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密令,準你去青鱗衛學習一段時日,半年後回來。”
皇城司總部,冷如意拿出一道小小的諭旨,交給了葉康。
“另外,此事是公主去求娘娘,娘娘再去請聖上,所以你還需還公主一個人情。”
“這是自然。”
葉康點點頭,接過了諭旨。
有了這個,就能名正言順去江南了。
冷大人繼續道:“這次外差時間不短,公主的意思是,她過段時間就會去江南遊玩,到時還需要你從旁護衛。”
“應該的。”
葉康皺著眉,應了下來。
畢竟欠了公主人情,一飲一啄,自當報還。
隨後葉康就去武備庫領了製服和寶馬,補充了一波裝備,這才回家。
葉家人也已做好了啟程準備,早早給家裡的廚子和酒鋪的夥計結了工錢。
而兩個丫鬟則是跟著一起去江南,她們獨自待在皇城,葉夫人不放心。
現在葉家有錢了,出行自是不能馬虎,馬車和馬夫都雇的最好的,還雇了四個拳腳鏢師,都是一流高手水準。
至於家裡,葉龍麻煩了巡城司的孟叔,讓他隨時過來照看。
葉康則是直接把房子租給了金寶貝,這家夥在皇城本就沒有落腳地,剛好住進來,既有了住所,也順帶能看一下房子。
一位超一流高手坐鎮,葉康很放心。
一切準備就緒,第二天早上,兩輛大馬車出城而去。
五匹大馬走在馬車旁邊,引路加護衛。
雖說走的是官道,但一路上並不太平,誰也不能保證絕對安全。
有這四名拳腳鏢師在旁,也能震懾不少宵小。
一連行了半月,一路無驚無險走出了北方地界,乘船跨過嘉陽江,進入江南道。
這一日,馬車在官道上悠然前行,車簾被撥開,葉夫人探出頭來。
“康兒,前方是否到梅河鎮了?”
葉康看了眼路邊的路標,點頭道:“是的,今晚我們應該在鎮上過夜了。”
“那便好,我和你爹想去尋一位故人。”
“故人?”
“是梅河鎮的沈員外,當年我和你爹私奔,多虧了沈員外收留,我們才躲過了你外公派的武者。”
“竟有如此淵源!”
葉康當即決定去拜訪一下這位沈員外。
傍晚,馬車就到了前方的鎮子。
鎮上還算繁華,行人不少,大多會看著馬車咋舌。
作為官道上的必經之鎮,梅河鎮就靠著接待過往客人賺錢,而葉家的馬車豪華,又有鏢師護衛,一看就知道是有錢人。
因此不少人笑著跑過來。
“客官,歡迎來到梅河鎮,住店選我們家啊!房間好!”
“客官選我們!我們家有溫泉泡腳!”
不少客棧老板圍了過來,瘋狂招攬客人。
其中甚至有一位女老板,有意無意暗示自己的客棧裡可以提供一些特彆服務。
葉康斟酌了下,選了那家有溫泉的客棧。
自己倒是無所謂,不過爹娘和大哥顛簸了這麼久,總要泡泡腳去去乏。
客棧離官道不遠,進了鎮子再走幾百步便到了,裝潢很是華麗,比周圍的客棧高出一個檔次。
小二牽著馬去了馬廄,店老板則招待著人進了客棧。
“各位客官,你們真是有眼光,小店雖然說是貴了點,但貴有貴的好,既能泡腳放鬆,還能來大堂聽曲看戲,咱們家的飯食也是頂呱呱的,都是在金陵學過藝的大廚!”
店主是個胖胖的中年男人,說起話來臉色泛紅,精神飽滿。
葉康直接丟出一個大銀錠,要了三間上房,五間普通房。
又在大廳要了一桌好飯,眾人坐下來一起吃。
期間也有不少人住店,都是些兜裡富庶的商人,這條官道上商人為主,很少有官差。
一邊吃著,葉夫人一邊和店老板聊了起來。
“老板,鎮上的行人好像比以前多了?”
“瞧您說的,這條道是南北經商的必經之路,從金陵來的商人都得從這條過,自然也都得在梅河鎮歇腳,更何況現在時局不太平,沒人敢走夜路。”
“不太平?這是為何?”
“還不是因為那該死的江湖仇殺,幾個大門派打來打去,遭殃的不還是我們這些良善人家?”
“原來如此,那請問老板,鎮上的沈員外可在家?”
“你們認識沈員外!”
店老板忽然大驚失色地站起來。
見他這般模樣,葉夫人的臉色頓時變了。
“莫非沈員外出事了?我與他是舊友,正準備去拜訪的。”
“唉,你們來晚了,沈員外剛剛過世,若你們早幾天來,興許能見到……”
“什麼!”
葉龍和葉夫人都是神色一黯。
“怎會如此巧,以前沒聽說過他有什麼病症啊?”
店老板聞言冷笑了一下。
“沈員外身體硬朗,哪裡會得病。”
“那是為何?”
“方才不是說了嗎,江湖仇殺,沈員外不幸卷了進去,被一夥武者殺了,今天沈家的靈堂還沒拆呢,你們現在去還能上一柱香。”“江湖仇殺……”
葉家人全都張大了嘴巴。
隻有葉康眉頭一皺。
那四個拳腳鏢師也各自對視,悄悄向葉康靠攏。
“二少爺,此事蹊蹺,最好彆多事,免得路上不安生。”
葉康點了點頭,倒也沒多在意。
這時,飯菜用完,葉夫人看向葉康道:“康兒,當年沈員外大恩,我和你爹於情於理也得去上柱香,你們就先休息吧。”
“我和您一起去,勞煩四位兄弟在客棧護好丫鬟。”
四個鏢師抱拳表示沒問題。
葉夫人點點頭:“也好,那便現在就動身吧,免得晚了耽擱休息。”
葉康當即跟著爹娘一起,走向鎮子最裡邊的沈宅。
這是一間很大的宅院,門口兩尊石獅子,隻是此時獅子腦袋上都掛著喪布。
葉康走過去,守門的家丁頓時目露警惕。
葉康說明緣由後,立刻有一群人走出來迎接。
為首的是一名中年男子,高大個頭難掩臉上的頹喪。
“晚輩沈樊,不知是家父故友來訪,有失遠迎,請諸位進去,我父親……”
“節哀。”
葉龍連忙安慰。
一行人走進靈堂,恭恭敬敬地上了香。
家屬已是哭的肝腸寸斷,尤其是那些女眷,臉上都是悲哀絕望,十分淒慘。
葉夫人上完香,這才歎著氣道:“沈員外乃是良善之人,沒想到遭此意外,我實在是……”
話音剛落,人群中一個穿著孝服的年輕男子忍不住咬牙出聲。
“哪裡是什麼不幸,分明是被人惦記上了家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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