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sir,至於搞得這麼難看嗎?”
陸啟昌皺眉問道。
說黃子洋涉嫌強奸他信,因為這種事情沒法陷害。
他從警這麼多年,還從沒聽說過有人是在受脅迫的情況下強暴女人的,最多入了局中了彆人的算計。
黃子洋麵對突然事件時進退失據的表現,不值得幫。
但要說彭文山事前不知情他是一百個不信。
上麵沒人撐腰,哪個警員敢衝擊其他部門先打人再抓人的,這擺明了就是彭文山指使的。
這是不給反黑組麵子啊。
“陸sir,你這是不相信我啊。”
彭文山假裝生氣地說道。
陸啟昌的眼神沒有絲毫的動搖。
“好吧,我承認,事前他們確實給我彙報過,我也同意了。”
“有苦主來刑偵隊報案,請他過來協助調查不過分吧?”
“剛才你也看了錄像,走走程序而已,喝杯茶的功夫就完事了,隻是沒想到黃sir的反應會這麼大。”
“至於在反黑組裡發生打鬥的事,這絕不是我的本意。”
彭文山打死不承認這就是他的本意。
他把事情搞大,就是為了讓整個總部的人都知道黃子洋強奸女人的事,讓反黑組想瞞都沒法瞞。
先給陸啟昌通氣,對方為了反黑組的麵子求情怎麼辦。
他一貫的表現是喜歡交朋友的。
如果朋友上門求情,不幫敗人品,幫了反黑組就會低調處理黃子洋,太便宜他了。
彭文山言辭懇切,目光真誠地看著陸啟昌。
陸啟昌不自覺地點頭。
在他的印象中,彭文山不是那種敢做不敢當的人。
彭文山這人愛交朋友,願意把功勞分享出來,兩人剛剛聯手抓了大飛,沒道理故意得罪自己。
“走吧,去看看他。”
陸啟昌歎了口氣,準備見到黃子洋再說,看看中間是不是存在什麼誤會,對方有沒有脫身的辦法。
“請。”
......
“文哥。”
“長官。”
沙膽和黃子洋同時開口。
“彭文山,你個撲街,你敢抓我!”
黃子洋見到彭文山的時候雙眼都紅了,憤怒地破口大罵,恨不能殺了對方。
這個爛仔強行把自己從反黑組帶走,搞得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涉嫌強奸案,先入為主的情況下,名聲徹底完了。
彭文山沒理他,拿起梁阿波的筆錄遞給陸啟昌。
他看了看沙膽手裡的紙,上麵一個字都沒有,黃子洋進了審訊室之後,說的第一句話就是罵他撲街。
“黃sir,火氣彆這麼大,阿龍,去給黃sir沏杯茶。”
彭文山把人趕走,自己坐到了椅子上。
“刑偵隊接到報案,有人告你強奸,呐,陸sir也在這裡,彆說我冤枉你,有話你就講。”
陸啟昌點頭,“阿洋,到底是怎麼回事?”
“長官,那個女人是小姐,昨晚她出台跟我去了酒店,現在反過來誣告我強奸,我懷疑她是想訛錢。”
黃子洋滿臉激憤,倒打一耙。
一進審訊室,他就已經想好了對策。
事情鬨到這個地步,**是跑不了了,但絕不能承認強奸。
反正對方是小姐,生活在最底層的屁民,沒身份沒地位,自己說對方目的不純,那就一定不純。
陸啟昌心裡一涼,徹底死心了。
這個傻仔,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呀!
你承認跟苦主有過接觸,人家又提供了生物性痕跡作證據,再加上身體上的傷,你現在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你說沒強奸,你怎麼證明!
“你的意思是,一個小姐跟你做了皮肉生意以後,在明知你是反黑組督察的情況下,明目張膽的誣陷你?”
彭文山嘖嘖稱奇。
“陸sir,你信嗎?”
陸啟昌摸了摸鼻子,含糊道:“我暫時不發表意見。”
“也對,事情還沒搞清楚呢。”
彭文山繼續問道:“那梁阿波身上的傷痕怎麼解釋?”
黃子洋回憶了一下。
良家女嘛,不配合隻能強來咯,而且對方越掙紮他就越興奮,那種肆虐的快感控製不住的,確實動手打人了。
不過不能這樣講,那不成自首了嘛。
“呃...這是一種情趣,那種的,你懂得。”
“什麼?”
彭文山茫然扭頭,看向陸啟昌。
他是正經人,聽不懂。
陸啟昌翻了個白眼,用同樣迷茫的眼神回視,嗬嗬,我也是正經人。
“不好意思,黃sir,我不懂,麻煩你說的清楚點。”
彭文山一臉的認真。
“你......”
黃子洋麵紅耳赤,又羞又惱,死死地抿著嘴一句話也不說。
對方身上的傷痕用**來解釋比較合理,隻是不能按在阿波身上,對方不會承認的,那就隻能他來了。
這一刻黃子洋感覺自己的臉麵全都丟儘了。
噗嗤。
沙膽坐在旁邊忍不住笑出聲。
彭文山瞪了他一眼。
等對方擺出一副繼續做筆錄的樣子,才說道:“黃sir,麻煩你配合一點。”
黃子洋恨恨地盯著彭文山。
見對方根本不為所動,一定要他親口講出,隻能認命地說道:
“我喜歡和女人玩點**的遊戲,她身上的傷痕就是這麼來的,不過我是得到對方同意,給過錢的。”
這種**讓人給扒了出來,還記錄在案,陸啟昌都替手下感到丟人。
而且聽黃子洋的意思,這是隻承認嫖娼不承認強奸,準備去法院打官司咯。
沒意義的。
沒人會幫他,陸啟昌不會,上麵的長官更不會。
這種事太難聽了,警隊督察和小姐不得不說的故事,還涉及到強奸,肯定能上頭版新聞。
他自己不要臉,警隊還要呢。
陸啟昌已經能猜到上麵會怎樣做了,快刀斬亂麻,直接把黃子洋開除警隊,後麵他愛怎樣就怎樣,跟警隊無關。
放棄他一個,保全警隊的聲譽成了最優的選擇。
想到這裡,陸啟昌麵色恢複平靜,用憐憫的眼神注視著曾經的下屬。
這人完了。
“呦,玩的還挺花,真是個大變態。”
彭文山叮囑道:“沙膽,記下來了嗎?”
“記下來了,文哥。”
沙膽瞄了一眼牆角的監控,笑吟吟地回答。
“陸sir,你手下真是人才濟濟呀。”
彭文山不管對方變黑的臉,繼續問,“黃sir,你說梁阿波是小姐,還跟你去了酒店,那就是承認身為警務人員嫖娼咯。”
“你給了她多少錢?”
“呃。”
黃子洋遲疑了,他猶豫道:“我把錢給了一個叫馬毛的馬夫了。”
“嗬嗬。”
彭文山冷笑一聲,“錢和人分離,那就是連嫖娼都不算咯?”
“黃子洋,看在陸sir的麵子上我對你已經夠客氣了,現在你又扯出來一個中間人,帶我兜圈子呢。”
“人家提供了你的生物性痕跡,並且找了律師來告你,你不會以為你不承認就沒事了吧?”
彭文山站起身,“我問完了,你有其他問題嗎?”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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