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鴻這邊叫喊捶門,驚動了地牢裡不少人。那些同樣被關在地牢裡的人,有些不耐夜鴻的叫喊,便對夜鴻進行嗬斥;
有些則是一副看好戲不閒事多,你一句我一句開始聊了起來,時不時還朝夜鴻喊上幾句,之前還安靜的地牢內頓時熱鬨了起來。
“新來的兄弟就是精力旺盛,喊打喊罵的,又有的玩了。”
“再精力旺盛又有什麼用,還不是出不去,過兩天就安靜了。”
“可惜了這麼俊俏的一個小哥哥,真是饞了奴家的嘴。”
“蛇精病又發騷了!看見來個男的就蕩漾。”
“你一天天盯著那騷娘皮有什麼用,你又爽不了。”
“那也比你這對牆自擼的好!”
“你找打!”
“我說那新來的兄弟!你叫什麼!”
“他叫這麼大聲,你還沒聽清楚嗎還問叫什麼!”
“我說的是問他名字!你腦回路咋這麼清奇呢!怪不得你被抓進來這麼久都沒被那些妖女選走,原來是你有病!”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男的性病!女的婦科病!”
“哈哈哈哈!你們都要死了怎麼這麼能說,想要笑死我好繼承我的表情包嗎”
……
夜鴻沒管那些人說的,此時憤怒的情緒充斥心間,根本聽不進任何人的話語,心中想的隻有出去,打爛這攔住自己的牢門。
“年輕人,彆白費力氣了。這牢籠不是一般的材料鍛造的,你是打不壞的。”
“餘老頭,彆管他,繼續陪我下棋,該你了。”
“哎老頭子我可陪不了你幾年了,以後下棋你得重新找彆人了。”
“還早著呢!有幾年是幾年,珍惜當下才是最重要的。你可不許找理由耍賴,這局我馬上就贏了!”
“咳咳我是那種人嗎”
“你不是嗎”
“……”
夜鴻不管不顧的喊鬨捶打了好一陣,最後因為體力不支脫力暈倒了過去,這才安靜了下來。
等夜鴻再次醒來,想起這事,還是抑製不住內心的憤怒情緒,對著牢門又是一頓狂砸,喊罵聲不斷,直到夜鴻又一次因為體力不支倒下。
就這樣來來回回好幾回,夜鴻身體越來越虛弱,身上使不出半點氣力。不止這狂亂的消耗體力,更因為沒有進食,得不到補充,夜鴻餓得前胸貼後背,逐漸快要失去意識。
趴在牢門旁,有氣無力的拍打著牢門,眼中已經出現幻覺,不久,便昏迷了過去,不知死活。
在斜對麵的地牢中正在下棋的白胡子老頭見夜鴻昏倒沒了動靜,便對坐在對麵與自己下棋的年輕人說道:“逍遙子,我看那小兄弟已經快不行了,你不打算救一下嗎”
“我又不認識那小子,救他乾嘛!你快落子!彆想耍賴轉移話茬。”年輕人隻顧盯著棋盤,催促著白胡子老頭。
“我說你真不救一下我看那小兄弟之前好像是你老冤家的得意門生關進來的,沒準是個了不得的人物,能幫你出去也說不定。”
年輕人扭頭看了一眼夜鴻所在的牢房,十分鄙夷,說道:“就他,一個將死之人,金丹期都沒到,還了不得!餘老頭我說你是怎麼想的腦子沒壞吧!
你這老想著耍賴!這棋聖莫不是耍賴得來的”
白胡子老頭頓時吹胡子瞪眼,說道:“什麼耍賴!我是憑實力!憑實力!懂不懂!”
“切!水平差就水平差,還死不承認。”
年輕人的話仿佛說到了老頭的痛處,立馬暴跳如雷,就要起身跟年輕人乾架。見老頭這副模樣,年輕人連忙製止。
“餘老頭打住啊!我可不欺負老年人!彆想借著發脾氣掀翻棋盤,這套過時了。”
自己的目的被看穿,白胡子老頭心中羞愧,但還是麵不改色,表現出氣憤的神情,對年輕人高聲說道:
“逍遙子!棋聖這稱號讓給你算了,你對棋道比我還癡迷!你乾脆彆叫逍遙子,改叫棋癡得了!”
“我對你的稱號可不感興趣,更不想被人叫棋癡,你還是自己留著吧!那小子我並不是不想救,是我也救不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這牢房我也出不去。”
“你不是可以和你的老冤家聯係嗎把她叫來不就行了。”
聽到這話,年輕人頓時就炸毛了。“餘老頭你是清音那千年老處女派來的奸細吧!叫我主動聯係她,想都彆想!”
“平時你不也打著她的名號在地牢裡行方便,瞎轉悠,那時候你怎麼不覺得拉不下臉了。”
年輕人老臉一紅,辯解道:“這能是一碼事嗎我能行方便那是我自己的本事,與她何乾!”
