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
彭文山目送兩人離開搖了搖頭,替程思林感到惋惜,她未來的老公無可救藥了。
想了想,摸起電話打了出去。
富美貿易有限公司。
張美琪接到傳呼後回撥,“喂,我是張美琪。”
“明心醫院調查的怎麼樣了?”
電話那頭傳來彭文山的聲音。
“稍等。”
張美玲一隻手抓住話筒,另一隻手從一摞文件夾中翻找資料。
“操,放哪裡了?找到了。”
她打開看了一下介紹道:“明心醫院其他地方沒有問題,有疑點的地方在主樓,那是一棟四層建築。”
“地麵以上是病人治病的地方,還有醫生的辦公室、掛號、繳費這些常規部門。”
“值得注意的是二樓有個育嬰房,目前有大約三十多名新生嬰兒在裡麵。”
“彭sir?”
張美琪說了一通,沒有得到半點反饋,疑惑地問了一聲。
“我在聽,你繼續說。”
“哦。”
張美琪接著說道:“整棟樓隻有兩個地方沒法接近,一個是監控室,另一個是地下太平間。”
“我讓人查了一下。”
她把文件翻到後麵,找出建築圖紙接著說道:“這個醫院修建時主樓用的鋼筋特彆多,整個施工期多出了四個月的時間。”
“我們懷疑斂房裡麵另有布置,可惜兩條通道全都有安保把守,我的人根本進不去,操。”
“大體情況就是這些,詳細的資料等會我傳給你。”
“彭sir,是不是有行動了?”
張美琪難掩臉上的興奮,小心翼翼地詢問。
“沒錯。”
彭文山放下筆,對著話筒說道:“明心醫院的股東情況查了嗎?”
“查了。”
張美琪自信道:“那裡擺明了有問題,我怎麼會放過,你猜我查到了誰?”
“這我哪能猜的到,你說吧。”
“尊尼汪,一個軍火掮客,這種人投資醫院的建設肯定有陰謀。”
呦。
說的還真準。
彭文山假意吃驚,“今晚我這邊的行動抓的就是尊尼汪呀,這也太巧了,你說斂房裡的安保會不會就是他的人?”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呢?”
張美琪驚訝道:“他是醫院的股東,安排一些人手很正常,隻不過那些人守著斂房想乾什麼?”
“醫院裡還有你的人嗎?”彭文山詢問。
“有,我想查清楚地下斂房裡到底有什麼,所以人手一直沒撤,有消息他們能第一時間告訴我。”
張美琪是個有韌勁的人。
“我得到消息,尊尼汪今晚會有大動作,如果斂房的安保真的和他有聯係,那他們一定會有行動。”
彭文山摸了摸下巴說道:“你把人手全都派出去,盯住那些安保,隻要發現他們有人員調動馬上聯係我。”
“到時候我們聯合行動,送你一個功勞。”
“ys,sir。”
張美琪掛了電話,捏緊拳頭在空中揮舞了兩下。
“哢嚓。”
房門打開,她像風一樣刮出辦公室,放聲吼道:“全體都有,目標明心醫院地下斂房,給我把安保盯死,隨時彙報情況。”
“展哥,你帶隊先去,我坐移動指揮車馬上就到。”
“有案子?”
黃文展笑吟吟地問道。
“說不好,就看斂房那邊有沒有動靜了。”
張美琪看著手下的夥計們開始整理跟蹤的裝備,小聲說道:“彭文山剛剛調職西九龍就破了一樁販毒案,報紙你也看了,希望這次能用的上我們。”
黃文展咧嘴一笑,帶人出發了。
“咚咚。”
“文哥,程警長說總督察彭sir在電梯那裡等你。”
劉佳琪提醒道。
“知道了。”
彭文山起身出門。
兩人來到銅鑼灣告士打道一個酒店的天台。
“為什麼要在天台見麵?”彭文山滿眼疑惑。
“這裡的風景多好呀。”
彭欣建樂嗬嗬地說道:“你看,前麵是維多利亞港,那裡停了那麼多的船,遊輪、貨船、遊艇什麼樣的船都有。”
他伸了個懶腰指指天空,“上麵陽光明媚,下麵車水馬龍,每次到這裡來我都能感受到生活的氣息。”
“嗬嗬。”
彭文山敷衍一笑,“這要是被人跟蹤找到這裡,那就隻能跳樓了,這也太危險了吧,老爸,以後換個地方。”
“嘁,就憑我的本事,哪個能跟蹤我?”
彭欣建不屑地說。
不過他看到彭文山的神情很認真,便投降道:“喂,臉色不用這麼難看吧,好了,我答應你。”
彭文山臉色稍緩。
“最後一次啊。”
“有事去高檔酒店裡談,安全而且服務也好,還能順便請臥底享受一頓美食,人家把腦袋拴在腰帶上做事,很辛苦的。”
多大歲數了還讓人操心,回頭告訴老媽,讓她收拾你。
“放心吧。”
彭欣建臉上滿不在乎。
他還不知道彭文山已經準備出賣他了,大大咧咧的說道:“阿浪是我手中最後一張牌了,把人交給你之後我也沒有臥底再見了。”
“他跟這個案子五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以後對他好點。”
彭文山點頭。
五年呀,真的不容易。
他拿出香煙點上,順著牆邊的欄杆走動,觀察一下周圍的環境。
“吱呀。”
天台的鐵門打開,一個穿著淺色西裝的年輕人走到彭欣建的麵前。
“長官。”
阿浪仔細打量一眼,“氣色很好啊。”
彭欣建臉上露出笑容,拍了拍阿浪的肩膀,“還是那麼精神,對了,給你介紹一個人。”
“文仔,過來。”
阿浪霍然轉身,眼神警惕地看向身後。
彭文山熄滅煙頭走了過去,“阿浪,我是彭文山。”
這人臉型標準,眉毛很濃,兩眼炯炯有神,中等身高,體型勻稱,二十七八歲的年紀,是個帥哥。
阿浪沒出聲,轉而盯著彭欣建說道:“長官,我是臥底,你怎麼能把我的身份告訴其他人呢,你想我死呀!”
他的聲音不再平和,帶著些許怒意。
“阿浪,你不要反應過度。”
彭欣建繞過他走到彭文山身邊介紹道:“文仔是我親兒子,既然你能信我,那麼就能信他。”
阿浪兩眼睜大,嘴唇微微張開驚訝道:“你兒子?”
“怎麼,我不能有兒子嗎?”
彭欣建哈哈一笑,“彭文山,以前是中區警署的,現在調職西九龍刑偵隊督察,你的案子以後歸他管了,所以今天讓你們見個麵。”
阿浪心裡的防備稍稍鬆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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