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傑覺著自己的感情遭到了玩弄。
他拿到消息之後,連聲招呼都沒打直接摔門而去。
“文哥,你彆介意,阿傑一定是在案發現場受到了刺激,才會表現的有點異常。”
肥波不知道宋子傑在抽什麼風敢跟長官甩臉子,趕緊替他打圓場。
“可以理解。”
“他本來想幫張鐵全的,沒想到還是讓疑犯得逞了,像阿傑這種有責任感的警員稍稍失態也是人之常情。”
彭文山很是體諒的說道。
“文哥,你拿真心對待兄弟們。”
肥波伸出大拇指,由衷的讚歎彭文山的人品。
“知道就行了,不要老是掛在嘴邊。”
“肥波,我讓阿傑把張鐵全重傷的消息告訴阿輝,他侄子年輕氣盛,肯定會去找金十二算賬。”
“然後,我們抓住機會直接擊斃金十二,就說是為了保護阿輝不得已開槍的。”
“你覺得怎麼樣?”
彭文山詢問肥波的意見。
“無懈可擊。”肥波又一次伸出大拇指。
“那就去吧,行動由你指揮,開槍的機會儘量留給阿傑,讓他出一口惡氣。”
彭文山擺擺手趕人。
傷警罪案中疑犯當場被捕,差不多要結案了,保護阿輝的事情太小,懶得插手。
“thank,you,sir。”
“謝謝文哥。”
肥波大喜,接連兩次道謝。
他真的沒想到,自己作為高級警員,竟然能有指揮行動的一天。
“關秀。”
“彭sir。”
“你陪肥波去大房,讓B隊警員服從肥波的指揮,行動任務是保護犧牲警員的親屬。”
“好的,肥波,我們走吧。”
“唉,好,文哥,我先走了。”
肥波小心關好房門,腳下跟踩了棉花一樣,跟在關秀身後飄回了大房。
B隊警員接到通知後,麵麵相覷。
“呦,肥波,文哥準備讓你升職做警長呀?”
阿明酸了。
他好恨自己不是高級警員,否則指揮權就可能落在他手裡了。
“咳,警員蔡錦明,你是不是對長官的安排有意見?”
肥波手握大權腰背挺得筆直,使勁兒收了收肚子,都能看見腳尖了。
“彆瞎說。”
阿明瞄了一眼關秀,立正敬禮,“請梁sir下命令吧。”
肥波哼哼兩聲,不跟阿明計較,直接走出大房。
“唉,到底去乾什麼,你還沒說呢。”
阿明邊走邊問,B隊警員緊緊跟上。
出了大廳,眾人來到警署樓前的空地上,肥波找了一個清淨的地方解釋行動任務。
“嘶。”
阿明倒吸冷氣,“直接乾掉金十二?”
“啪。”
馬軍聽不得有人質疑彭文山,一巴掌拍在阿明的肩膀上,提醒道:
“什麼叫直接乾掉?”
“沒聽見肥波說了嘛,是見機,等金十二想要傷害阿輝的時候再出手,這叫製止犯罪保護市民,懂嗎?”
“疼,你輕點。”
阿明揉了揉肩膀,不服氣地說道:“不用給我打官腔,我的意思是,這個計劃我太喜歡了。”
“難怪肥波不敢在大房裡麵說,這種事隻能做,不能講的。”
肥波搖頭。
“阿明,你真是傻仔,明知道不能講還要說。”
他掃視眾人一眼,壓低聲音說道:“文哥隻是讓我們保護阿輝,可從來沒說過要乾掉金十二的話。”
“我也沒說過,大家心照不宣,如果機會來了,見機吧。”
“明白。”
郭佩瓊表現的有些雀躍,“張鐵全那麼慘,我早就想收拾金十二了,總算找到了合理的借口。”
“彭sir真聰明,難怪他能考上見習督察,我就考不上。”
“阿瓊,你彆說了,我們這些不懂英文的,連考的資格都沒有。”
阿甘的大實話傷害了很多人。
眾人一時間沉默了。
“彆廢話了,出發。”肥波下令。
辦公室。
“彭sir,肥波帶隊出發了。”
“嗯,知道了,你去忙吧。”
彭文山手裡端著茶杯,眼睛盯著棋盤,頭也不抬的吩咐道。
等到他熟悉了窩心炮第二局的幾個變化之後,肥波敲響了房門。
“文哥。”
“肥波,這麼快就回來了,坐。”
彭文山站起身,給肥波沏了一杯茶,又遞給他一根香煙。
肥波客氣了一下,幫長官點燃後自己也抽了起來。
“傷警罪案逃走的兩名疑犯已經抓住了,關在了拘留室”
“文哥,金十二死了。”
“發生了什麼事?”
彭文山一臉的驚奇,睜眼說瞎話。
“警員張鐵全被人襲擊重傷,有線索指向金十二,阿輝去找他算賬,沒想到金十二想開車撞死阿輝。”
肥波也忘了早先兩人之間的談話,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阿輝沒事吧?”
“沒事,宋子傑正好在現場,為了救下阿輝,他開槍打死了金十二。”
“唉,怎麼會這樣呢?法證部到過現場了嗎?”
“去過了,初步勘察的結果和阿輝的證詞一致,金十二是自尋死路,阿傑有功無過。”
“好,等法證部的報告出來以後,你把開槍、任務、結案報告遞上來,我給你簽字背書。”
“thank,you,sir。”
“時間不早了,你去通知刑偵組下班,回家換身乾淨的衣服,收拾利索了再去見林sir。”
“ys,sir。”
啟德機場。
彭文山見到了風塵仆仆的陳家駒。
按照陳家駒一貫的辦案方式,這次外出的過程肯定很驚險、很刺激。
“家駒,怎麼沒在吉隆坡休息兩天,看你的臉色有些疲憊啊。”
彭文山接過陳家駒的行李,打趣對方。
“彆提了,你絕對想不到我在那邊遇到了誰?”
“哪個?”
“阿美呀。”
陳家駒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她帶著一個旅遊團,也去了吉隆坡,還跟我入住了同一家酒店。”
“那正好啊,你應該多陪她一下,就當公款旅遊了。”
彭文山斜眼看去。
“我在臥底呀,根本不敢見她,中間還出了意外,總之很麻煩的,後來案子辦完了,阿美的旅行團又轉場了。”
陳家駒不想多聊案子,繼續說道:“我想陪她都沒機會了,可惜了。”
他也覺得浪費了,這會兒一個勁兒的懊惱。
“為什麼不跟著阿美一起轉場,或者乾脆報名加入旅遊團,跟著阿美在外麵瀟灑幾天?”
彭文山疑惑地問道。
“那得花好多錢的,阿美死活不同意。”
“那就沒辦法了,不過你回來的也算及時,我正準備辦一件大案,快要收網了,怎麼樣,有興趣一起嗎?”
“咳,文山,既然你這麼熱情的邀請,那我就不客氣啦。”
“家駒,你變了。”
“哪裡變了,我怎麼不知道?”
“臉皮,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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