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睛,從頭到腳逐漸放鬆,專注空氣在鼻腔中的流動。
保持注意力在呼吸上,假如思維遊走,不要焦慮,也不要抓住它們,輕輕的送它們離開。
保持5分鐘以上。”——老師弟
發出短信十三分鐘後,劉一菲收到了楊靈越一條長長的短信,還是分兩次收到的,顯然超出了70個字。
不稀奇,如今矽穀科技圈那邊很流行的冥想睡眠法,很快就會傳播開來。
劉一菲看完後,挑了挑眉,然後躺下,注意力開始從頭到腳,感覺自己身體下沉,塌了下去,專注呼吸,完後就睡著了。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年也越來越近,氣溫也逐漸升高,畢竟大年初一就是雨水節氣了。
楊靈越是小年那天,也就是2月10日回的龍城,和曾莉一起去的首都機場,隻不過曾莉飛江城。
劉一菲後來又發過一次短信,說是去美國了。楊靈越祝她一切順利,她再祝楊靈越柏林拿個金色小熊。
在京期間,《最後一次賽跑》的劇本初稿已然完成,楊靈越打印了幾份,在拜會老師們的時候人手一份。
老師們對於得意門生千裡迢迢的帶著晉省特產上門拜早年,均頗感欣慰,並給予了各種回禮,對於拿著劇本讓指點指點很不開心,老師也是要過年的好不好。
2月14日情人節,楊靈越是和於莉在龍城過的,中午吃飯的時候兌現了承諾,領著於莉和三位發小見了個麵。
見了於老師之後,那三人大受震撼。於老師則是很大方的招呼三人,與初見時的警惕冷漠判若兩人。
對於楊靈越領著她見朋友,於莉最初是萬般不願的。但楊靈越堅持,於莉就變的主動和開心了。
下午兩人如同其他情侶一般,去了柳巷漫無目的的閒逛,去老鼠街吃各種小吃,於莉宛如一個爛漫的少女。
當晚楊靈越沒有回自己家,就在於莉家住下了。
父母沒有打電話問他為什麼不回家,因為他們以為自己的兒子已經去了京都,準備飛德國了。
“往左邊點,好了。”
陽台上,於莉看著踩著人字梯的楊靈越掛著燈籠和彩燈。
在後世自媒體時代,龍城一到過年就成了賽博朋克夜之都市,就是因為幾乎家家戶戶都要在陽台上掛彩燈和紅燈。
“你去給她打電話去吧。”看楊靈越下了梯子,於莉提醒道。
“下午打過了,人家忙的很。”楊靈越笑著搖搖頭。
“好吧。”
於莉應了一聲,臉上浮現了一絲黯然。
“要不你就在龍城吧,彆跟我回京了,省的折騰。”楊靈越攬著於莉肩膀說道。
“不要,當初我還以為她陪你去呢,你也不說。”於莉顯然有些幽怨。
“長途飛行,再倒時差,就待個一兩天,折騰什麼?”楊靈越不由狠狠教訓了一下。
“嗯~我錯了,你懲罰我吧!”
得,一時忘記這茬了。
柏林時間 2月16日早上7點,北京時間下午2點,楊靈越抵達了勃蘭登堡機場。
柏林,這座歐洲第一大經濟實體城市,擁有500強公司30餘家,但知名度和首位度卻差著很多城市,比如倫敦,比如巴黎。
2月的柏林清冷嚴肅,彷佛帶著藍白色的光。
如即將閉幕的柏林電影節一般務實、低調,因為它偏重政治性及社會性,最高獎的獎杯是熊,故稱金熊獎,捧起過金熊的中國或者華人導演前麵有提到,不再贅述。
而作為歐洲三大電影節的其他兩大,戛納注重商業與藝術結合的電影,電影節期間的交易量也是全球第一,獎杯元素是棕櫚葉,故稱金棕櫚,捧起過它的中國或者華人導演隻有93年陳凱哥的《霸王彆姬》。
95年老謀子《搖啊搖,搖到外婆橋》得過個技術獎;
97年王墨鏡《春光乍泄》拿過最佳導演;
05年王曉帥《青紅》拿過評委會大獎。
所以陳凱哥在國內的地位因為這個獎杯,電影一部接著一部的撲,但地位依舊在那裡,而且從不缺投資。
威尼斯最是注重藝術,純粹的藝術,最高獎稱為金獅獎,老謀子92年的《秋菊打官司》及99年的《一個不能少》成為史上獲得雙獅的第三名導演。
李按05年的《斷背山》也拿過金獅,今年憑借《色戒》會再拿一個,成為第四名獲得雙獅導演;
賈科長去年的《三峽好人》拿了金獅;
此外便是夏宇憑《陽光燦爛的日子》拿了個影帝。
但隨著時間的變化,歐洲三大,亦或全世界所有的電影節,有了一個統一的認知,呃,國內可能除外。
那就是現代感的電影才能入圍,這裡不是說題材現代,而是手法、思想。
畢竟電影節是鼓勵創新的,不是回顧,且看08年以後,中國式苦情電影得過獎嗎?
走出機場,看見一個身高約莫1.75,身形消瘦,穿著黑色呢子大衣,戴著圓圓眼鏡的平頭青年舉著一塊白色紙板,上麵寫著“楊靈越”三個漢字。
楊靈越穿過人群,迎了上去主動伸手。
“於波,你好,我是楊靈越。”
“你好,你好,歡迎你來柏林,我是於波,接下來你三天的向導、翻譯、司機。”
於波很是熱情的握著金主的手,三天的傭金夠他一個月的房租了,400歐,何況吃住全包,住的還是星級酒店。
“大清早的,辛苦你了。”
楊靈越寒暄著,與於波一同走向停車場,上了一輛奧迪A6,租來的,曾莉情有獨鐘的汽車品牌。
“咱們先去酒店辦入住手續,就在波茨坦廣場附近,離主會場很近。之後休息一下,吃早餐。”
上了車後,於波笑著說道。
“好,聽你安排。”楊靈越點頭。
“飛機上睡了沒有?睡了最好,沒睡的話也挺一挺,熬時差確實挺難受的。”於波嘚吧嘚的說道。
“睡了一路。於波,你是哪裡人?”楊靈越問道。
“津門的,我有給曾小姐發過資料,在慕尼黑工大留學,22歲,今年大三,熬到明年就回國了。”
於波直接來了個自我介紹。
這就難怪了,原來是津門人,難怪口條這麼好,普通話很標準啊,都沒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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