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麗長出一口氣，旋即盯著窗戶發起了呆。
楊靈越沒打擾她的思想鬥爭。
不知道過了多久，劉小麗開口說：“靈越，我腦子有些亂。”
楊靈越這時從劉小麗的眼神裡看到了後怕、依賴和無助，於是溫和地說道：“沒事的，您怎麼抉擇，我都是支持的，我相信茜茜也是。”
聽到女兒的名字，劉小麗眼神堅定了幾分，張了張嘴，又歎息一聲說：“靈越，我想聽聽你的想法，如果是你的話該怎麼做？”
楊靈越盯著劉小麗輕聲說道：“您和我說實話，您對他有情意嗎？”
劉小麗坦然而堅決地說：“或許有過吧，現在是決計沒有的。”
楊靈越沉吟一會之後說：“兩家牽扯太多了，還有他的半官方身份，真要到了那一步，他死不死的無所謂，您和茜茜的聲譽怎麼辦？
所以，那就放他一馬吧。
當然，也得斷他一條腿，他的稅務存在極大問題，再加上地產項目上的欠貸，足夠讓他的積累折一大半進去了，相信很多人是樂意落井下石的。”
劉小麗點點頭，猶覺不夠解恨，說道：“兩條腿，他在美國的銀行現在就靠我的那四百萬美金勉強支撐著，我要他破產。”
“好，那邊的分行我恰好有些關係，可以對接。”
劉小麗這時握住了楊靈越的手用力捏了一下說：“幸好有你，要不然，唉！”
楊靈越笑著安慰道：“不說了這些了，讓它過去吧。咱們是一家人，理當守望相助，您忘了我說的一女婿是半個兒了？”
隨後楊靈越喊來自己的禦用法務楊雲鵬和他的三位屬下。
一番溝通，定下了兩個條件。
.華爾街銀行的資金在個工作日順利轉出；
.大胡子所占0%的股金由成晶非負責贖買，之後劉小麗以塊錢的價格收購所有。
至於另一條腿，那自然就是明擺的事情，無需特彆強調，成晶非肯定也有所預計，要緊的是劉一菲的舅舅自查乾淨，這點劉小麗很放心。
在全權授權書上簽字後，楊雲鵬等人離開，劉小麗出口問道：“你是什麼時候準備的那些材料？你是怎麼辦到的？”
楊靈越倒也沒隱瞞：“雁過留聲，風過留痕。何況是最早的那批人，一路太過順風順水，覺得大家都這麼乾，就沒事情。
成晶非好歹是正經大學畢業，水平還是很高的。但現在都是電腦辦公，不巧，我的技術團隊是國內頂級水平。
至於什麼時候，就是我和茜茜確認關係那天吧。”
劉小麗深受震撼，看向楊靈越的眼神帶了絲懼意，咽了口唾沫說：“你這是違法的。”
楊靈越反握劉小麗的手，緩緩地說：“手上沒有劍和有劍不用，不是一回事。我隻是想保護茜茜而已。”
劉小麗深吸一口氣，慢慢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看來我是粘了我女兒的光。”
楊靈越挑挑眉，心說：真有自知之明，你這酸味可太不應該了。
強笑一聲說：“我不憚以最大惡意揣測他人，家人除外，而您也是我的家人，起碼我如此認為。”
聽到這話，劉小麗表情一滯，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勁，變的有些不自然。
沒有任何一個女人不希望有個強大的男人保護自己，而自己剛剛那句話醋意太濃了，想來自己是受昨天那藥的影響，太不應該了。
楊靈越看著劉小麗扭捏的模樣，莫名地想起了昨天中午的那個夢。
兩個心思各異的人呼吸聲都小了，一時空氣似乎都有些凝滯了。
劉小麗覺得憋悶，深吸一口氣，但臉卻上了一塊兒坨紅，因為她似乎嗅到了書房時的汗味兒，於是呼吸變的急促起來。
楊靈越覺察到了這一點開口問道：“阿姨，您沒事吧，我去叫醫生。”
“沒事，你幫我開一下窗戶吧。”
劉小麗捂了一下自己的臉，覺得有些燙，等到楊靈越打開窗戶，因為房間開著空調的緣故，撲進來的是熱風。
劉小麗感受到了這一絲熱風，呼吸卻平複下來，清冷的聲音響起：“我想回家了，你有事就忙去吧。”
“好，有事給我打電話。”
楊靈越留下一句話和一名司機和一名女保鏢，便徑直離開了。
直到門又關上，劉小麗眼前似乎還有那件滿是褶皺純白色T桖的畫麵。
調整了一下再次紊亂的呼吸，脫掉病號服換上自己的衣服。
麵無表情的出了病房，自有人幫她處理一切手續。
再次回到家，已經上午點多。
得知女兒在書房，沒有直接過去，而是去洗漱一番換了身衣服，才去了書房。
見到書桌旁的白板上，寫滿了字。
再看認真寫東西的女兒，竟然有了些愧疚。
劉一菲抬頭一笑：“媽，辦完事了？”
“嗯，休息一會兒吧，準備吃飯了。”
劉小麗也笑著說道，隨後看見女兒眼神往自己身後瞄，沒好地接著說：“你那男朋友沒過來。”
劉一菲皺了皺鼻子。“哦，這樣呀。”
旋即見自己媽媽臉有點蒼白，劉一菲關心地問：“媽，你身體不舒服嗎？”
“可能是事情多的緣故，過了這一陣子就好啦，走啦。”
“哦，楊靈越不是要入股嘛，你有事讓他辦呀，反正他什麼都懂，嘿嘿。”
這個時候劉小麗才徹底明白了昨天中午楊靈越和女兒的那般相處模式，女兒隨口自然而然說出的話，滿是對楊靈越的信任和依賴，近乎亦父亦兄的情感。
“好，你呀，也要自己成長。以後你的事情，媽媽就慢慢脫手了。”
劉一菲笑嘻嘻地打趣道：“切~明明是你自己要開展第二春了，還拿我說事兒，還說的這麼傷感。不過媽媽你要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我替你開心。我呢，肯會越來越好的。”
剛坐在餐椅上的劉小麗差點沒蹦起來，心都提嗓子眼了，直到女兒的後半句，有些感動，又有些生氣，哼了一聲：“我說的是慢慢脫手。”
劉一菲調皮地吐了下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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