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總督察室,陳家駒一直用幽怨的小眼神看著彭文山,我拿真心對你,你竟然欺騙我的感情。
你就這麼保護0萬市民?
你就是這麼勞累成疾的?
你不是我兄弟,是爛仔。
心累了。
當初我保護莎蓮娜真的在拚命呀,現在彭文山這個爛仔,竟然到床上去保護女證人,驃叔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太殘酷了。
毀滅吧。
“家駒,彆生氣,剛才在大房裡我也要麵子的嘛。”
“你看你是A隊的隊長,為了警隊受了那麼多的傷病,這些都是榮譽呀,我作為B隊的隊長,就算比不了你,也不能差太多了。”
“當時我的隊員都在,他們為了案子加班了一宿,你讓我怎麼說,去酒店和女證人開房去了?還要不要帶手下了呀。”
陳家駒沒好氣地說道:“難道怪我?”
“我看你精神不好,關心你的身體,誰知道你是去搞女人,還說什麼我是懂你的,彆人聽了以為我跟你一樣呢。”
家駒一臉的嫌棄。
“不怪你,怪我,這樣,我請你喝酒,算是給你賠禮道歉,地方你挑,怎麼樣?”彭文山拍了拍胸脯。
“這還差不多。”陳家駒把仇恨轉移到了彭文山的錢包上。
“文山,你這麼做可對不起常滿啊。”
“彆傻了,家駒。”
“婚姻法才頒布了幾年啊,以前可是既能娶妻也能納妾的,我這人思想開明,不搞老一套,不結婚不就沒事了嘛。”
彭文山一點都不在乎。
年之前,香江是遵循《大清律例》的,嚴格說起來就算是一夫多妻,隻要當事人不去告發,就不會有人追究。
後來港英當局廢除了大清律例,頒布了《婚姻法》,也沒有在思想上根除這種福報。
彭文山思想更先進,隻談戀愛不結婚,連重婚罪都免了。
“常滿不同意怎麼辦?”陳家駒老羨慕了,想要請教一下。
“她很賢惠的,肯定同意。”
彭文山沒有誤導家駒,他能把常滿吃的死死的,陳家駒可收拾不了阿美。
大鼻子這會兒不太正經,彆把人家的婚姻破壞了。
“哎呀,我得勸阿美多和常滿接觸一下,我們在警隊裡是好兄弟,她們也得是好姐妹才行,你說是吧,文山。”
陳家駒一邊說一邊摟住彭文山的肩膀,表情特猥瑣。
這一會兒就好兄弟啦!
彭文山乾笑一聲。
家駒,你飄了,阿美能把你的臉撓花了你信不信。
回到大房,彭文山斜了阿甘一眼。
驃叔不急著找槍手,便宜了這個衰仔,不然非把他派出去查線索,限時的那種。
重新擺上棋譜,列手炮第一局走起。
阿傑湊了過來,“文山,這麼清閒,不找槍手了?”
“驃叔安排的,彆打聽,這兩天放鬆一點,正好歇一歇。”
“晚上我請家駒喝酒,一起去呀。”彭文山頭也沒抬。
“好。”
“加我一個。”馬軍聽見喝酒來興趣了。
到點下班,這方麵彭文山做的一向不錯,卡著時間點叫人,“馬軍,走了,阿傑,你載我。”
金夫人夜總會。
陳家駒一屁股坐在高腳椅上,豪氣地衝調酒師招招手,“阿良,把最貴的酒拿出來。”
“陳警官,發達了呀。”
“有冤大頭請客。”
家駒以為彭文山隻請他一個人,本來還擔心自己酒量小,花錢太少,沒想到宋子傑和馬軍也來了。
自己喜歡當冤大頭,那沒說的了,等會使勁兒喝,爭取把爛仔的錢包喝乾淨。
彭文山從沒進夜總會玩過,進門以後一直在打量周圍的環境。
中間幾張大桌子,邊上一圈卡座,旁邊有個小型樂隊,客人很多,圍著各自的桌子喝酒,昏暗的燈光下人聲嘈雜。
搖了搖頭,太亂了,不符合他的審美。
彭文山喜歡明亮和乾淨的地方,夜總會裡光線太暗,視野差,容易被人打黑槍,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家駒也不知道怎麼想得,警察的仇家那麼多,怎麼喜歡來這種地方,作為兄弟應該幫他戒了。
“家駒,這裡你好像很熟呀。”
“我常來,喝喝酒,解解愁,再欣賞一下美女,很過癮的。”
“沒想到你是這種人,阿美知道嗎?”
