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眼睛很大,下巴尖尖的靚女,滿臉沉醉地盯著展櫃裡的珠寶,她的心神完全被珠寶吸引,雙眼有些迷離。
容貌豔而不俗,笑容中天真與性感並存。
“看的我眼睛都花了。”靚女說出由衷的讚美。
“你美的像皇後,一定有機會戴上這頂皇冠。”醫生站在旁邊,色眯眯地說道。
醫生不但喜歡綁架勒索,更喜歡女人。
他從進入展廳開始就盯上了眼前的美女。
這個女人的眼睛大而圓潤,總是帶著一種單純的無辜感,讓他發自內心的想要占有。
“我也希望呀。”靚女沒理他,自顧自的欣賞著珠寶。
黎小田不樂意了。
總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男人,垂涎‘城市探真’節目的當家花旦,作為製片,他有責任保護節目組花旦的安全。
“哎。”
“你在看什麼呀!”
“彆人都看珠寶,就你看靚女,有什麼好看的?”
“你還看,砂鍋一樣大的拳頭見過嗎?”
黎小田舉起拳頭威脅道。
“對不起。”
醫生懶得跟對方糾纏,道歉之後閃身躲開。
他往旁邊走了兩步,低頭看了看看腕表的時間,估算了一下,覺得手下差不多應該到了。
看著黎小田的背影,冷哼一聲,仿佛在看死人。
電梯旁。
彭欣建環顧了一圈,衝兒子點點頭,示意直接抓人。
彭文山帶著馬軍,按照阿明的指引,很快找到了疑犯。
“王肖先生。”
醫生看著麵前的兩個警察,心裡一沉,臉上不動聲色地說道:“我是。”
“你是哪位?”
“中區警署見習督察,彭文山,委任編號。”
“醫生,久仰大名了。”
王肖眼神慌亂,勉強露出一個笑容,否認道:“抱歉,你認錯人了,我不是醫生,我是一名珠寶商。”
“哢。”
馬軍拿出手銬鎖在了他的手腕上,抓住另一隻手,銬了起來,二話不說直接搜身。
“喂。”
“你們乾什麼,你們這是非法的。”
王肖還想掙紮一下,喊叫了起來。
旁邊的賓客注意到這裡的情況,紛紛後退,隨著醫生的喊叫,展會廳裡慢慢安靜了下來。
“大家讓一讓。”
陳立明分開人群,帶著警察走了過來。
彭欣建解釋道:
“警方接到消息,有一夥國際悍匪準備械劫珠寶展會,就在剛才,我們聯合飛虎隊,成功解決了所有匪徒。”
彭欣建指了指菲菲和陳強,繼續說道:“通過疑犯指證,這位王肖先生就是匪徒的首領,是他策劃了整個犯罪計劃。”
人群稍顯慌亂,傳出幾聲女人的驚呼。
“你說謊,我不認識他們。”
“我是正經商人,不是匪徒。”
“陳立明,你是展會負責人,我接受了你的邀請前來參加展會,你就是這麼對待賓客的嗎?我要投訴。”
王肖使勁兒蹦躂,卻始終擺脫不了馬軍的控製。
人群議論起來,他們同樣是接到請柬過來的,警方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抓人,讓他們心裡很不舒服。
這些賓客一個個的都是富豪,正經人來的,根本不怕香江警察,對警察的工作也沒有同理心。
反而是王肖,作為參見展會的賓客,才是跟他們一個陣營的。
一個鬼佬兒站了出來。
“阿sir。”
“君度酒店是高檔場所,來參加珠寶展會的都是社會名流,你們突然闖進來說這位賓客是匪徒,我們很難相信呀。”
“我覺得你們的行為,讓我受到了冒犯和騷擾,如果你們不能說服我,我會進行投訴。”
有鬼佬出頭,其他人受到慫恿紛紛開口。
彭欣建有些頭疼,他知道大多數人隻是湊熱鬨而已,但少數較真的人也不能忽視,特彆是鬼佬,很難纏。
早知道應該把醫生騙出去,直接打暈帶走。
“那個鬼佬就是兩個外國領事之一。”陳立明湊了過去,提醒道。
彭欣建點點頭,看向周華驃。
“彭sir。”
“我看他們就是吃飽了撐的,根本不清楚雇傭兵的危險,乾脆讓他們去現場,看看那些屍體和武器裝備。”
“說起來,我們還救了他們一命呢。”驃叔提議道。
彭欣建點了點頭。
他是行動指揮官,救了一群富豪可不能白救了,得讓對方了解自身的險境,做好事不留名,不是一個合格的警隊長官。
兩人商量了幾句,通過陳立明挑選了七八個聲音最大的,連帶著那位鬼佬領事一起離開。
彭文山趁機押著醫生進了消防通道。
王肖見事情已成定局,也不裝了,惡狠狠地看著菲菲兩人說道:
“警察給了你們什麼好處,為什麼出賣我?”
“兔子和喪邦呢,他們死了嗎?”
菲菲眼神複雜地看了王肖一眼。
這個男人當過兵,打過仗,複原回家後生活過的並不如意,後來召集了一群人乾起了無本買賣。
靠著心狠手辣,連續乾成了好幾個大案。
她是在王肖最風光的時候跟了他,要說沒有一點感情是不可能的,現在看到對方狼狽的樣子,心裡有些不忍,不想再多說一句話。
“醫生。”
“所有人都死了,沒有人出賣你。”
“我和菲菲剛到監控室,就被警察抓了,肯定是你的計劃出了問題。”
陳強則不然。
他跟著醫生混,純粹是為了賣命搞錢。
這一次械劫珠寶,不但錢沒搞到,兄弟們也死光了,他對醫生的敬畏消失的一乾二淨。
“不可能。”
“肯定有內鬼,不然警察怎麼會知道我們的計劃?”
王肖不信。
他轉頭看向彭文山,想從對方口中得到答案。
彭文山聳聳肩,掏出一張紙條遞給對方。
“人,一定要靠自己。”
王肖一字一句讀了出來。
他把紙條撕的粉碎,露出被銬住的手腕,冷哼道:“怎麼,嘲笑我?”
“有本事你把我放了,我一定能查出來。”
“啪。”
馬軍一巴掌扇在王肖的臉上,不屑地說道:“你想的美。”
“是他嗎?”
彭文山看向李傑。
通過剛才的對話,基本可以確認王肖就是醫生了,等李傑認同之後,那就沒跑了。
“是他。”
李傑點頭,望向醫生的眼神很危險,對方的聲音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乾什麼?你想吃我呀!”
王肖後退兩步。
他不認識對方,感覺眼前的小平頭就像個神經病,無冤無仇的老是用一種吃人的目光看自己。
“兩年前,在北邊的學校裡,十幾個學生被炸彈炸死了,當時我在場。”
李傑的聲音很冷,沒有一點溫度。
“噢。”
“你是那個拆彈專家,我記得你,你叫李傑。”
“哈哈,聽說你的老婆和孩子也在那輛車上,轟。”
王肖哈哈大笑,他伸手演示了一個爆炸的動作,挑釁道:“碰到老冤家了,怎麼,想殺我,來呀。”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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