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sir點點。
他是公共關係科的。
此時見杜豪身材高大,氣質硬朗,外形條件很不錯,說話有條理,觀察力敏銳,很符合關係科的選人要求。
除了頭發長一點,沒其他毛病,這個很容易解決,剪短就行了。
“嗯,我看好你。”
“想不想來總區關係科,我這裡有位置。”
Mada梁想要罵娘了。
當著她的麵,搶她的人,這是沒把她放在眼裡呀。
不過人家職級高,她不敢朝陳sir瞪眼,隻能盯著杜豪猛使眼色。
“sorry,sir。”
杜豪果斷拒絕了,“adan對我很照顧,我更喜歡在刑偵組做事。”
“呦。”
“還懂得感恩,ada梁,你的人真的很不錯呀,我都有點羨慕了。”
陳sir開了句玩笑。
Mada梁的臉上又有了笑容,看向杜豪的眼神柔和了很多。
雖然能力差點,沒有眼力勁,但夠忠心,這一點也是她最滿意的。
她覺得杜豪給她漲了麵子,精神重新振作起來。
“陳sir。”
“我們警署不比總部,好不容易有兩個得力手下,你可不能在我這裡挖人,不然我可就跟黃sir告狀啦。”
她也不等對方再說話,直接岔開話題。
“陳聰明。”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各位長官解釋清楚。”
Mada梁不想再過多糾纏這件事,心裡暗暗決定,不管陳聰明說什麼,隻要有一丁點道理,她就打圓場敷衍過去。
她一著急,聲音不免大了一下,不像是在詢問,更像是在質問。
陳聰明嚇了一跳,臉頰上的肉都在哆嗦。
他被眾多大佬盯著,裡麵很多人都目光不善,再加上被長官這麼一問,直接犯病了。
或者說情緒變得不穩定了。
陳聰明抿了抿嘴,開始眨眼睛,頻率很高,加上滿臉憨態,一看就不正常。
他煩躁地伸手抓了抓頭發,從口袋裡拿出藥片塞進嘴裡。
這麼一番操作,把所有人看的目瞪口呆。
怎麼還吃上藥了,速效救心丸嗎?
“ada。”
“陳sir的精神病還沒好利索,我們給他點時間。”
杜豪趁機上嘴臉。
他就是要在各位長官麵前,揭穿陳聰明最大的缺陷,一個精神病患者,憑什麼能做高級督察?
他的眼神戲謔且冷酷,心裡暗自得意。
隻要不斷得施壓,陳聰明的情緒就會越來越煩躁,要是對方能乾出點出格的事情那就更好了,看他死不死。
“啊,陳聰明有精神病嗎?”
“我還以為心臟有問題,沒想到是腦子有問題。”
“宋sir,精神和腦子不是一回事,你彆搞混了。”
“還不都一樣。”
“咳。”
鄭鬆仁輕咳一聲,提醒身後的人注意分寸,他很明顯的看出來,陳聰明在被人討論的時候精神狀態更糟了。
“彭文山。”
“你協助陳聰明抓的人,你來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眾人的目光又看向彭文山。
對哦。
彭文山可是奉命協助尖沙咀警署破案的,他應該了解內情。
“sir,ada。”
彭文山聳聳肩,“這一點很好理解吧,陳sir沒有安排前後夾擊的戰術,我的人是從正麵擊斃匪徒的。”
杜豪的眼睛更亮了,嘴角露出了計謀得逞的笑容。
“彭sir。”
“你確定嗎?”
彆人可能以為彭文山是在協助尖沙咀警署做事,但他知道內情。
陳聰明不過就是一個光杆司令,彭文山才是實際的指揮官。
以對方的能力,怎麼可能讓手下把匪徒夾在中間對射呢?
他故意誤導長官質疑陳聰明,就是想一石二鳥,在打擊陳聰明的時候,順便也挖坑埋了彭文山。
至於屍體背後的槍口嘛,他早就猜到了。
肯定是刑偵隊的人違反警例,在匪徒倒地以後補槍了。
杜豪想到這裡,也是暗自咂舌。
彭文山這人太狠了,一開始就沒想留活口,根本就是衝著殺人去的。
聽說這人抓賊的時候,隻要開槍就往眉心打,為此還接受過投訴及內部調查科的聆訊。
隻不過調查科沒有具體證據,拿他沒辦法。
哼。
當著各位長官的麵,隻要你敢說補槍,最少也要扒了你的警皮。
“確定。”
彭文山點點頭。
“好。”
杜豪冷笑道:“既然是正麵攻擊,為什麼匪徒背後會中槍?你千萬不要跟我說是在他們逃跑的時候打的。”
“彭sir。”
“當時抓人的時候,除了陳聰明以外,現場可全都是你的人,我懷疑你在匪徒失去反抗能力之後,指揮警員朝他們補槍了。”
嘶。
宋sir、陳sir幾人倒抽一口涼氣。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吃瓜竟然能吃到自己頭上。
原來做事的人是西九龍的警員,而杜豪在控訴彭文山違反警例故意殺人,這要傳出去,丟的可是西九龍總部的臉麵。
這種事能做,但不能被人查出來,影響實在太惡劣了,要出事的。
陳sir掃了黃炳耀一眼,再看杜豪的眼神裡已經沒了欣賞,隻剩下厭惡了。
乾你老母。
老子瞎了眼才會想著把你拉去關係科。
你講話不考慮後果嗎?這是想讓大sir丟人呀!
我竟然還他媽的說看好你,你去死吧,撲街!
“胡說八道。”
陳sir厲聲喝止,“無憑無據,就敢汙蔑高級督察,adan梁,平時你就是這麼教手下的?”
他神色嚴厲地訓斥ada梁,急著撇清關係。
Mada梁臉色蒼白。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杜豪,懷疑這家夥是不是突然瘋掉了。
這種問題難道不該是調查科的人去問嗎,你管這麼多閒事乾什麼,冒充大尾巴狼對你有什麼好處。
她感覺自己要被杜豪坑死了,這樣忠心的手下,她寧可不要。
杜豪觀察著長官的表情,發現事情的發展有些不對勁,這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樣。
有人違反警例,他幫警隊肅清害群之馬,難道做錯了?
沒人說話,現場一片寂靜。
“有意思。”
黃炳耀笑嗬嗬地說道:“沒想到這裡麵還另有隱情,阿仁,你覺得彭文山的膽子有這麼大嗎?”
有。
鄭鬆仁先在心裡肯定了一下,然後猶豫道:“不能吧。”
“你們呢?”
黃炳耀又問下麵的警司。
有。
所有人想的都一樣,彭文山做事的風格他們又不是沒聽說過,乾出這種事情來很奇怪嗎?
“不可能的。”胡海是刑偵隊的大佬,第一個表態。
“黃sir,彭文山做事一向穩妥,我也覺得不可能。”
陳sir補充道:“自從彭文山調職到西九龍,接連辦了好幾件大案,這兩年我們總部的形象在外界一直很好。”
嗯。
這話說的有水平,滿滿的求生欲。
於素秋瞥了陳sir一眼,“黃sir,讓彭文山自己說吧,這件事調查科早晚會介入,不如現在就講清楚。”
“阿建,你說呢?”
“黃sir,我也覺得該說清楚。”彭欣建麵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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