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sir,你找我?”
彭文山接到通知,再次見到林雷蒙。
“文山。”
“上個星期,九龍城警署破獲的毒品交易案你知道嗎?”林雷蒙詢問。
“知道。”
彭文山點點頭,“聽說繳獲了九千萬美鈔現金,是九龍城警署聯合水警那邊做的。”
“不錯。”
林雷蒙說道:“剛才他們傳真了一份資料過來,毒品撈家是一個綽號教授的人,在港島沒有案底。”
“我查過了,他是美籍華人,在洛杉磯跟著販毒集團混黑。”
“美國的國際刑警希望引渡他回美國受審,張sir同意了,你帶人去九龍城警署把錢運回來。”
“那邊同意了嗎?”彭文山問道。
“已經談好了,這是押運毒資的手續。”
林雷蒙指了指桌上的文件,“到時候你直接去找警署指揮官威廉,他會讓人配合你的。”
彭文山拿起來翻看,隨口問道:“那個叫教授的人呢?”
“為了防止出現意外,錢和人分開行動,我們負責運送毒資,九龍城警署負責押送疑犯。”
林雷蒙解釋道。
“知道了,我馬上出發。”
“注意安全,一定要把毒資運回來。”
“ys,sir。”
彭文山帶著手續去了大房。
砰砰。
他敲了敲房門,吸引了手下的注意力。
五隻大貓小貓停下吹水,一起抬頭看過來。
“阿南,阿軍,彆聊了,林sir安排了任務,準備乾活了。”
彭文山坐下來,拿起紙筆開始羅列清單。
“什麼事?”餘浩南問道。
彭文山把任務說了一遍,然後把紙條交給他,“去槍房領裝備。”
“哦。”
“阿軍,你去證物室看看,段sir那邊準備好了嗎,我們一起出發。”
“知道了。”
餘浩南和陳軍離開。
“彭sir。”
“嗯?”
應彩兒以前跟彭文山打過交道,不像白若雪和方奕威那樣在他麵前那麼拘謹,開口問道:
“那麼多錢,就我們幾個人去嗎?”
“當然不是啦。”
彭文山搖了搖頭。
“我就說嘛,九千萬美鈔耶,就我們六個人去押送,多危險呐。”
應彩兒高興地問道:“是不是周sir或者是ada馮會派人幫忙,最好都去,安全最重要了。”
彭文山挑了挑眉。
應彩兒在呈祥道受過傷,身體剛恢複就回來工作了,心理上可能會落下陰影,這個問題需要注意一下。
不單單是她,白若雪也一樣。
這個女仔做過臥底,在跟疑犯長時間的接觸中愛上了對方。
自從親手把疑犯送進了監獄,整個人就變得不愛說話了,跟個冰塊一樣,成天冷著一張臉。
隻有方奕威還算正常,不過這人心思重,做事還算利索。
“師姐,不會再有人了。”
方奕威提醒道。
“嘁。”
應彩兒白了他一眼,“彭sir都說了有人,你憑什麼說沒人。”
“段sir也是人呀。”
方奕威無奈道:“師姐,彭sir不是說了嗎,我們要跟證物室的夥計們一起去。”
白若雪嘴角勾了勾,她讚同方奕威的說法。
“啊?”
應彩兒驚訝地向彭文山求證。
彭文山笑了笑,點頭承認了,“哪來的那麼多危險,你不相信我嗎?”
“相信。”
應彩兒想都沒想,直接說道:“全港島,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你在我床前說的那些話全都做到了。”
床前?
方奕威和白若雪對視一眼,目光偷偷地在彭文山和應彩兒身上來回掃視。
“那就好,放心,不會有事的。”
彭文山簡單地勸慰了一句。
他懶得多說。
心理上的問題光說是沒用的,多做點事,抓賊抓多了就會好很多。
穿好避彈衣、統一對講機的頻道,各自帶著槍械跟證物室的段偉碰頭後,一隊車輛出發駛向九龍城警署。
警署大廳。
前台登記,等軍裝警聯係過警司辦公室後,秘書下來接人。
“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和段sir上去,一會交接毒資的時候我讓人通知你們。”
彭文山叮囑完,帶著段偉去見警司。
這邊的證物室負責人早就等著了,跟段偉交接完手續之後,九千萬美鈔正式開始轉移。
一箱箱的美鈔從證物室裡提出來,然後護送進押運車裡。
全部搞定以後,段偉簽字,一行人準備返回國際刑警。
“彭sir。”
身後傳來打招呼的聲音,有點耳熟。
彭文山轉身,看到楊智龍跟何尚生走了過來。
“楊sir。”
他應了一聲,吩咐手下,“你們去車裡等我,遇到一個熟人,聊兩句,馬上就到。”
“是,長官。”段偉帶人離開。
“彭sir。”
楊智龍一臉驚喜,“你怎麼來了?對了,聽說你升總督察了,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我羨慕的流口水呀。”
彭文山笑道:“有任務,你最近怎麼樣?”
“還是那樣咯。”
楊智龍聳聳肩,隨後又壓低了聲音,語氣有些興奮地說道:“不過我收到了內部消息,我也快要升職了。”
“恭喜。”
彭文山感覺這家夥好像是故意過來顯擺的。
“哈哈哈。”
楊智龍眉開眼笑。
他跟彭文山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兩個人都是督察,現在彭文山已經做到了總督察,他還是一個督察。
楊智龍有自知之明,不會特意跟彭文山去比較,但能往上追一步,他還是很開心的。
彭文山瞟了一眼旁邊的何尚生。
這人膚色本來就黑,這會臉色陰沉顯得更黑了。
哪有手下在長官升職的時候甩臉色的?
“他怎麼回事?”
楊智龍拍了拍何尚生的肩膀,“阿生,見到長官也不知道問好,警校裡學的東西全忘了?”
何尚生翻了個白眼。
“龍哥。”
“我都不做警察了,還問什麼好啊?”
說是這麼說,他還是伸手在耳邊搭了一下。
“你呀。”
楊智龍責備地瞪他一眼,朝彭文山解釋道:“他因為毆打長官,被投訴及內部調查科聆訊。”
“我推薦他去衝鋒隊當警長,總好過讓他扒皮走人。”
何尚生不服。
“龍哥,拜托你把話講清楚。”
“彭sir。”
“我打人是有原因的,關悅城那個垃圾提供假情報,害死了我們的夥計,我恨不得殺了他。”
“上麵的長官不追究關悅城的責任,反而盯著我不放,我想不通。”
呃。
這是九龍城警署的家事,彭文山不方便發表意見,況且他還有事要做,不想再浪費時間了。
不過他主動詢問何尚生的情況,也不好一句話都不說就走人。
“你說那個姓關的提供假情報,有證據嗎?”
何尚生啞然。
他悻悻地搖了搖頭,“沒有,當時現場隻有我們兩個人。”
彭文山早就猜到了。
“那你有什麼想不通的?你是警察,做事要講證據的。”
“你還是聽楊sir的話去行動部吧,好好想,想不通你這輩子都沒法升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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