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到1月25日的時候,這樣講了一個人在家庭與社會雙重道德綁架、歧視中,自我救贖的《一念無明》拍攝結束了。
在楊靈越看來,本片的質量遠超原作。
最大的不同自然就是演員的差彆了,不是說原片中餘文樂和曾誌偉的演技不好,但放在張譯和劉佩奇麵前確實有些差距,或者是說是本地化的緣故,總之楊靈越覺得更加舒服一些。
結束拍攝的時間是下午四點。
楊靈越喊了殺青之後。
劇組眾人紛紛鼓掌,對於楊靈越把這場溫馨的戲份安排到最後,演員們是很感慨的,如小說故事裡一個悲慘主角最後獲得一個大團圓的結局,總會消除掉心裡一部分的不適的。
王子昭沉默了一會兒說:“靈越,要不要加個黃世東向後倒的結局?”
楊靈越搖了搖頭說:“這樣的結尾就很好了,人總是要向前看的。而且現在能不能過審都是一個未知數,要是整這麼個結尾,就不用想了。”
王子昭吐槽了一句:“你這片子拍出來不就是為了得獎嘛。”
陳林明顯不樂意,你對老板的力量一無所知啊,不由反駁道:“咱們導演不在乎那些的。”
楊靈越揮揮手:“行了,彆扯淡了,收拾東西。”
隨後抄起大喇叭喊道:“感謝大夥兒,今兒全羊宴放開了吃,汾酒放開了喝。”
這時吳磊的媽媽拉著一臉不情願地吳磊走過來說:“導演,我和吳磊就回魔都了。”
楊靈越點點頭:“好,趕緊,今天好不容易有航班。老陳,車子安排好了嗎?”
得到肯定的答複後,對著臉上寫滿了不開心的吳磊說:“磊哥,你表現的很好,我代表劇組感謝你,期待下次和你合作,不過合作的前提是你的學習成績不能下降。”
吳磊的媽媽聽到這話,不禁莞爾。
本來古靈精怪地吳磊聽到這話反而扭捏起來,不過臉上也生動了起來,和楊靈越鄭重地做了約定後便隨著媽媽離開了。
一眾人回酒店安頓之後前往師範街的一家羊肉館,是家老店,門口掛了個今日休息的牌子。
當然不是真的休息,而是因為店小,劇組的三十人也是勉強坐下,不過擠一擠倒也熱鬨。
對於來這麼個小館子,眾人沒挑理,反而紛紛期待著。
落座不久,熱氣騰騰的砂鍋源源不斷地上了桌,每桌輔以七八個涼菜。
楊靈越隻說了句“邊吃邊聊”,眾人便紛紛開動了,沒有依照劉大鵬說的那樣講幾句。
張譯啃了一塊兒羊肉之後說:“很慶幸當時接下了這個本子。”
眾人一臉驚訝,這麼好的本子,風頭最勁的導演,有不接的道理?
楊靈越笑嗬嗬地問道:“是不是在準備什麼新戲?”
張譯點了點頭。“是,過完年就要去拍了,一部抗日劇,康洪雷導演的。”
楊靈越又問道:“蘭小龍編劇吧?”
張譯再一次點頭肯定。
“那這劇不會差。”
楊靈越咋舌,感覺自己錯過了一個億,這特麼可是《我的團長我的團》啊,不過網絡版權可以提前接觸下,華宜投資的嘛。
眾人恍然,不由誇讚張譯。
劉佩奇說:“一個演員能遇到一個適合自己的角色,是很幸運的事情。”
吳越這時問道:“導演,我特彆好奇啊,陳導說我們這些演員是你選的,還沒有備選,你選演員一向這樣嗎?”
楊靈越點了點頭說:“差不多,最初在琢磨劇本的時候,人物原型基本就有對照了。”
張彤莞爾一笑問:“你的意思是我們這些人的戲你都看過?你看過我那部戲?”
楊靈越說:“《扁擔姑娘》,雖然拍的不咋地,但你演的很好。事實證明,在咱們這部電影,你把前未婚妻這個角色中善良中的惡毒演藝的很好。”
眾人聽到這話,不知道該怎麼反應,看來楊靈越厭惡第六代的一些導演這事兒,還真不是空懸來風。
不過張彤例外,很是灑脫。
“哈哈,我覺得拍的挺好的啊,人小帥導演挺有想法的。”
劉佩奇打著圓場說:“不提這些,我年紀最大,我提一杯,預祝咱們這部電影能取得好的反響。”
楊靈越笑道:“三爺體諒人,相處這麼多天了,我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嗎?”
隨後楊靈越說起了之前沒說過的劇本創作靈感來源。
一眾人聽的唏噓不已。
張譯說:“我有看那部紀錄片,很瘮人。”
劉佩奇感慨地說:“你們這算是功德無量了。”
張彤說:“或許一開始他還有些存疑,但是越來越多的感謝、誇讚、榮譽讓此人迷失了自我,從人變成了惡魔。”
吳越沒有附和這個話題,而是問:“導演,有沒有為這部電影創作一首歌啊?”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楊靈越還是個很厲害的詞曲創作者呢。
“還沒什麼想法,回頭問問配樂他們吧。”楊靈越搖搖頭。
配樂自然就是董冬冬和陳曦這對兒鴛鴦了。
隨後眾人吃吃喝喝,談天說地,簡單的殺青宴也就結束了,明天就會各自離去。
出了飯館,王子昭問:“年前還回京城嗎?”
楊靈越搖搖頭:“不回了,好好過個年吧,明天我就不過來了,你和陳林招呼吧。”
“了然。”
“導演放心。”
隨後楊靈越陪同劇組眾人又回了酒店,說著“提前新年快樂”,一一告彆。
張彤這才對楊靈越說:“年後我和劉江和你約時間,沒辦法,這一陣子一直泡在剪輯房裡,彆的也顧不上。”
“不著急,手頭的事兒要緊。”楊靈越不以為意。
時到如今,各路資本畏手畏腳還在觀望,熱錢還沒有大量湧入娛樂圈。
等到下半年晉省的各種私人煤礦陸續關閉後,手握大把現金的煤老板們不知道何去何從時,賈科長被縣領導請回了汾陽。
在縣政府的一間辦公室裡,開了個座談會,當時參會的十幾位煤老板中,坐在末席,現金最少的那位有3個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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