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sir。”
陳聰明還是那副憨憨的樣子,笑嗬嗬地打了一聲招呼。
他已經是高級督察了。
現在在警署裡受到了總督察ada梁的重用,不但全盤接收了杜豪的手下,連異形和火柴都在跟著他做事。
這次柯士甸道發生嚴重罪案,他接到消息就帶人趕了過來。
正好跟關悅城撞在了一起。
跟王文亮說的一樣,楊智龍受了傷,關悅城奉命前來調查,一會還要去醫院看望對方。
“陳sir,關sir。”
“你們來的正好,案情是這樣的。”
劉sir點點頭,指著帝豪餐廳介紹道:“槍聲先是從那裡傳出來的,我的人想查看情況的時候遭到了襲擊。”
他邊走邊說,簡單地把王文亮說的複述了一遍。
陳聰明聽完以後精神振奮了起來。
有警員作為目擊者,還跟疑犯火拚過,這是最好的情況。
他們受過訓練,可以準確地提供線索,對於畫出疑犯相貌素描和案件偵破很有利。
“人呢,我想問問具體過程。”
“飯焦。”
劉sir招了招手,把四人組叫過去,“這位是尖沙咀的陳sir,你們把當時的具體情況說一下。”
這一次的彙報就很詳細了。
飯焦把從接到富海大廈的報警開始,到遭遇襲擊,以及他們追捕疑犯的整個過程全都講了出來。
關悅城兩眼一亮。
根據飯焦的描述,這次的疑犯很有可能就是佛光街械劫囚車的那夥人。
那可是一個大案子。
九龍城警署本來是要把人押送去國際刑警的,沒想到半路被人救走了,還死了好幾個警員。
搞得警司威廉灰頭土臉,一直在督促他儘快破案。
警署指揮官看重的案子當然要上心了,關悅城也很儘力,可惜始終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現在聽到了教授等人的消息,這家夥眼珠一轉,就開始動歪心思了。
兩個案子都是大案,這裡麵的功勞可不小。
最關鍵的是,疑犯是同一夥人,破了一個案子就等於兩個案子都破了。
這種好事他是絕不會便宜陳聰明的。
他不但要把柯士甸道的案子搶到手,還要把陳聰明踢出去,功勞嘛,當然是越多越好,兩個人分哪有一個人分來的香。
“咳。”
關悅城清了清喉嚨,笑著說道:“具體情況我了解了,陳sir,你可以回去了,下麵的事交給我,你就放心吧。”
嗯?
所有人一臉懵逼,莫名其妙地看向關悅城。
什麼就交給你了?
這不是人家尖沙咀的案子嗎,關你什麼事,要走的不該是你嗎!
“關sir。”
陳聰明疑惑地問道:“你在說什麼,我要去哪裡?”
他倒不是裝傻充愣,而是真的沒聽懂,主要是沒往搶案子的方麵想。
這裡是尖沙咀的轄區,就算是西九龍總部插手案子,也輪不到關悅城這個九龍城的人呀。
“陳sir。”
“這個案子我接手了,你愛去哪兒去哪兒,隻要離開這裡,不要妨礙我的工作就行了。”
關悅城還在笑。
謔。
這人真不要臉,連搶案子都能說的這麼輕描淡寫。
衝鋒隊和尖沙咀警署的人全都愣住了。
他們想起了最近九龍城警署內發生的一件事。
刑偵組兩隊人抓捕綁匪,關悅城提供假消息,說綁匪手裡沒有人質,可等何尚生帶人進去時,人質就在屋裡呢。
綁匪趁著警察愣神的功夫,直接就開槍了,把警員當成靶子打。
一個膝蓋骨被打爛了,一個肺部受傷,說話都費勁。
而關悅城這麼做的原因,隻是為了報複何尚生曾經打過他,公報私仇而已,然後何尚生又把關悅城打了一頓,從刑偵組調職到了衝鋒隊。
雖然沒有證據證明這件事,但每個人都願意相信何尚生的說法,因為他是第一個進去的。
如果何尚生知道人質在屋裡,又怎麼會傻到進去吃槍子呢?
麥兜朝飯焦使了一個眼色。
看到沒,關悅城就是一個不要臉的小人。
飯焦沒搭理他,把目光看向了陳聰明。
“關sir。”
“這是我的案子,你怎麼能讓我離開呢?”
陳聰明試著講道理。
火柴和異形在後麵急的不行。
“長官,他擺明了就是要搶案子,你還這麼客氣乾什麼?”異形高聲喊道。
“對呀。”
“陳sir,彆跟他廢話了,是打還是罵,你說,我們挺你。”
火柴擼起袖子準備動手。
“陳sir,動手吧。”
“陳sir,你說句話。”
尖沙咀警署刑偵組的警員們齊聲叫嚷了起來。
以前他們是跟杜豪的,一直看不起陳聰明。
現在杜豪不受ada待見去守水塘了,他們就跟了陳聰明,本來還擔心會受到排擠,沒想到表現的機會說來就來了。
乾你老母。
老子正愁怎麼巴結新長官呢,這個機會怎麼也不能錯過。
都說什麼樣的將軍帶什麼樣的兵。
杜豪不是個善茬,他的手下也不是省油的燈。
這會兒一個個氣勢如虹,眼神惡狠狠地盯著九龍城的人,隻等長官說話就要動手了。
陳聰明猶豫了。
他不想跟關悅城發生衝突,這樣做的後果很難預料,他隱蔽地朝遠處的記者看了一眼,輕輕搖頭。
“陳sir。”
異形湊了上去,趴在他耳邊提醒道:“夥計們都在挺你,這個時候要是退縮了,人心就散了。”
“況且這事我們占理,官司打到警務處我們也不怕。”
陳聰明一怔。
心裡暗暗嘀咕道:是呀,已經沒有退路了,手下的人都看著他呢。
他能得到ada梁的器重,全靠彭文山幫襯。
好不容易把杜豪擠走了,眼看著形勢一片大好,如果此時掉鏈子,被手下瞧不起,那乾脆彆乾了。
陳聰明的性格確實有點軟,但他不是白癡。
人家都欺負到頭上了,他怎麼也得有點反應才行。
“你呀,就是好先生當習慣了,那個杜豪才敢不把你放在眼裡。”
陳聰明想起了彭文山說過的話,目光變得堅定起來。
媽的。
什麼阿貓阿狗的都當我是軟柿子捏,老子偏偏要硬氣一回。
他從兜裡掏出藥片塞進嘴裡,舉起手,就要指揮手下動手,不管後果了,先打了再說。
陳聰明想動手,關悅城卻不乾了。
他是動腦子的人,可不是莽夫,就算搶案子也不會漏下把柄讓人拿捏。
搶案子可以,但要占理。
“陳sir。”
關悅城突然開口,暫時唬住了陳聰明。
他狐疑地看了對方一眼,心裡有些奇怪,不是都說陳聰明是個蛋散嗎,看起來不像啊。
“你想乾什麼,你搶了我的案子,還想打人嗎?”
關悅城一身正氣,逼視著陳聰明喝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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