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
彭文山很久沒睡的這麼舒服了,起身伸了個懶腰,穿好自己的衣服。
簡單洗漱了一下,敲響了旁邊的房門。
“出去吃早餐啦。”
房間內陸陸續續傳來動靜,時間不長,陳軍、李小富、布同林走出來。
“彭sir,早。”
陳軍笑著打招呼,臉上一點異樣都看不出來。
昨晚彭文山領著保鏢出門,他在旅館裡看著證件、配槍、武器、圖騰,等到很晚才把人等回來。
渾身臟兮兮的,褲腿上都是泥土。
他也不問什麼事,隻是把各人的東西還了回去。
“早。”
“阿軍,今天感覺好點了嗎?”彭文山關心地問道。
“嗯,一天比一天好,我覺得精神很不錯。”
陳軍笑道。
“那就好,走,帶你去吃好的,多吃才能好的更快。”
彭文山前麵帶路,邊走邊說道:“大澳警署的人說,餘浩南可能會來,目的是查一個毒販的線索。”
“到時候,方奕威、應彩兒、白若雪應該都會來。”
“阿軍,你想見他們嗎?”
陳軍猶豫了一下,“算了,不方便,既然已經決定走了,那就乾脆不見,省的麻煩。”
“嗯。”
彭文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對陳軍的抉擇很滿意。
大澳漁村碼頭。
陳聰明穿著警皮,身姿挺拔地站在岸邊,身後跟著異形、火柴以及尖沙咀刑偵組警員。
“火柴,人齊了嗎?”
“到齊了,sir。”
“嗯,你帶人去大澳警署,核實疑犯身份,我有話要跟餘sir說,等會就過去。”
“ys,sir。”
火柴和異形帶著手下的夥計走遠。
“餘sir。”
“你們國際刑警特意趕過來,是不是有案子,如果需要幫忙的話,說一聲,我跟彭sir很熟的,能幫一定幫你。”
陳聰明自來熟地說道。
餘浩南斜眼看了過去,這哪是想要幫忙,分明是想占便宜。
“陳sir。”
“情況不明,我們隻是過來查線索,能不能找到還不一定呢,幫忙就算了。”
“倒是那三個疑犯,說起來還是我們國際刑警抓到的呢。”
“我可以幫你把案子結了。”
陳聰明一愣,訕訕地笑了笑,“不用,不麻煩你們了。”
兩人在前麵鬥嘴皮子,三小隻在後麵自顧自說話。
“師姐。”
“大澳漁村可是遊玩的好地方,在船上的時候我注意了,這裡水的透明度很好。”
“你看那邊的海灘,乾淨整潔,一點垃圾都看不到。”
“你說,彭sir沒去上班,是不是來度假了?”
方奕威羨慕地說道。
應彩兒眨巴著大眼睛,使勁點頭,“確實不錯,彭sir真是的,竟然自己偷偷溜出來玩,也不說把我們叫上。”
她眼珠一轉,“哎,阿雪。”
“什麼事?”
白若雪輕聲問道。
“餘sir聽說大嶼山有馬添壽的消息,連具體的線索都沒有,就顛顛的跑過來了,到時候找不到人怎麼辦?”
“我看他就是想在長官麵前表現表現而已。”
應彩兒說道。
“收聲啦。”
白若雪提醒一句,看到餘浩南正跟陳聰明聊得興起,應該是聽不到應彩兒話的,這才稍稍放心。
“餘sir做事自然有他的考慮,你彆亂猜,小心人家給你穿小鞋。”
“嘁。”
應彩兒不服,“我才不怕呢,我的意思是,反正來都來了,不如趁著這個機會玩兩天。”
白若雪兩眼大睜,“你想打著查案的名義,公費遊玩?”
“不是。”
方奕威湊近了一點,低聲說道:“主要還是查案,不過餓了總要吃飯吧,我看燒烤就挺不錯的。”
“對對對。”
應彩兒連聲讚同,笑嘻嘻地補充道:“累了呢,就去海裡衝浪放鬆一下,想洗澡的話,旁邊就是大海。”
“師姐,你想的真周到。”方奕威挑了挑眉,一臉崇拜。
啪。
兩人好像找到了知己,擊掌慶祝。
嘖嘖。
帶薪遊玩。
白若雪有些意動,不過也就敢在心裡想想,嘴上卻不敢說出來。
應彩兒看出了她的想法,拍了拍胸口,大包大攬地說道:“隻要你們同意,剩下的交給我,我去跟彭sir談。”
“彭sir會不會生氣呀?”白若雪有點擔心。
“放心吧。”
應彩兒揚起俏臉,自信道:“你們還沒看出來嗎,彭sir隻有在做事的時候才顯得很嚴厲。”
“平時呀,人很和善的,還特彆照顧低層警員。”
“就算他不同意,也不會為難我們,嘿嘿,最關鍵的是,說起上班摸魚,他才是帶頭的那個好吧。”
“什麼意思?”
方奕威和白若雪對視一眼,疑惑地問道。
在兩人的印象裡,彭文山一直是勤勉工作的典範,上班從不遲到,也從來不請假。
有案子就做事,沒案子就在辦公室裡研究案情,簡直就是模範警察。
“咳。”
應彩兒眼神閃躲。
她敷衍道:“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隻是聽陳sir提過一句,對了,陳sir怎麼能一聲不吭地辭職呢?”
“也不知道現在人在哪裡,都不知道打個電話報聲平安。”
她又在轉移話題了,用起來非常熟練。
白若雪馬上被吸引了注意力。
“陳sir的辭職信上說的很清楚,呈祥道的那個案子上,他目睹了夥計們被人當紙靶打,心裡很難受。”
“這麼長時間以來,心理承受的壓力很大,晚上都睡不好。”
“我覺得辭職對他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到外麵看看風景,放鬆一下,不然會被逼瘋的。”
“至於電話嘛,時間還短,搞不好陳sir還沒離開港島呢。”
白若雪心思細膩,也最能共情陳軍的壓力。
呈祥道的案子她已經聽應彩兒詳細講過了,警察碰到了瘋子,對方連狙擊槍都用上了,打在人身上殘肢亂飛。
她都不敢想象要是她自己親眼目睹那種慘狀,精神是否會崩潰。
“彩兒。”
“你沒事吧?”
她關心的問道:“要是心理有問題,千萬彆硬撐,找個好的心理醫生對病情很有幫助的。”
“哎呀。”
應彩兒不樂意了,“你那是什麼眼神啊,看我像看病人一樣,沒事的,當時我受傷昏倒了,因禍得福,什麼都沒看到。”
“後來就被送去了醫院,然後彭sir就帶著鮮花來看我了。”
“當時我躺在病床上,他對我講,要給我報仇,一開始我很擔心,畢竟那兩個殺手很厲害的。”
“不過後來你們知道啦,殺手連開槍的機會都沒有就死了。”
“哈哈。”
“在我心裡,彭sir最厲害啦,跟著他做事,我才不會有心理問題呢。”
方奕威點頭。
“阿雪,你彆瞎操心了。”
“剛才師姐還想著燒烤、衝浪、遊泳呢,就她這樂觀開朗的性格,我寧願相信我有病。”
“有的人天生神經大條,羨慕不來的。”
砰。
方奕威腦袋上挨了一拳,抱頭鼠竄。
應彩兒臉上掛著寒霜,追殺出去,“阿威,邊個神經大條呀,你彆跑,非要收拾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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