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da梁聽到長官講的是協助辦案,也就沒再反對。
總區刑偵隊彭文山的名字她也聽說過,但從沒見過真人,聽到黃炳耀叫的人是彭文山,她也是悄悄鬆了一口氣。
這人做事不貪功勞,質素很高,能力極強,辦過很多大案,有他幫忙最好不過了。
Mada梁轉身,看向西九龍的方向,想認識一下。
陸啟昌、黃誌誠、郭sir麵麵相覷,在眾人的目光中有點尷尬。
他們不服,心裡還有點埋怨。
黃sir,我們也是你手下呀,三個大活人站在這裡,你看不到嗎?
“彭文山?”
黃炳耀皺眉轉身,嚴厲的目光掃射過去。
“黃sir,彭文山還在外麵執勤。”
彭欣建提醒道。
黃炳耀滿頭黑線。
拆彈專家不是都檢查過了嗎,他堂堂總警司都走進警署了,彭文山那個慫貨還不敢進來?
“把人叫進來。”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彭欣建訕笑,急忙跑了出去。
來到警署門口,他往左右看了看,沒看到人,隨手抓了一個刑偵隊的警員吩咐道:“阿龍,去把彭文山給我叫來。”
“ys,sir。”
阿龍一路小跑到車前,敲了敲車窗,“文哥,彭sir找你。”
方逸華看著彭文山的背影問道:“阿龍,什麼事?”
“ada,我不知道。”阿龍搖頭。
彭文山躲著記者溜進了警署,在大廳見到了彭欣建。
“臥底警員叫阿明,一家三口全死了,還有四個重傷,黃sir很生氣,讓你協助尖沙咀警署抓人。”
彭欣建快速地說明情況,帶著彭文山去見長官。
彭文山分開人群,走到黃炳耀身邊,掃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兩大一小,都蓋著白布。
“sir。”彭文山敬禮。
“ada,他就是彭文山,明天我讓他來這裡分析案情,人手不夠或者有其他事情就找他。”
黃炳耀沒搭理他,直接介紹兩人認識。
“thank,you,sir。”
Mada梁道謝,她伸出手朝著彭文山說道:“彭sir,麻煩你了。”
“應該的。”
彭文山耷拉眼皮,有些不想握手,他不習慣跟陌生人有肢體接觸。
不過黃炳耀就在旁邊盯著呢,不握都不行,捏住對方的三根手指抖了一下。
Mada梁卻很受用,覺得彭文山很有紳士風度。
“鄭sir。”
“聯係警員公墓,讓阿明一家好好歇息吧,你留在這裡處理一下,另外去看看他家裡還有什麼人。”
黃炳耀不想再耽擱手下做事,安排好後續事宜後準備走人了。
“好,黃sir放心。”鄭鬆仁答應了。
黃炳耀帶著彭欣建離開,彭文山跟著人群一起送長官上車,等車子駛遠以後見沒人注意他,乾脆先溜了。
回到車上,方逸華和沙膽都在。
他簡單說了一下情況,聽得兩人唏噓不已。
“沙膽,我們撤。”
“尖沙咀警署出了這種事,ada梁肯定得收拾現場、安撫手下,我估計他們今天不會有動作了。”
“黃sir讓我明天過來,我們回去吧。”
彭文山敲打著方向盤,慢吞吞地說道。
“那我去通知夥計們。”
沙膽推門下車。
“沙膽,跟我的人也說一聲。”
方逸華叮囑一句,對看她的彭文山講道:“你把我捎回去。”
彭文山扭動鑰匙,車子發動後一腳油門往總部趕去。
到了總部停車落鎖,兩人分開。
彭文山徑直去了總督察室,跟程思林打聲招呼後敲響房門。
咚咚。
“進來。”
彭欣建看著他奇怪地問道:“你怎麼回來了,黃sir不是安排你協助ada梁做事嗎?”
“老爸。”
“人家忙著處理後事呢,有鄭sir在,哪有我插手的份兒。”
彭文山遞煙,幫著點上以後接著說道:“另外我對警署被炸的案子有點想法,想跟你商量一下。”
“你說。”彭欣建往後一躺,倚在椅背上吸煙。
彭文山整理了一下思路,思索著說道:“尖沙咀的人認為,這次的炸彈襲擊跟他們破獲的爆炸品有關。”
“沒錯。”
彭欣建點頭,“聽說是一種火箭燃料,也可以當戰略物資用。”
“嗯,老爸,十噸的戰略物資,價值肯定不菲。”
彭文山接著說道:“現在人家炸了警署,不惜挑釁港島警隊也要實施報複,我覺得他們的意圖不會這麼簡單。”
“什麼意思?”彭欣建示意把話講清楚。
“這種心狠手辣、無法無天的匪徒,在丟失了價值高昂的燃料以後,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放棄吧?”
彭文山提醒道。
“呃...”
彭欣建霍然睜大雙眼,“他們故意製造慘案,吸引警方注意力,為的是伺機搶回被扣押的火箭燃料?”
他坐正身體,雙手撐在桌子上細細思索。
可能性很大呀。
“膽子這麼大嗎?”彭欣建自言自語。
“人家都把警署炸了,膽子還小嗎?”彭文山反問。
“說的也是。”
彭欣建輕輕點頭,“你想怎樣?”
“按照我的推測,匪徒很可能會在今晚械劫火箭燃料,你說我要不要帶人過去提前埋伏?”
彭文山詢問道。
彭欣建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嗯?
彭文山有點意外,疑惑地看著對方。
如果匪徒真的去海關搶奪爆炸品,那他很可能會把人抓住,繼而審訊出殺害臥底、炸警署的幕後凶手。
為什麼不同意呢?
“文山。”
“爆炸品在海關總署的危險品倉庫裡,那邊跟我們不是一個係統,我不希望你去冒險。”
彭欣建有些擔憂地說道。
“冒險?”
彭文山不太明白為什麼會用到這麼一個詞語。
“你也說了匪徒心狠手辣,我們對他們的信息一點都不了解,大晚上的,單憑你手下的人不一定能把人抓住。”
“一旦出現意外,造成人員傷亡或者是倉庫有了損失,再或者是匪徒逃了,我擔心海關總署會讓你背黑鍋。”
彭欣建目露思索,眼神陰霾。
指間的香煙紋絲不動,隻有青煙升騰,煙灰燒出老長掉落在桌麵上。
半晌。
他加重了語氣重複了一遍,“你不要參與。”
“海關總署的長官全是鬼佬,他們忙著賺華人的錢,但從沒把華人放在眼裡。”
“人家的大佬跟警隊一哥是一個層次的人物,萬一他們讓你背黑鍋的話,沒人能幫你。”
“你去海關抓人,成功了功勞是人家的,失敗了黑鍋你背,圖什麼?”
彭文山啞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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