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仔標你還記得嗎?”
大飛拍了拍王文亮的臉頰問道,見對方有些迷茫,獰笑提醒,“十年前被你抓的那個!”
“啊?”
王文亮心裡驚恐,忍不住驚叫出聲。
大飛掐住王文亮的脖子低聲說,“他讓我問候你呀,王sir。”
他的雙手突然發力,準備直接掐死對方。
王文亮的喉嚨處一疼,然後有些嗆嗓子,剛咳了一聲便感覺喘不上氣了,強烈的不適和痛苦讓他開始反抗。
他抓住大飛的手腕使勁往外掰,可惜根本掰不動,腿腳胡亂踢了兩下,因為兩人靠的太近也沒起到作用。
草,我的老夥計和長官就坐在外麵。
救命啊。
王文亮的脖頸處越來越疼,臉上憋得通紅,他想喊人卻發不出一點動靜。
“住手,你們在乾什麼?”
一個女人的聲音突然響起。
大飛心裡一驚,鬆開了手,轉頭看向女人。
呦,還是個美人。
皮膚白嫩,長相甜美,細頸寬肩,是個曲線玲瓏的師奶。
“咳,咳。”
王文亮彎著腰使勁咳嗽,接著就是深呼吸,他的聲帶明顯受到了傷害,一時間連句話都說不出。
“臭三八,你彆管閒事啊。”
大飛往前走了兩步,一臉凶相地說道:“這家夥欠我幾百萬的賬,我找他要錢天經地義,差佬都管不著。”
他放在身後的手擺了擺,兩個小弟立刻對著王文亮拳打腳踢,“還錢,草你媽的,有錢吃飯沒錢還賬是吧。”
這兩個小弟心眼很壞,專門朝王文亮的腰腹部打,打的他身體亂抖無力講話。
“喂,彆打了,我就是警察。”
美女從兜裡掏出委任證戴在胸前警告道:“馬上放開他。”
“嘁,警察了不起呀,ada,幾百萬啊,你替他還嗎?”
大飛瞄了一眼證件,心裡害怕了,假裝蠻橫道:“不過我給你一個麵子,不在你的地頭上惹事,兄弟們,把他帶走。”
兩個小弟又狠狠地打了兩下,其中一個還用手刀在王文亮的嗓子上輕輕砍了一下。
兩人架起劇烈咳嗽的王文亮就往外走。
美女上前阻止。
“閃開。”
大飛隨手一揮,美女後退時被凳子絆倒了,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呐,ada,我可沒襲警啊,是你自己沒站穩。”
兩個小弟趁機帶人走了出去,然後被彭文山一腳踹了回來。
彭文山這一腳是蹬出去的,沒用爆發的力道,怕把人給踹廢了,他還要抓大飛一個賊贓,不想現在動他。
就算這樣那個小弟也扛不住,他右胳膊夾著王文亮,王文亮纏著另一個小弟的左胳膊,三個人跟滾地葫蘆一樣倒在了一起。
“什麼人?”
大飛警覺地後退了兩步,厲聲喝問。
“爛仔文。”
彭文山看了一眼王文亮,臉色通紅,嘴角浮腫有淤青還有血漬,不過人沒事。
這時候王文亮有了喘息的機會,連滾帶爬的竄到了彭文山的身邊,躲在他身後大喘氣。
“爛仔文?沒聽過,你混哪裡的?”
大飛上來就盤道,想摸清彭文山的底細。
彭文山沒理他,把王文亮交給曹達華看著。
“你和王文亮什麼關係,你知不知道他欠我錢,兄弟,我勸你彆給自己找麻煩。”
大飛威脅道。
“欠你多少?”彭文山走到大飛身前問。
“幾百萬呀,這人我一定要帶走,你保不住他的。”大飛冷哼。
“啪。”
彭文山一巴掌扇了過去。
他的體質有點變態了,這一下直接把大飛的牙都打的鬆動了。
大飛腦袋嗡嗡的。
他隻聽到一聲脆響,一隻手掌伴著呼呼的風聲蓋在了他左臉上,接著就是火辣辣的疼,然後就沒感覺了。
左邊臉整個都麻木了,覺著有點燒得慌,伸手摸了摸,嗯,有點虛胖,手上還沾了血。
血不多,但非常刺眼。
王文亮眼睛一亮,看著大飛的臉心裡舒暢極了。
一條紅線從額頭開始,爬過鼻子到達下巴,把整張臉均勻地分成了兩半,左邊通紅右邊雪白,跟戴著麵具一樣。
大飛愣怔一下,這才反應過來,爛仔文不講武德偷襲他。
“草,你他媽的敢打我。”
“啪。”
彭文山反手又是一巴掌。
大飛有了準備伸手擋了,可惜沒擋住,右臉結結實實地又挨了一下。
先是紅,接著肉眼可見的腫了起來。
“媽的,幾百萬了不起呀,他欠了老子五十萬,這些錢沒給老子還清之前,誰也不能動他!”
彭文山伸出手指點了點大飛的胸膛警告道。
大飛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王文亮竟然真的欠彆人錢,還他媽的是五十萬。
他憑什麼能借到五十萬?警察了不起呀。
“誤會,兄弟。”
大飛咧嘴一笑,嘴上說著誤會,右手握拳狠狠地打了出去。
他在武館練過幾年,出拳時力量是從腰胯處起的,肩膀動都不動,一般人很難預料到。
而且拳頭特彆重,沒有防備的人直接就能打昏。
彭文山可沒有放鬆警惕,哪個被人扇了兩巴掌都會有點想法,更何況是一個毒販了。
大飛的右手一動他就抬起了左臂,剛剛好擋下了打過來的拳頭。
“還敢不服?”
彭文山不再客氣,左勾拳加擺拳拿大飛當拳靶練了起來。
“砰砰啪啪,一二一二。”
“砰啪砰啪,一三二三。”
他的拳頭更重,反應也更敏捷,打大飛跟捶小孩子一樣,兩套組合拳下來大飛就找不到北了。
“停,大佬,服了,彆打了。”
大飛彎著腰雙手抱頭求饒。
彭文山回頭看了王文亮一眼,見他輕輕點頭,知道對方不想再追究了。
“喂,你是哪個?”彭文山問。
“大佬,叫我大飛就行了。”
“你記住了,他的錢隻能還給我,沒還夠之前你少惹麻煩,聽懂了嗎?”
“懂了,懂了。”
“滾吧。”
彭文山一腳一個踹了出去。
等大飛帶人跑遠,彭文山皺眉問道:“怎麼回事?”
王文亮苦笑,“彭sir,十年前我抓過一個犯人叫雞仔標的,不知道怎麼就和大飛聯係上了,我的身份泄露了。”
聲音嘶啞,勉強說完又是一陣咳嗽。
“壞了,那你不是很危險,彭sir,現在該怎麼辦?”
曹達華擔心地問道。
王文亮是他在警校同班裡最後的一個夥計了,他真的不想人出事。
彭文山摸了摸下巴,“還能怎麼辦,明天回警隊複職,不要再做臥底了,穿著警皮沒人敢動你。”
相比臥底冒死帶來的功勞,他更希望警員有個好歸宿,能平安熬到退休最好了。
王文亮滿臉感激地點頭。
曹達華一臉的羨慕,“恭喜了,阿亮,能穿回警皮好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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