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就是拍攝範小胖受刑的戲份,自看過周公子受刑的戲份之後,她就堅決不用替身了,她覺得用替身是對她最大的羞辱。
不過也沒全裸,彆說楊靈越受不了,審核特麼也不給過啊。
還是遮擋了重要部位,到時候通過運鏡和剪輯達到最佳效果。
與拍攝顧曉夢受刑的戲份一樣,同樣進行了清場。
劇本圍讀時,麥家曾解釋過,為什麼劇中受刑的四個人各有不同,說白了用刑就是要摧毀受刑人的心理防線,從而達到套取情報的目的。
白小年是男寵,缺乏陽剛氣概,故而司令用象征意義的鞭刑;
吳大隊是硬漢,反而要用頂牛的方法,采用疼痛的方式摧毀他引以為傲的男子氣概;
李寧玉是留洋歸來的高級知識分子,一度自命不凡,用羞辱意味極大的“量刑”摧毀她的自尊,當然如有需要,量刑隨時可以變成解剖;
顧曉夢則是嬌生慣養、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富家女,用繩刑這種讓人看著就恐懼,疼痛與羞辱並存的刑法進行,主要是恐嚇,所以王香田在施刑前幾次展現刑具和訴說恐怖。
拍攝範小胖的戲份時,周公子要觀摩,楊靈越自然不同意。
“給你放假是讓你休息的。”
“用不著,而且我能幫小胖子戲演的更好。”
於是楊靈越就同意了。
範小胖為了這場戲,熬了個夜,因此麵色很是蒼白。
站在一旁的梁家輝身穿日服,麵無表情。
“開始。”
武田敲了敲不鏽鋼桌上上畫著十字的解剖器具箱,慢慢打開,在燈光下,那些長短不一的不鏽鋼手術刀閃爍著冰冷的光芒。
不過範小胖顯得有些木,也有害怕的表現,但顯得依舊木,就是熬夜之後的那種反應遲鈍。
“如果能證明你不是老鬼....”
待梁家輝的獨角戲拍完,另一個機位的範小胖表現的讓楊靈越很不滿意。
“哢,李寧玉去洗把臉,清醒一下,武田都特麼要不打麻藥的解剖你了,你竟然不害怕?”
“好。”
範小胖應了一聲,並沒有洗臉,而是用力揉了揉臉,又拍了拍。
“好了。”
再拍,楊靈越還是不滿意,正要說什麼時,周公子說交給她。
楊靈越自然同意。
於是周公子走到範小胖身旁,附耳說了些什麼,範小胖點了點頭。
再拍,果然好了許多,隨著手術刀和標尺落在盒子裡的聲響,範小胖的驚懼不斷加深,下意識地向後躲閃,而且眼眶蓄滿了淚水。
再拍,就更好了,達到了楊靈越想要的效果。
轉場拍脫衣戲份時,楊靈越好奇的看向周公子。
“我就說想想武田不僅要當著你男人的麵侮辱你,還要用手術刀切...”
周公子說著還在她的身前比劃了一下。
楊靈越覺得這特麼不會讓範小胖害怕,隻是讓他覺得受到了極大的羞辱。
楊靈越咬著牙給周公子點了個讚。
繼續拍攝。
“人類的身體,四肢長短比例....”
武田一邊說著台詞一邊開始解李寧玉的旗袍,說的當然是中文,但這段後期會配成日語。
脫下整件旗袍,範小胖開始無聲落淚,向後躲閃,卻被捏住了下巴,命令站好。
範小胖雙拳緊握,閉眼,淚從眼眶流出,發出一聲沙啞的吼聲。
然後是內衣。
範小胖身子開始抖動,牙齒開始碰撞,然後崩潰了,坐在地下嚎啕大哭。
不過沒人過去,楊靈越有些心疼,知道小胖子在承受著煎熬,但也知道,跨過這個坎,她的演技也會跟著上一個台階。
調整了好一會兒,才繼續拍攝。
梁家輝飾演的武田發揮異常的穩定。
就這般,範小胖隨時不時地嚎啕,哭一會兒又接著拍攝,用時兩天,這場戲終於過了。
範小胖的受刑戲份拍完,整個攝製組的人給予了其高度評價。
比周公子及薑聞的評價還要高,這裡有楊靈越的因素在,但更重要的是範小胖真的能逼著自己演下來,不是說了嘛,進步快源於起點低,所以眾人才覺得範小胖了不起。
尤其是梁家輝。
“兵兵是讓我刮目相看,想必上次我們合作的那部戲,這次的進步太大了。”
眾人的認可讓範小胖踏實了許多,拍完之後整整睡了個小時。
當然了,這其中楊靈越身體力行的安慰也起了極大的原因。
用一周的時間拍攝四場受刑的戲份,剪到正片也就分鐘的樣子,這在楊靈越入行以來是效率最慢的一次了。
人們明白了為什麼楊靈越要力主先拍受刑戲份,合著是為了補齊短板,不是,入戲啊。
月日後,比較操蛋的是周公子離組了,雖然是事先說好的要宣傳《畫皮》,統籌也安排的很好,但楊靈越依舊感覺操蛋,也理解了為啥導演們不樂意演員軋戲。
陳國富接過了導筒,開始拍攝其他人的戲份。
演員們覺得陳國富非常牛逼,打戲不好說,但文戲和楊靈越拍攝的風格如出一轍。
陳國富自然一開始就發現了這一點,當時楊靈越沒做過多解釋,而是說了句:我研究了你的所有作品。
這讓陳國富感覺很慚愧,楊靈越不同情理是不同情理,可人家做事是真的認真,而且很為整體效果考慮,這格局!
楊靈越在監視器後待了一天後,便獨自回京了,直奔劉家彆墅。
劉小麗回國三天了,現在正在總歌舞團編舞。
之所以楊靈越到劉家彆墅,是因為楊嵐和吳先生等一幫華人找到劉小麗了,劉小麗推脫不得,便約在了今天見麵。
當然了,楊靈越本來想再推脫一些時間,不過周董打電話問號在不在京城,有沒有時間見麵。
索性便先見見楊嵐那幫人。
見到劉小麗和劉一菲後,楊靈越不由驚歎:“阿姨這一趟變的更年輕了哦。”
劉一菲笑嘻嘻地說:“是吧,我感覺錢是我媽最好的化妝品。”
劉小麗沒好地瞪了女兒一眼。
劉一菲則是跑到了楊靈越的背後。
劉小麗也沒再搭理這一茬,撩了一下頭發示意坐下談。
“蘇平擔憂你受情緒乾擾,還托我勸你來著。”
楊靈越很是無語:“我有那麼情緒嗎化?該怎麼著就怎麼著唄,我那兒還拍著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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