“......”
“你彆拿這種眼神看我,放心,我不會告訴阿美的,我隻跟阿滿說,至於阿滿會不會告訴阿美,我就不能保證了。”
“彭文山你個爛仔,你想搞事呀。”
調酒師送上美酒。
“駒哥,有沒有搞錯,你在這裡喝紅酒?”馬軍驚了。
“你懂什麼,今天就喝貴的,越貴越好。”陳家駒惡狠狠地瞪著彭文山。
“呃,駒哥,我能不能喝啤的?我喝不慣紅酒。”
“傻仔,啤的八元一杯,紅的一千多一瓶,你選哪個?”
“嘶,一瓶頂我半個月工資?”馬軍抿了一口,“這不是酒,是鈔票。”
陳家駒挑了挑眉毛,示威地看了彭文山一眼,“馬軍,大口喝,文山不差錢,不用幫他省錢。”
在夜總會裡拿著一千多的紅酒當水喝,自然會吸引有心人的注意,沒一會兒,兩三個靚妹圍了上來。
“先生,你長得好帥呀,能請我喝一杯嗎?”
靚女們一上來就找上了彭文山和宋子傑。
宋子傑安靜微笑。
彭文山瞥了一眼,妝化得太濃了,哼,庸脂俗粉,“我沒錢,那個大鼻子有錢,他請客。”
靚女有些失望,不過轉瞬拋到腦後,長得靚仔有什麼用,又不能當飯吃。
“先生,你身材真好,哇,胸肌好浮誇呀。”直接上手了。
陳家駒有點飄,按住胸前的小手揉了揉,露出曖昧的微笑,“阿良,再開一瓶。”
以前隻能看靚女陪著其他男人,沒想到今天做了一次主角,家駒被女人簇擁著,興奮的大鼻子通紅。
馬軍趕緊摟著陳家駒的肩膀,一副兩人好兄弟的樣子,他剛離婚,這時見到鮮活的女人,騷動了。
“喂,阿傑,在看什麼,一句話也不說。”
彭文山順著對方的視線看過去,一幫男人坐在卡座裡,低著頭交談。
“譚成。”宋子傑嘴裡蹦出一個名字。
“哪個?”
“坐在中間的那個,做偽鈔的,我一直想抓了他,但是找不到證據。”
“文長官......文建仁一直反對我調查譚成。”
宋子傑不開心地說道。
“噢,我到警署報到的時候,文建仁說過這事,對了,我記得他還說你有一個涉黑的親戚。”彭文山裝模作樣。
“是我大佬,他在灣島犯了事,得罪了當地的幫派,連累我老爸被人殺了,雖然他蹲了三年苦窯,但我絕不會原諒他。”
“文山,你相信我,我想做好警察,絕不會因為他是我大佬,我就跟黑社會勾結,我不是黑警。”
宋子傑焦慮地盯著彭文山。
這幾天他過的很舒心,新隊長信任他,拿他和其他隊員一樣公平對待,心裡很滿足。
他不想讓隊長知道自己的家庭情況,但這是避免不了的,他坦然說給隊長聽也算是主動交代了。
宋子傑最擔心的是,彭文山聽完以後,會不會像文建仁那樣,用相同的的態度針對他。
猜忌,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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