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達華?”
彭文山略感驚訝。
他來乾什麼,難道發現大飛要交易軍火了?
剛剛清繳了尊尼汪的倉庫,大飛那點可憐的武器數量他都有些看不上眼了,不過這件事當初在黃炳耀麵前提過,該做的事還是要做的。
“人在哪裡?”
“大廳,我馬上打電話讓人上來。”劉佳琪回道。
“我去找他。”
彭文山來到大廳,見到曹達華時他正在休息區來回走動。
右手不停顫抖,跟得了帕金森病症一樣,嘴裡咬著根樹枝時不時嘬一口,演的還挺像那麼回事。
曹達華很快看到了彭文山,他急忙迎了上去。
“彭sir。”
“達叔,你不在學校盯著,跑總部來乾什麼,大飛那邊有動靜了?”
“不是呀。”
曹達華解釋道:“周長官被抓了,我來找你救人。”
“說清楚。”
彭文山皺眉。
“是這樣的,周長官不是在追求何敏老師嘛,人家有個男友叫黃子洋,是西九龍反黑組的督察。”
“這家夥不想戴綠帽,幾次三番想找周長官的麻煩,不過一直沒成功。”
“今天大飛的小弟要拿刀砍了周長官,周長官跟他們纏鬥的時候黃子洋突然出現,這家夥不抓那些馬仔,偏偏把周長官抓了。”
“現在人已經進了反黑組,我擔心黃子洋公報私仇對周長官動刑。”
曹達華說完看著長官,神色急切。
他和周星星相處了一段時間,兩人互相了解之後關係還不錯,他不忍阿星受苦,乾脆跑來找彭文山求情。
“彭sir,我懷疑大飛的人是黃子洋找的,為的就是讓周長官動手,他才好有理由抓人。”
曹達華的語氣很凝重,一副發現了真相的樣子。
“這還用懷疑嗎?”
彭文山嗤笑。
周星星撬人家女友,人家找他麻煩太正常了。
“反黑組專管社團,大飛的那個茂利財務明麵是個公司,實際上還不是個小型幫派,大飛想要討生活,黃子洋的麵子當然要給了。”
“達叔,這麼點小事你也來找我?”
“隻要阿星報出委任編號,黃子洋不敢動手的。”
曹達華連忙擺手,“周長官不同意的,何敏老師好像很討厭警察,他還沒把人追到手,一定不會說自己是警察的。”
“靠。”
“那天周星星不是說他是泡妞高手嗎,這都多長時間了,還沒把人拿下?”
彭文山詫異了。
“哎呀,彭sir,周長官可能在被人打啊,你趕緊想想辦法吧。”
曹達華催促道。
“不好辦。”
彭文山稍微思索,搖頭道:“黃子洋跟我都是督察,我們平級,部門還不一樣,我貿然過去要人,對方不一定會給的。”
“要不讓人家出出氣算了,反正阿星要搶他女友,就當支付點利息。”
這思路有點獨特。
你們兩個不會有仇吧。
曹達華瞠目結舌,乾笑道:“彭sir,彆開玩笑了。”
“沒幽默感。”
彭文山笑道:“好了,不開玩笑了,我怎麼說也算是周星星臨時的指揮官,反黑組的人敢欺負我的手下,那可不行。”
“跟我走。”
兩人一前一後進入刑偵隊。
砰砰。
彭文山敲了敲桌子,吸引了警員們的注意。
“文哥。”
沙膽和宋子傑聽到動靜後走了過來。
“黃子洋認識嗎?”
沙膽點頭,“反黑組A組的督察,高級督察陸啟昌的手下,浩雲哥,反黑組的黃子洋有背景嗎?”
他轉頭詢問袁浩雲。
“沒有,長官,你找他有事?”
袁浩雲是老資格,又當過督察,對於總部的人事內情了解更多,他略一沉吟就給出了答案。
“這家夥抓了我的線人,跟我去要人。”
彭文山吩咐道。
“沒問題。”
袁浩雲剛剛立功,正是飄的時候,一點都沒把反黑組的督察放眼裡。
“文哥。”
“要不要帶著夥計們一起去?”
宋子傑問。
“沒必要。”
袁浩雲大手一揮,“黃子洋這人膽小,長得很唬人,其實沒有一點男人的剛硬做派,稍微一嚇唬就得服軟。”
“我們去的人多了反而給他臉了。”
宋子傑懶得搭理他,等彭文山拿主意。
“不用了。”
彭文山也讚同袁浩雲的意思。
他們是去要人,又不是去惹事的。
不過一個沒有背景的督察,諒他也沒有那個膽子。
“文哥,我也去。”
馬軍竄了過來。
“嗯。”
彭文山轉身就走。
身後的馬軍欣喜雀躍,連忙和曹達華跟了上去,剩下的三人麵麵相覷,難道要動手?
把馬軍放出來,真的好嗎!
“彆愣著了,走吧。”
袁浩雲催促一聲。
這幾天刑偵隊沒有案子,報告之類的東西他仗著資格也不用管,早就閒的長毛了。
隻要有事做,無論是對警察還是悍匪,他都感興趣。
反黑組樓層。
袁浩雲一馬當先走在前麵領路。
推開一間辦公室的房門,裡麵的警員正在辦案,在給一群衣衫淩亂、鼻青臉腫的學生做筆錄。
“喂,黃sir在嗎?”
袁浩雲逮住一個反黑組警員問道。
這聲音一聽就知道不是身邊的夥計了。
那人憤怒地轉身,準備教訓一下沒禮貌的家夥,不過見到袁浩雲的那張臉立馬認出來了。
刑偵隊的‘惹事精’。
他來乾什麼?
反黑組警員眼珠一轉,又看到了彭文山。
彆看彭文山來到西九龍的時間短,認識的人也比較少,但認識他的人卻有很多。
以前很多人知道他是因為靚仔、年輕、督察等等頭銜,現在則是抓捕國際軍火撈家、破獲明心醫院貨倉案的指揮官。
“sir,請問有事嗎?”
那人敬禮。
“哪來的那麼多廢話,問你呢。”
馬軍上前一步開口說話,語氣很衝,態度很囂張。
彭文山製止了他,對反黑組員說道:“不好意思,我找黃子洋督察有事,麻煩你請他出來一趟。”
“呃,黃sir不在,他出去了。”
反黑組員一見對方氣勢洶洶,不像是有好事的樣子,直接改口撒謊,想把人敷衍過去。
“嗯?”
彭文山冷哼。
都是警務人員,誰還能瞞的過誰,對方是否撒謊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他對自己人一向很客氣,也從來都沒有欺負底層警員的習慣,隻不過沒想到人家卻把他當成散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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