的耳朵,也成為了演武場上的笑談。
謝竹也冷笑著道:“回去吧,告訴六少爺,他想多了。”
……
夜晚。
彆院內。
葉康施展了幾次大圓滿的飛燕淩雲,鞏固著體內真氣,沉澱修為。
葉龍和葉夫人則在大舅院裡做客,至今未歸。
平靜的彆院裡隻有靈秀無聊的歎氣聲。
忽然,正在沉澱的葉康眼睛猛睜,臉色霎黑。
砰的一聲!
房門打開,他迅速跑出彆院,靈毓和葉平正好歸來。
看見葉康,葉平捂著肚子,十分虛弱地露出一個微笑:“康弟,我沒事……”
“誰乾的。”
葉康沒有理他,而是冷靜地問向靈毓。
而一路強裝鎮定的靈毓也像終於看到了救星一般,眼淚繃不住,順勢流出。
“二少爺……他們……他們欺負人!”
“靈秀,過來安慰你姐。”
葉康叫了一聲,靈秀立刻跑了出來。
他自己則是一把接過葉平,將其送回了房間。
查看了一番傷勢,肚子上挨了一記重拳,有真氣外露痕跡,是武者打的。
五臟有損傷,血氣紊亂,骨頭也出了問題。
這一路走回,不知道挨了多少痛楚。
葉康深吸一口氣,又一次給葉平渡起了乙木真氣。
富含生機的真氣一下讓葉平昏睡過去,傷勢也開始好轉。
隻是長發搭下,露出那半截耳朵,讓葉康心揪了一下。
那是當時李景明為了整葉家酒鋪,指使地痞流氓乾的。
乙木真氣能治好傷勢,但卻沒有讓斷耳再生的能力。
渡完真氣,葉康一臉平靜地走了出去。
“說吧,怎麼回事。”
靈毓聞言,將之前發生的事情,事無巨細地講了一遍。
葉康聽完,拍了拍她的肩膀。
“沒事了,剩下的都交給我了,好好休息吧,彆哭鼻子了。”
“二少爺……”
“一切有我。”
葉康給了她一個燦爛的微笑,這才讓她安心。
對於靈毓和靈秀,葉夫人是當女兒養的,葉康自然將她們看作妹妹。
然而靈毓卻倔強地搖起了頭。
“我不!我記得路,也記得他們的臉!我跟你去!”
葉康沒有猶豫,點了點頭。
“靈秀,照顧好大哥。”
說罷,他臉色驟然黑了下來,拉著靈毓走出了彆院。
他環抱住靈毓,飛燕淩雲使出,來時艱難的一條長路,不消片刻就已經趕到。
兩人落地後,隻見那小小的演武場上隻剩下兩個二流武者在暢聊切磋。
靈毓眼珠圓瞪,看著其中一人悄悄道:“二少爺,謝慶元不在這裡了,那兩個人沒有參與,但是……”
“有話就說。”
“就是那個黑臉兒的最先嘲笑大少爺的耳朵!”
葉康點點頭,兩人徑直走上前去。
演武台上的兩人見著靈毓,都是一陣懵逼。
“那不是剛剛那個漂亮小丫鬟嗎?怎麼又回來了?”
“多半是來找謝竹的,跟我們沒關係。”
“也對。”
兩人也沒多想,但是葉康卻是直接走上了演武台。
他平淡地開口道:“二位好興致,這麼晚了還在練武。”
“你是?”
“我叫葉康,今天剛到謝府。”
“葉康?誰啊?”
兩人都是家族中的邊緣人物,當然不知道葉康是誰。
那黑臉的年輕人見他身上毫無真氣波動,也沒有放在心上,反而揮著手道:“行了行了,我們不管你是誰,彆擋著我們練功,快下去。”
另外一個束發男子則是心思活絡,試探地問道:“你和底下那丫鬟什麼關係?”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葉康道:“正是我家的丫鬟。”
“那方才那個被打的……”
“我大哥。”
“……”
兩人對視一眼,目露警惕。
“兄台,你什麼意思?”
葉康也不廢話,拱手道:“葉家葉康,挑戰二位,請指教。”
話音落下,那兩人卻都是神色古怪。
尤其是那黑臉兒的,臉上的不屑都快掉到地上了。
沒辦法,葉平什麼水平他們都見識過了,完全就是個沒練過武的廢物。
他弟弟又能有什麼本事?
而且葉康看起來卻是毫無真氣波動,更驗證了二人心中的想法。
黑臉兒的男人笑道:“有意思,陪他玩玩兒?”
束發男子搖搖頭:“無趣,我可不喜歡打普通人。”
束發男轉身便走,倒是黑臉兒的捏著拳頭,滿臉興奮地立在原地。
“來吧,我接受你的挑戰,希望你能比你哥多挨幾拳。”
說完,一陣風吹過,葉康的身影已經來到了那人的身前,一拳轟出,那人的肚子瞬間凹陷進去,嘴巴也不由自主地張開。
這還沒完,葉康伸出左手將要飛出去的男人拽了回來,巨力往台上一摔。
砰嚓一聲,演武台應聲而碎。
剛剛離開的束發男還沒來得及走下擂台,就被一股力道給嚇得癱倒在地。
回身一看,這一幕瞬間讓他汗流浹背。
隻見葉康將黑臉兒男從破碎的台子下拉出來,宛如丟一條死狗般丟在了束發男的麵前。
黑臉兒男全身是血,經脈和骨頭不知斷了多少,眼中再也沒有半分不屑,隻剩下濃濃的恐懼。
他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被嘴中的鮮血嗆到,說不出來。
葉康冷漠地走過來,當著束發男的麵,將人提了起來,一隻手捏住了黑臉兒男的左耳。
這一刻,兩個人似乎都意識了到要發生什麼,都是瘋狂搖頭。
求饒聲來不及開口,葉康咧嘴一笑,手中微微用力,嘶啦一聲,一隻耳朵被硬生生從臉上扯了下來。
悲慘哀嚎響起,鮮血噴湧,灑了束發男一臉。
葉康的身影和月亮重疊,露出修羅般的剪影。
“還有誰笑了。”
喜歡我,天牢獄卒,靠著係統偷偷無敵卒,靠著係統偷偷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