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
李長江帶著妹釘離開。
常滿從屋裡拿出現金交給妹釘,“你不知道吧,長江是製衣廠的安保,每個月都有薪水的。”
“我也不知道你們會來,準備的少,呐,這些錢你先拿著。”
妹釘不了解內情,她也不敢收,扭頭看向李長江。
“表姐給你,你就收下吧。”
事情過去了那麼久,李長江孤身一人在港島摸爬滾打,性格圓滑了很多,不再抗拒灰色收入。
“謝謝表姐。”
“瞎說,這是長江的薪水,你謝我做什麼?以後常來看我呀。”常滿叮囑妹釘兩人。
“一定,姐夫,表姐,慧姐,我們走了。”
彭文山帶著兩女把人送到樓下。
人漸漸遠去,隻有聲音隨著清風傳回。
“你不是說姐夫是警員嘛,升職好快呀,這就督察了?”
“阿滿姐真好。”
“你不知道,慧姐不會燒菜啊,在廚房的時候我看她笨手笨腳的樣子就想笑,好在我忍住了。”
妹釘忍住了,彭文山和常滿忍不住,哧哧的笑出聲。
張文慧無地自容,趕緊跑上樓。
第二天。
中區警署。
“驃叔,你找我?”
彭文山站在桌前,看著埋頭寫資料的周華驃。
“文仔,今晚家駒到港。”
“他在吉隆坡成功瓦解了猜霸販毒集團,並且收繳了巨額毒資。”
“林sir很高興,特意讓我去接機,你幫我跑一趟。”
驃叔揮筆書寫,速度非常快,一看就是在做公式化的報告。
“沒問題。”
彭文山點頭應承下來,想起上次跟林雷蒙聯絡時答應對方一起吃飯的,便開口詢問道:
“要不要找個地方給家駒接風洗塵?”
驃叔抬頭,莞爾一笑。
“林sir已經訂好地方了,把底下的夥計們也叫上,就說林sir想跟大家見個麵。”
“對了,彭sir有事就不去了,他讓你替他多喝幾杯。”
彭文山沒有意外。
以前彭欣建和林雷蒙職級相同的時候還好,現在矮了一頭,一口一個長官這麼叫,估計他受不了。
太尷尬了。
“驃叔,沒事我先走了。”
“去吧。”
彭文山走進大房,環視一圈,沒有看到宋子傑和馬軍。
“人呢?”
“文哥,阿傑一早就把馬軍叫走了,說是外出查線索。”
“哪個案子?”
“沒說,搞得挺神秘的。”
彭文山接過阿明遞上的香煙,吸了一口,拍了拍手,引起刑偵組警員們的注意。
“林長官去國際刑警有一段時間了,想跟大家見上一麵吃個飯。”
“所有人都要到場,不想升職的可以例外。”
阿德舉手有話要說。
“彭sir,去了是不是就可以升職了?”
大房裡哄笑了起來。
“對呀,不去不給升職,去了呢?”
“哎呀,真是笨蛋,去了也不給你升呀,”
“阿德,你夠膽,不給林長官麵子,我服了。”
“叮鈴鈴。”
玩笑打鬨聲瞬間消失。
肥波接起電話,說了兩句後笑容慢慢收斂。
“文哥。”
“阿傑打來的,石板街有人襲警,疑犯當場被抓,警員叫張鐵全,就是那晚在行動組見到的那個,人重傷送醫院了。”
彭文山招呼B隊出發,留下A隊大眼瞪小眼。
刑偵組到的時候,軍裝巡警已經做完了現場保護,一旁的衝鋒車正在駛離。
彭文山領著手下越過隔離帶進入現場。
宋子傑迎了上來。
“文哥。”
“這裡就是案發的第一現場。”
一輛騎警摩托摔倒在地,街道上有一條擦痕滑出去很遠,中間散落著摩托零件。
“疑犯是三個飛車黨,他們利用一根鐵鏈把人絆倒,然後捆住雙腿掛在摩托上拖行。”
“你看這條血痕,從德輔道進了石板街,都是張鐵全留下的。”
血痕斷斷續續,伴著零碎的衣服碎片,足足延伸出五十多米,到了街道交叉口拐了一個彎消失不見了。
彭文山低頭觀察,順著血痕走進石板街。
這裡還有百十多米的血痕,走下一段台階看到一輛摔倒的摩托車,旁邊站著馬軍。
宋子傑的車也停在那裡,車頭處有碰撞痕跡,似乎發生過車禍。
“文哥。”
“疑犯在那邊,隻抓住了一個,還有兩個逃走了。”
馬軍指了指街邊的警車,透過窗戶可以看到一個年輕人坐在裡麵,車邊守著兩名巡警。
“當時你在現場?”
彭文山看向宋子傑。
“是的。”
宋子傑神色陰沉,出奇的憤怒。
昨晚彭文山大概推測了金十二的報複手段後,他就上心了。
他對彭文山的能力很有信心。
正好白天的時間也不耽誤他的工作,刑偵組最近手頭上也沒有案子,宋子傑乾脆偷偷跟蹤張鐵全。
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把馬軍給帶上了。
飛車黨用鐵鏈拖行張鐵全的時候,宋子傑第一時間就跟了上去。
可惜對方鐵了心要殺人,一點顧忌都沒有,宋子傑幾次想要超車,都被拖拽的張鐵全擋住了去路。
等他撞停摩托車的時候張鐵全已經重傷昏迷了,好在人沒死。
“可惜。”
彭文山歎氣。
他想過金十二的報複手段會很凶,但沒想到對方的速度這麼快。
“馬軍,問過了嗎?”
“問了,那小子說以前被張鐵全扣過車罰過錢,所以懷恨在心,乾脆找了兩個兄弟報複他。”
馬軍滿臉不信地回答。
“這個理由有點太敷衍了,不過在缺乏證據的情況下,法庭會認可的。”
彭文山點頭,“我猜扣車罰款的事應該假不了,至於這背後有沒有人主使,那就說不準了。”
“文哥,要不要查一下張鐵全最近得罪過什麼人?”
肥波提議。
“不用查了,是金十二乾的。”
B隊警員疑惑的看向宋子傑,不明白他為什麼說的那麼肯定。
“昨晚在百樂舞廳,我和文哥見到張鐵全打了金十二,而且......張鐵全把金十二按在馬桶裡吃屎。”
阿傑簡單地把事情說了一遍。
“草,難怪呢!”
“張鐵全看上去挺老實的,沒想到出手這麼狠。”
“廢話,誰敢燒我的房子,打我的親人,我能開槍崩了他。”
“站著說話不腰疼,為了一個爛仔,賠上自己?”
“現在不是賠上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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