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袁的做事真不靠譜呀。
天天喊著考核彆人的管理潛能,卻連身邊的手下都管不住,這種丟人的事都給他泄露出去了。
彭文山抽抽嘴角,暗罵對方無能。
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往小了說,是彭文山目無長官,態度囂張跋扈。
往大了說,還可能會牽扯到李樹堂暗箱操作,拿警隊職級做交易。
在他即將升遷警務處長的關鍵時刻,傳出這種負麵新聞,引發的後果絕對不是彭文山能承擔的起的。
是鬼佬出手了嗎,他們不想讓華人上位?
“文仔。”
“你知道彆人是怎麼說的嗎,他們都管它叫一根煙引起的慘案。”
林雷蒙的語氣裡帶著笑意。
“一根煙,慘案?”
彭文山恍惚了一下。
不對勁,他好像跟林雷蒙說的不是一件事。
“對哦。”
“你是第一個麵試的,然後就走了,後來他們想找你都沒找到。”
林雷蒙想到彭文山作為當事人,可能還沒有他這個吃瓜群眾了解內情,忍不住又想笑了。
“你是不是在麵試的時候抽煙了?”
“抽了。”
“旁邊的人還勸過你,你怎麼說的?”
“我說......乾一線的煙癮大......嘶,林sir,不會出事了吧?”
彭文山總算反應了過來。
好嘛。
差點沒把他嚇死,原來林雷蒙說的是這件事。
“確實出事了。”
林雷蒙壓低了聲音,“聽說高級警司袁sir指責參加麵試的那些人不尊重長官,所有人的升級試全部不予通過。”
“文仔,你慘了,那些人為了找你,差點把人事部掀了。”
啊~!
彭文山心虛地說道:“憑什麼找我?”
“林sir。”
“我冤枉,當時我說的是煙癮大,長官人好,但我可沒說能吸煙呀。”
“這群撲街,想讓我背黑鍋,沒門。”
嘖嘖。
電話裡響起調侃的笑聲。
“文仔。”
“你是不是當彆人都是白癡啊?”
林雷蒙笑道:“當時有人問你叫什麼,你怎麼回答的,還皇家警察,這不是心虛是什麼?”
彭文山啞然。
姓袁的做事真夠硬氣的,好幾個麵試的呢,他竟敢全部刷掉。
他想過可能會出事,但沒想到這麼嚴重。
那時候他覺察到袁sir的背後有鄭鬆仁的影子,便不再對他客氣,抽煙是為了惡心對方,而不是坑人。
走廊裡的那些人自己理解錯了,憑什麼怪他?
嗬嗬。
不就是麵試失敗的高級督察嗎,他馬上就是總督察了,才不怕呢。
“林sir。”
“多謝你通知我,不過沒事的,我還沒把他們放在眼裡。”
彭文山挺了挺胸膛,心中暗道:幾個小卡拉米,夠膽就來找我!
“呦。”
林雷蒙意外地說道:“你口氣不小呀,你以為這件事就這麼結束了?”
“不然呢?”
彭文山不解。
“那些人好不容易才得到一次升職的機會,袁sir連例行問話都沒問,就把人給打發了,他們當然不願意啊。”
“他們警銜低,不敢鬨事,但人家有長官的。”
林雷蒙感歎了一聲。
“不會吧?”
彭文山心裡一驚,感覺事情的發展可能超出了他的預料。
“你以為呢?”
林雷蒙說道:“人家不服,給各自的長官打去了電話,五個人,分屬四個總區,除了水警總區和西九龍以外全占了。”
“不會吧?”
彭文山瞪圓了雙眼,忍不住提高了嗓門。
他有了一些不好的猜測,感覺嘴巴有些乾,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潤潤喉嚨。
林sir這是怎麼回事,儘說些嚇人的話。
“這還沒完呢。”
林雷蒙繼續道:“東九龍總區去的是高級警司,港島和新界南也一樣,新界北去的是總警司。”
“他們四個差點把袁sir給打了。”
“要不是人事部的助理處長及時趕到,那就不是慘案而是血案了。”
“後來等雙方情緒穩定之後,助理處長出麵進行調解,這時人家才發現,原來引起這一切是一個叫彭文山的人。”
“文仔。”
“你又出名了,一根香煙坑了五個高級督察,還害的高級警司差點被揍。”
說到這裡,林雷蒙再也忍不住了,吭哧吭哧地笑了起來。
彭文山敏銳地聽到,在那頭,不止林雷蒙一個人,旁邊還有周華驃的笑聲,兩人笑的那叫一個肆無忌憚。
不過他顧不上關心這些了。
五個高級督察他不怕,但四個憲委層就不行了。
沒聽林雷蒙說嗎,連總警司都親自下場了,這次真的頂不住了。
這要是讓人找過來,搞不好要挨揍。
不行,得出去躲躲。
“林sir。”
“我還有事,我先掛了。”
彭文山打了聲招呼。
“哎,我還沒說完呢。”林雷蒙還要再說。
彭文山根本沒有時間再聽。
啪。
他假裝沒有聽到,直接掛斷了電話,起身就要跑路。
剛出門,就看到彭欣建走了過來。
“文山。”
“黃sir要見你,你跟我去一趟,剛才怎麼回事,打你的電話老是占線,你急匆匆的出門要去哪兒?”
彭欣建皺眉打量他一眼。
“呃......”
彭文山大喜。
正愁沒地方躲呢,真是瞌睡了有人送來枕頭。
黃炳耀年輕的時候,憑著一手‘奪命剪刀腳’打下過赫赫威名,等閒之輩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再加上他是總警司,肯定能震懾宵小之輩,比如總警司、高級警司之類的。
哼。
待在黃sir身邊,諒彆人也不敢輕易動手
“沒事,黃sir要見我嗎,那太好了,我們趕緊去。”
彭文山轉身就走。
“哎,不用著急。”
彭欣建訓斥道:“毛毛躁躁的,一點都不穩健,像什麼樣子。”
彭文山扯扯嘴角,放慢腳步跟著對方進了電梯。
咚咚。
“進來。”
彭欣建推門,兩人走了進去。
“大佬,我把彭文山叫來了。”
“坐。”
黃炳耀從辦公桌後站起身,走到沙發旁坐下。
等兩人坐穩以後,他從兜裡掏出香煙。
彭欣建點燃打火機,想幫著點上,但被拒絕了。
黃炳耀把玩著手裡的煙仔,一臉的玩味看著彭文山。
彭文山眼觀鼻,鼻觀心,低著頭扮無辜。
“阿建。”
“大佬。”
“你知道這根煙價值多少嗎?”
“啊?”
彭欣建一臉懵逼。
他看了看牌子,心裡算了一下,試探地說道:“五元?”
“不。”
黃炳耀搖搖頭,伸出五根手指,“往少了說,它值五個高級督察,往大了說,可能就是總督察了。”
嗯?!
彭欣建盯著普普通通得一根香煙,陷入了沉思。
大佬講話好有深意呀,這裡麵似乎牽扯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有嗎?
最近除了李文斌的案子,沒聽說哪裡還發生了大案呀。
大佬專門把彭文山叫過來,是想讓他參與破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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