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文山抽完煙,就跑去辦公室門口等著了。
他擔心一會叫他的時候,把他的名字給暴露了。
辦公室裡。
“長官。”
張sir試探地問道:“你似乎不太喜歡彭文山?”
他說的很委婉。
在他看來,豈止是不喜歡那麼簡單,兩人之間一定是有私仇的,不然乾嘛要擋人家升官。
“是有點。”
袁sir搖頭歎息。
“我看了黃子洋的案子,覺得彭文山這個人對自己人太狠了,不太喜歡。”
他裝模作樣的地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呀。”
張sir點點頭,表示信了,“現在李長官的意思很明顯了,讓我們人事部給他升職,sir,你沒意見吧?”
他問道。
“沒意見。”
袁sir苦著臉說道:“李長官都發話了,我能有什麼意見,我就是......哎,這次丟人了。”
張sir笑嗬嗬地說道:
“不會的,袁sir。”
“想升總督察,總得有點臨場反應才對,你故意表現出針對、打壓彭文山的樣子,就是在考驗他嘛。”
打壓是真的,考驗是假的,把打壓說成考驗,把考驗當成真的。
王sir兩眼一亮,“對呀,這是個好辦法。”
就是需要一張厚臉皮。
他在心裡嘀咕道。
袁sir摸著下巴考慮了一下,嗯,彆說,還真是個好辦法,就這麼乾了。
剛才是沒想到辦法,現在不一樣了,臉皮厚這項基本質素,他都乾到高級警司了,當然不缺。
“把彭文山叫進來吧。”
“ys,sir。”
張sir一開門,就看到了彭文山。
他把人叫進了屋裡。
嗅。
“你吸煙了?”張sir有些不滿。
“sorry,sir,情緒有點緊張,抽根煙緩解了一下。”
彭文山笑嗬嗬地說道。
兩位麵試的總督察人還不錯,一直在幫他,他也不能當麵甩臉色。
“沒事。”
“年輕人嘛,常年在一線工作,壓力大煙癮大這是可以理解的,不過吸煙有害健康,以後儘量少抽。”
袁sir聽到了兩人的對話,招了招手示意彭文山坐下。
先關心了一下他的身體健康,然後說道:
“IP。”
“祝賀你通過了我的考驗,我對你的臨場反應很滿意。”
彭文山心裡暗笑。
看來李樹堂送來的文件發揮了作用,袁sir低頭了。
他一點都不感到意外。
他早就說了,除非是警隊一哥點名不讓他通過麵試,否則這個總督察他當定了。
“考驗?”
彭文山驚訝地問道。
既然袁sir低頭了,那他就得給對方留麵子。
他可以裝傻從對方嘴裡套取情報,但他可不是真傻。
事關升職總督察,哪怕有李樹堂背書,他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往死裡得罪袁sir,為了出口氣就把人家的臉麵踩在腳下。
萬一逼得對方魚死網破,那就得不償失了。
在彭文山看來,他的這個總督察,可比袁sir的高級警司值錢多了。
對方的年紀不小了,做到高級警司差不多也該到頭了,但他才剛剛開始,未來還有無限可能。
彭文山不介意陪著對方演戲。
隻是他的演技不好,表情略顯浮誇。
“就是考驗。”
張sir笑道:“你是不是覺得袁sir在針對你?這是誤會。”
“沒錯。”
王sir接著說道:“這主意是我提出來的,目的嘛,就是想看看你在壓力之下最真實的反應。”
“袁sir本來不願意的,但他是負責人,隻有他才適合扮演這個角色。”
王sir把話題重新交給了袁sir。
“彭文山。”
“就像他們兩個說的那樣,我也不想演這個惡人,但你的履曆實在太漂亮了,他們兩個非要見識一下你的能力。”
“嗯......”
袁sir沉吟了一下說道:“其實說起來,我也有點好奇,你在麵對警司級長官施壓的情況下,還能不能堅持原則?”
“彭文山,你沒有讓我失望。”
袁sir說到這裡,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
哈~!
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跟真的一樣。
如果不是袁sir把男醫生說成了女醫生,如果不是秘書轉交了李樹堂的文件,彭文山覺得搞不好還真的是個誤會。
“哦。”
“原來真是考驗呀。”
彭文山苦笑著搖頭,抱怨道:“袁sir,你是高級警司,跟我一個高級督察開玩笑不太合適吧,我會當真的。”
“哎。”
王sir假意責怪地說道:“當真就對了,不當真的話那考驗就沒有意義了,總之你的表現很好,我們對你很滿意。”
“袁sir。”
“這次麵試該結束了吧?後麵還有其他警官等著呢。”
袁sir點了點頭。
“IP。”
“sir。”彭文山起身敬禮。
“回去等通知吧,把高級督察冼彪叫進來。”袁sir麵帶微笑。
“thank,you,sir。”
彭文山出門走人,路過等待區的時候問了句,“哪位是冼sir?”
“輪到我了嗎?”
冼彪叼著煙站了起來。
這人就是剛才帶頭吸煙的那位。
好家夥,這會還抽著呢。
“嗯。”
彭文山略帶歉意地瞅了他一眼,急匆匆地跑路了。
冼彪手指夾煙,深深地吸了一口,一下子就乾進去三分之一,他把煙頭按滅,挺了挺胸膛敲響了辦公室的房門。
咚咚。
“進來。”
“請坐。”
張sir招呼冼彪坐下,剛想開口,突然停住了。
嗅。
“你吸煙了?”他的眼神裡充滿了厭惡。
撲街。
這裡是總督察升級試,不是茶樓呀!
這麼不把長官放在眼裡嗎,這麼不在乎自己的前途嗎!
“是,長官。”
冼彪回答的理直氣壯,上一個都能吸,他吸怎麼了?
張sir剛想拍桌子嗬斥,卻被袁sir攔了下來。
他的態度溫和親切,關心道:“你緊張嗎?”
“不緊張。”
冼彪愣了一下,撒謊了。
要是說緊張的話,那不顯得他沒有信心嘛,肯定不能緊張。
“那你也參加了君豪酒店殺警罪案了?”
袁sir繼續問道。
君豪酒店殺警罪案?
那不是東九龍的案子嗎,他是新界北的,當然沒有參加。
“沒有,sir。”
冼彪答道。
“冼彪。”袁sir厲聲喝道。
“sir。”冼彪挺直了腰杆高聲回答。
“你是來參升級試的,還是茶話會呀!”
“滿身煙味,目無長官,你的麵試結束了,現在請你出去,把蔡文光叫進來。”
袁sir把心裡的不爽全發泄在他身上了。
既然沒參加君豪酒店的案子,那你神氣什麼,不但敢吸煙,還表現的理直氣壯,你憑啥?
你要是能讓副處長再送一份文件過來,我當場吃了它。
“啊?”
冼彪傻了。
張sir揮了揮手,把人趕了出去。
哢嚓。
門關了。
“哼,簡直莫名其妙。”張sir不滿地說道。
“是呀。”
王sir撇嘴,“現在的督察級紀律性這麼差了嗎?”
咚咚。
“進來。”
“蔡文光,你吸煙了?”張sir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是,長官。”
一樣的理直氣壯。
“出去,把張傅僖叫進來。”
“呃......”
什麼情況,不能吸煙嗎,可是姓冼的也沒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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