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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sir。”
彭文山彈了彈煙灰彙報情況,“從警務處回來以後,我去醫院找韓信了解情況。”
“在那裡遇上一個人。”
“他叫江龍,以前是灣仔警署的總督察,後來在抓捕械劫銀行的匪徒時指揮失誤降職了。”
“從他那裡我查到了殺警疑犯的身份。”
原來是這樣呀。
還好,隻要不是隨便找的替死鬼就行。
林雷蒙放心了
眼看案子有了眉目,他急聲追問道:“繼續說。”
彭文山把段邊虎黑吃黑、背叛高東源的事情說了一遍。
“林sir。”
“其實段邊虎才是這次殺警罪案的關鍵人物,他手裡掌握了大量軍火撈家和毒販的抵押。”
“總資產超過十億,賬號和密碼就在一條膠片上。”
彭文山按滅了香煙。
林雷蒙咂舌。
他看著手裡精致的小盒子,剛才還覺得輕飄飄的呢,現在卻有點壓手。
“文山,這東西哪來的?”
“從一個叫遊靜的女人身上得到的。”
彭文山聳聳肩,“她是段邊虎特意挑選出來幫他保管膠片的人,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盒子裡裝的是什麼。”
林雷蒙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明白了,一個不知情的白手套。”
“對了。”
“你是怎麼找到疑犯的?”
彭文山笑了笑。
“我去找遊靜的時候,一個叫柏秋的鬼佬正在英雄救美呢,他和灣仔刑偵組提供的疑犯畫像一模一樣。”
林雷蒙目瞪口呆。
這麼巧?
是了。
估計高東源也知道遊靜的存在,而且還猜到了對方‘白手套’的身份,隻是還不能確定真假。
於是安排手下去接觸對方試探一下。
然後遇上了同樣去調查的彭文山。
“人呢?”
林雷蒙精神一振,查到一個就能找出一窩,他相信彭文山能給他一個滿意地答複。
“我沒驚動他,帶他去灣仔警署做完筆錄以後就把他放了。”
“派人跟上了?”
“跟上了。”
“好。”
林雷蒙嘴角露出笑容。
隻抓鬼佬一個沒用,跟著對方找出高東源的雇傭兵小隊才能一網打儘。
既然彭文山沒有把人抓起來逼問賊窩的位置,而是選擇跟蹤對方,那就一定有人家自己的道理。
他作為上司,破案方麵幫不上忙沒關係,隻要不扯後腿就行。
無論什麼時候,給予手下充分的信任就是對手下最大的幫助了。
而彭文山也從來沒讓他失望過。
嘖嘖。
本來以為是個無頭案,沒想到僅僅三個小時就鎖定了疑犯,剩下的就是找到匪巢抓人了。
嘿嘿。
林雷蒙想起早上警務處會議室裡的情景,不禁暗自得意起來。
同樣是一起晉升總督察的,六大總區的人麵對蔡元琪的詢問時,竟然沒人敢接手案子。
一個個縮頭縮腦的連吭都不敢吭一聲。
嘁。
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林雷蒙在心裡不屑的冷哼。
他似乎忘了當時彭文山也是慫得不行,這會隻覺得自己指揮的國際刑警總部才是最強的那個。
能人所不能,活該彭文山明年升警司。
到時候有人敢不服,就拿著行動報告狠抽對方的臉。
林雷蒙心滿意足地抽出香煙,分給了彭文山一根。
叮。
兩人吞雲吐霧。
“文山,你做的很好。”
他想了想好奇地問道:“去灣仔警署做筆錄乾什麼?”
“那個鬼佬不是在英雄救美嗎?”
彭文山笑嗬嗬地說道:“當時有幾個爛仔在調戲遊靜,還想把人抓走,我把他們全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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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
林雷蒙點點頭,殺的好,敢調戲遊靜......
等會。
他一臉疑惑地看著彭文山,“剛才你說有人調戲遊靜,然後你就把人給殺了,幾個人,怎麼殺的?”
“五個。”
彭文山伸手張開五指,“用槍殺的。”
林雷蒙的臉都扭曲了。
“你瘋了?”
他叼著煙仔,不可思議地打量著手下的精神狀態。
嗯...
眼神清明,紅光滿麵,說話有條有理,這也沒瘋呀!
“林sir。”
彭文山幽幽地說道:“現場我讓人查過了,韓信帶著四十幾個警員卻被五個匪徒打的死傷慘重。”
“五個呀。”
他晃了晃手指,“高東源的雇傭兵小隊戰術素養極高,我們能理解,但市民不理解。”
“他們隻知道警察提前埋伏,以多打少,結果連五個人都沒打過。”
“你說人家會怎麼想?”
林雷蒙啞然。
如果站在市民的角度上思考的話,八個打一個都打不過,那警察不是一幫廢物嗎!
憑什麼讓人家交稅供養警隊?
嘶。
他心裡一驚。
在蔡元琪接手行動處的階段,出現了這種輿論風向,一旦再被有心人挑撥、引導,很可能會出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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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蔡元琪的升職受到了影響,那他就失去了最重要的靠山。
林雷蒙皺眉沉思,“這件事和那幾個爛仔有什麼關係?”
“他們是一夥的。”
彭文山一臉篤定地說道:“那幾個爛仔是洪興社團的人,跟著一個叫肥佬黎的古惑仔混飯吃。”
“林sir。”
“如果有當地的幫派分子給高東源提供武器和情報,那麼市民是不是就能理解了呢?”
有道理。
林雷蒙輕輕頷首。
真相到底是什麼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找一個合理的解釋,一定不能讓市民覺得警隊裡全是廢物。
不能讓蔡元琪的風評受到影響。
至於這個解釋合不合理,那都是小事,讓新聞媒體、報紙刊物引導一下就行了。
呼。
他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蔡元琪察覺到問題沒有,幸好有彭文山的提醒,不然換個人去查案,先不說能不能找出凶手。
就算真的找到了,工作報告、結案報告往上一交,再想改就難了。
“文山。”
“你手裡有證據嗎?”
林雷蒙問道。
“呃......”
彭文山撓了撓頭。
這是他臨時起意、搞誣陷想到的,哪來的證據。
“有。”
“就憑那幾個爛仔調戲遊靜的時候,鬼佬正好出現,我就能確認雙方是提前商量好的。”
那就是沒有咯。
林雷蒙抿了抿嘴唇,彭文山的回答倒是沒有出乎他的意料,膽子大的出奇卻是他沒想到的。
“文山。”
“你的想法很好,不過手段過於激進了,如果......”
“咳。”
他掐滅煙頭,憂心忡忡說道:“我說的是如果啊,也許蔡元琪長官隻是希望我們查出真相呢?”
“也許他隻是想給市民一個真實的交待呢!”
彭文山了然。
林雷蒙在擔心蔡元琪心懷不軌,隻拿好處卻不想擔責任,把招惹社團的麻煩全都扔到自己的頭上,讓自己背黑鍋。
雖然這種可能性極小,但林雷蒙能想到這一點並說出來,真的是個好長官了。
“沒事的。”
彭文山聳聳肩,咧嘴一笑,“林sir,我是警察,怎麼會知法犯法呢!”
林雷蒙瞪大了雙眼,震驚地看著對方。
煙仔文呀,你的臉皮到底有多厚啊,我倒想聽聽你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