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彭sir對你真不錯。”
袁浩雲拍了拍沙膽的肩膀。
“還行吧,剛才輸了十元錢,很心痛的,所以跟彭sir開了個玩笑,你沒看到長官的那副表情,笑容都扭曲了。”
沙膽一臉的回味。
他的英文水平當然不是就會那幾句,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
“還有我的?”
馬軍湊了過來,“不會也是推薦信吧。”
“想的美,你一個警員要推薦信乾什麼,想一步登天啊。”
沙膽把文件塞到他懷裡,轉身去收早餐費了。
“對了,剛才佳琪吃飯了。”
他朝著周圍喊道:“輸的人拿錢出來,長官說買明天的早餐,一個個都有啊,誰也彆想賴賬。”
“啊,這才幾天呀。”
“嘁,早知道就跟著彭sir買她吃飯了。”
“就是,連一個星期都撐不到,倒黴。”
“女仔真沒有韌勁。”
沙膽不樂意了:“說的什麼話,不吃早飯對身體不好,怎麼,你們還想盼著佳琪出事啊。”
“沒有,沙膽哥你彆冤枉我。”
“給,這是我的那份。”
沙膽挨個收錢,跟警員們嬉笑打鬨。
馬軍抱著文件回到了工位。
他作為彭文山的小弟,當然是跟著長官押注咯,那份十元的餐費省下來了。
“哇。”
馬軍翻開一看就喊了出來,“傑哥,我是高級警員了。”
“我看看。”
宋子傑搶了過去。
文件上寫的是讓馬軍參加升級試的通知,督察彭文山簽字。
警員升高級警員隻要通過考試就行,而考試內容是警員在工作中的表現。
這屬於內部考核,跟委員會遴選沒關係,相當於直屬長官內定。
“恭喜了,馬軍。”
宋子傑笑道:“你剛從內部調查科出來就能升職,文哥肯定費心思了。”
“嘿嘿。”
馬軍呲牙傻笑,“薪水漲不少哦。”
“晚上請客吧。”宋子傑趁馬軍高興要薅羊毛。
“沒問題。”
馬軍拍了拍胸脯,接著小聲道:“我想把波哥、阿明他們叫上,就咱們原來的人,你覺得怎麼樣?”
“他們呢?”
宋子傑朝周圍的同事努努嘴。
“不叫,感情不到位,再說人也太多了,你想把我吃窮啊。”
馬軍哼哼一聲。
“小氣,你不會想去大排檔請客吧?”宋子傑調侃道。
“大排檔怎麼了,多熱鬨啊。”
馬軍才不傻。
他還沒漲薪水呢,去酒店真的要被吃窮。
“走,去跟文哥說一聲。”
兩人進了督察室。
“文哥。”
“馬軍想請中區警署的夥計們吃飯,你有時間嗎?”
宋子傑問道。
“什麼時候?”
彭文山看向馬軍,略一思索,“好長時間沒見了,這次趁著你升職聚一聚也好,明天晚上吧,給你兩天時間把高級警員拿下來。”
不用擔心過不了,那就提前安排。
“阿傑,打電話吧。”彭文山起身續水。
“是。”
宋子傑伸手摸向固定電話。
“哎,傑哥,用那個。”馬軍指了指大哥大。
宋子傑瞅了長官一眼,果斷拿起手機開始撥號,“喂,阿明,我阿傑,是這樣......”
馬軍掏出香煙給彭文山點上,兩人坐在沙發上聽動靜。
“好,就這樣。”
宋子傑按下紅色按鈕掛了手機。
“文哥,安排好了,後天晚上七點士丹利街盛記排擋,那是一家老店,阿甘明晚有事,推遲一天。”
“隻要跟夥計們一起吃飯,在哪裡、什麼時間都行。”
彭文山說道:“阿明倒是有心,幫著馬軍省錢。”
“嘁,他才沒安好心,說是要去酒店吃,被波哥吼了一嗓子才消停。”
宋子傑當著馬軍的麵,把阿明給賣了。
馬軍捋了捋袖子,咬牙切齒,“明天跟阿明拚酒,不醉不休。”
叮鈴鈴。
電話響起。
彭文山接了起來。
“我是彭文山。”
“你好,陸sir...大飛那裡有動靜了?”
“嗯,好,我知道了,我安排人過去。”
彭文山放下電話,“阿傑,大飛的軍火車總算動了,我估計他是想趁著尊尼汪的案子還沒平息鑽空子出貨。”
“嗯...這次你帶隊,我就不去了。”
“對了,這是曹達華的傳呼號,讓他和周星星分點功勞。”
他拿起筆在紙上寫下一串數字遞了過去。
“明白。”
宋子傑接過紙條之後眉開眼笑,長官這是把指揮權給我了?
“原來他們不是線人而是警員。”
彭文山搖搖頭,“周星星是飛虎隊的督察,身手很好,抓大飛的時候他能給你幫忙。”
“啊?”
馬軍驚訝道:“這家夥長得真嫩,那天他扮學生我都沒看出來。”
“文哥,他是督察,能聽指揮嗎?”
“沒事。”
宋子傑若有所思,“我看周督察的心思根本不在案子上,否則盯大飛的事根本用不上反黑組。”
“聰明。”
彭文山打了一個響指,“那家夥能力是有的,不過人家忙著泡妞呢,至於功勞是我當初答應過的,不好反悔。”
“知道了,文哥”
“把佳琪叫進來。”
馬軍開門喊人。
“彭sir,你找我?”劉佳琪詢問道。
“嗯,你跟著阿傑去一趟刑偵隊,大飛的案子交給阿傑了,你去通知一聲,沙膽要是問起來,你就讓他好好準備考試。”
“是,長官。”
劉佳琪答應一聲,跟著宋子傑和馬軍去了刑偵隊。
砰砰。
宋子傑敲了敲桌子,等辦公室安靜之後說道:
“沙膽哥,大飛那裡有動靜了,文哥讓我負責這個案子,我帶兄弟們先去反黑組,那邊正等著我們呢。”
劉佳琪出聲道:“歐警長,彭sir讓你和浩雲哥安心準備見習督察試,這件案子交給宋警長負責。”
“知道了。”
沙膽心裡一沉,強笑道:“阿傑,你趕緊去吧,大飛那個家夥總算動了,一定要把人抓回來。”
“看我的吧。”
宋子傑帶著警員們匆匆離開。
等劉佳琪也走了,沙膽有些失神地坐回工位。
“怎麼了?”
袁浩雲見沙膽的表情不對,關心地問道。
“浩雲哥,我真是個大白癡,這次指揮權本來應該是我的,是我自己給推出去了。”
沙膽哭喪著臉說道。
“什麼意思?”袁浩雲皺眉詢問。
沙膽點了根煙,把跟彭文山開玩笑的事情說了出來。
“文哥肯定是覺得我考試過不了,所以把這次的指揮權交給了阿傑,否則以文哥的性格,他一定會幫我一把。”
“指揮權啊,委員會麵試問的不就是這些嗎,我好後悔。”
嘶。
袁浩雲一臉震驚。
雖然沒有這次的指揮權,也不能說考試一定失敗,但在考試之前有過一次獨立辦案的經曆,機會總是大一些。
一個玩笑,一次誤會,教訓竟然來的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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