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文山看完以後眉頭緊鎖。
警員孤身深入他國,混跡在沒有人性的毒販身邊,連個執法權都沒有,實在太危險了,一旦暴露肯定活不了,死了都沒人知道。
如果不是文件上有林雷蒙的簽字,他都要懷疑國際刑警總部不安好心了。
“驃叔,這太危險了。”
刑偵組整天跟悍匪打交道,工作中出現危險是家常便飯。
在香江抓賊,身邊有夥計們幫襯,有困難大家一起麵對,每個人分擔一下,困難就會小很多。
去了外國就不是一回事兒了,環境在那裡擺著,身不由己很容易出事。
“危險肯定有,但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嚴重。”
“這次的任務有北邊配合,他們會派遣國際刑警協助家駒,隻要情報和支援跟得上就沒問題。”
周華驃倒是對陳家駒充滿信心。
“文仔。”
“警察抓賊哪有不危險的,銀河中心商場爆炸案裡,你不也是差點被匪徒炸死嗎,穿了這身皮就要有這個準備。”
“何況國際刑警辦的案子,很容易揚名,這次又是跟北邊合作,對陳家駒未來的前途影響非常大。”
彭欣建拿起電話叫人。
警隊不是討價還價的地方,上司做了決定,事情就定下了。
如果陳家駒能夠成功抓捕猜霸,憑著和北邊合作的履曆,檔案會變得非常亮眼,未來的好處多多,這一點是沒錯的。
就目前來看,升職督察可能還差一點火候,但隨著慢慢臨近,家駒的路肯定會越走越寬。
陳家駒看完文件,沒有半點猶豫就接下了任務,周華驃帶他離開,後麵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彭欣建抽出香煙,扔給兒子一顆,兩人吞雲吐霧。
“老爸。”
“林sir這是逮著一隻羊薅羊毛呀,也不怕薅禿了。”
彭文山冷哼一聲,家駒這一去,雖然前景不錯,但要有那個命才行。
“如果讓你去呢?”彭欣建饒有興趣地詢問。
“保命沒問題。”彭文山吸了一口香煙,隨口說道。
在他心裡,先保命,再破案。
守護市民,奉獻女皇什麼的肯定地往後稍一稍。
“廢話,誰死你也不能死,老彭家就指望你了。”
彭欣建沒好氣地瞪了兒子一眼,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神狐疑起來,試探地問道:“阿滿跟著你一年多了,肚子怎麼還沒有動靜?”
“呃,我還是個孩子,暫時不想要孩子。”
以前他隻顧著享受女人的樂趣,從沒注意過這個問題,突然被老爸點破,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彭文山回想了一下,每次跟常滿和張文慧對線的時候,他都是真刀真槍地上陣的。
不會是級大招‘含著’用的太頻繁了吧?
很多時候,敵方水晶還沒有被摧毀,就已經投降了,最後隻能心服口服地結束戰鬥。
而大多數的情況下,‘口服’是放在後麵的。
彭文山若有所思,應該是這樣了。
都怪常滿和張文慧實力太弱,一對一不夠他打的,要不然一對二?
上一次他主動提過,被老媽無情地阻止了。
哼,以後每次都把‘口服’放後麵,還得取個行動代號,嗯,就叫‘口服計劃’吧。
嘿嘿。
這一次不爭饅頭爭口氣,非得讓老媽主動同意才行,要不然,孫子就彆想抱了。
“嚴肅點,你是不是有病?”
彭欣建見兒子眼神飄忽,著急了,事關老彭家的香火,大意了可不行。
彭文山支支吾吾,想說,又怕刺激到對方,還有點不好意思,感覺自己太無恥了一點。
“砰。”
“說呀。”
他越不說,彭欣建越著急,直接拍桌子了。
“呃,阿滿知道,讓老媽問阿滿,咱倆討論這個問題感覺怪怪的。”彭文山繼續推脫。
“哼。”
彭欣建仔細看了兩眼,發現兒子臉色紅潤,眼睛很亮,精神頭兒十足,不像有病的樣子。
再加上男人之間,確實不方便談論太過**的問題。
他暫時放下不問,準備交給老婆去處理,指了指旁邊的櫃子,彭文山秒懂,沏了兩杯茶放好。
彭欣建繼續說道:“保命的問題不用說了,肯定放在第一位。”
“不過你要是想在警隊走的更遠,跟著林雷蒙混是個不錯的選擇。”
“為什麼,跟著黃sir不香嗎?”彭文山不解。
跟著彆人混哪有跟自家人來的容易,彭欣建雖然職級不高,但他的大佬可是總警司黃炳耀。
就算站隊,也該跟著黃炳耀呀。
“今年警隊裡最大的一件事是哪個?”彭欣建提醒道。
“李樹堂榮任行動副處長。”彭文山脫口而出。
去年中英談判結束,香江回歸已成定局。
以前李樹堂是香江第一個華人警司,今年從高級助理處長升職行動副處長,是目前華人勢力在警隊之中,職級最高的一位。
現在的處長是鬼佬,管理副處長也是鬼佬,一到全部滾蛋,下一屆的處長一定是李樹堂的。
“這裡麵有什麼關係嗎?”
彭文山不太明白。
兩個人的職位差的太遠了,他不知道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提到李樹堂。
“李樹堂上位之後,警隊裡的鬼佬兒勢力縮減,華人勢力的話語權會越來越重,但是他們的年齡太大了,很多都是靠著資曆熬上去的。”
“從現在開始到處長換屆要年,再加上李樹堂任職處長的年,一共是八年,這段時間內不知道有多少人退休呢!”
“林雷蒙最大的優勢,是他年紀輕輕就進了憲委層。”彭欣建酸溜溜地說道。
“哇,林sir飛黃騰達了呀。”
彭文山羨慕到流口水,看彭欣建的眼神很嫌棄,“老爸,你比人家大那麼多,怎麼沒進憲委層?”
彭欣建的手抖了一下,熱水濺在手背上燙的他齜牙咧嘴。
他快速放下杯子,沒好氣地說道:“你以為警司那麼容易當啊,警隊又不是我們家開的,你大佬的命格比我好行了吧。”
“我沒有大佬。”
彭文山不服氣,他的職級全靠自己打拚來的,根本沒有依靠過彆人,誰有資格做他的大佬?
“那我再問你一次,如果讓你去馬來西亞呢?”
“彆說猜霸了,我能把金沙也給林sir弄回來。”彭文山語氣篤定,一臉的自信。
彭欣建哼哼兩聲,不屑地說道:“剛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變化這麼大,還不是想要抱大腿嘛。”
彭文山搖搖頭,有點悻悻,“我想抱,也得人家願意呀,林sir顯然更看好家駒。”
“林雷蒙原來的意思是讓你去的,這是他升職以後辦的第一個案子,想穩妥一些,不過被我推了。”
彭欣建重新端起茶杯,品味茶香。
“謝了,彭sir,你幫我往外推了一個大功勞。”彭文山眉毛一挑,不樂意了。
“彆客氣,我一天不抱孫子,你一天彆想走出港島,彭文山見習督察,你可以出去了。”
“ys,sir。”
彭欣建等人離開,馬上抓起電話撥打出去,“老婆。”
“你馬上帶阿滿去醫院檢查身體,再問一下孩子的事。”
“對,文仔不跟我說,他說阿滿知道。”
“好,要快,我也是剛剛發現這個問題的,老天保佑,千萬彆是文仔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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