“嘖嘖嘖你還真不害臊,你能在這裡麵這麼自由,要是沒有她的點頭,你覺得就憑你那中年油膩大叔模樣真能迷到那些來這裡的弟子,給你開這方便之門。”白胡子老頭嘲諷道。
年輕人氣憤說道:“你還說呢!還不是她把我關在這裡的!
不讓我出去,難道還不能讓我稍微活動活動嗎都五百年了!除了最開始來給我扔下個通訊石,之後也沒見她來看過我一次,我看是她早把我忘了!
這千年老陰比!有朝一日我要是能出去這破地方,非得把整個蝶花穀掀了不可!”
白胡子老頭聽了年輕人的話後,對年輕人十分鄙夷,說道:“你也就隻會嘴上說,是個嘴強王者而已!”
年輕人不服白胡子老頭的說法,頓時吹噓起來。
“餘老頭我不是吹牛,要不是我修為被禁錮,靈魂力也被限製,我抬抬手指就能讓清音那老處女跪地求饒給我舔鞋!滅掉蝶花穀分分鐘的事!”
白胡子老頭一臉不信,隻當是年輕人在說大話。兩人又互懟了許久,漸漸地都忘了那盤還沒下完的棋,也忘了斜對麵牢房中昏迷的夜鴻。
過了不久,地牢裡來了一個蝶花穀的男弟子。其人腳步虛浮,兩眼有著大大的黑眼圈,像是沒睡醒一般,瘦高瘦高的模樣細看之下還有幾分俊俏。
那男弟子在地牢中走走停停,對一個個牢房觀察,最後來到夜鴻的牢房前。
“這麼快就到巡視牢房的時間了我說那腎虛男,你這次是不是來得太早了”
“小弟弟來奴家這啊奴家這鎖鏈錮得好緊,過來幫奴家鬆鬆嘛”
……
也許是好不容易有人來到地牢,牢房內囚困的人見到這男弟子來到地牢,便有的沒的開始對他進行調侃和嘲諷,似乎這樣是待在這昏暗地牢內少有的樂子。
那男弟子仿佛沒有聽到那些人的話一般,也不管他們怎麼說怎麼吵,都不予理會。徑直來到夜鴻牢房後見夜鴻昏迷在地上一動不動,便急忙對夜鴻進行了查探。
“彆看了,你再耽誤會這小子就真掛了,不想他死的話就趕緊給他輸送些內力,給他送些食物。”
斜對麵牢房的年輕人低沉雄厚的聲音傳來,那男弟子聽到後露出了震驚的表情,轉頭望了過去。
“不用這麼驚訝的看著我,以前隻是不想和你這種女人堆裡男寵說話,要不是看這小子還算順眼,又快死了,我都懶得搭理你。
你們那點隔音手段,也就能隔絕一些小蟲子的叫聲而已,彆真把它當個寶。
蝶花穀隻適合女人待,那些功法你練了也是白練,隻會把自己弄得男不男女不女的。我勸你還是早點離開這女人穀,重新找個宗門加入,大陸上比這好的宗門不在少數。”
那男弟子聽後置若罔聞,並沒有聽信年輕人的話,也沒有搭理年輕人,繼續探查夜鴻的身體情況。
年輕人見那男弟子不鳥自己,也不再自討沒趣,罵了那男弟子一句不識好歹後便不再理會。
檢查完夜鴻的身體情況後,那男弟子發現問題嚴重。真的像剛才年輕人所說,再一會就真一命嗚呼了,便連忙給夜鴻吊住命後便匆匆地離開了地牢。
“這小子也是幸運,沒想到剛好有人來巡視地牢,命倒是保住了。也不知道這老處女的弟子抓一個金丹期都沒到的嘍囉來乾什麼吃飽了沒事做嗎”
白胡子老頭接過話茬說道:“不是這小兄弟幸運,而是那弟子本就是專門來查看他的。
你沒算過日子嗎,距離上次的地牢巡視時間才剛過幾天,怎麼可能會這麼快就有人再來巡視一遍。
我看八成就是這小子不一般,不然也不至於派人專門來查看一遍。”
“有什麼不一般,不照樣兩個胳膊一雙腿,一個腦袋一張嘴。”年輕人不以為然。
見年輕人這個態度,白胡子老頭無奈搖頭,提醒道:“你見地牢中有關過金丹期以下的人嗎而且那牢房當初可是用來關你,不比其他的普通牢房,什麼人要用得著這樣關著,你不會還不明白吧!。”
“我敲!這小子不會是那千年老處女新找的姘頭吧!”
“……逍遙子你腦回路還真清奇。”
離開的那男弟子很快就回到了地牢,帶來了充足的水和食物。將之送進夜鴻的牢房,再次給夜鴻輸入些內力治愈其身上的傷後,不至於夜鴻傷勢惡化能保住性命,這才放心離開。
夜鴻昏迷中感覺到一股暖流進入身體,傷勢慢慢好轉,身體有了知覺,便蘇醒了過來。
醒來後第一感覺就是特彆餓,看到旁邊有水和食物,想都沒想便一陣狼吞虎咽吃了精光。
吃飽喝足有了力氣,想起之前的事,夜鴻情緒便又上來了,看見什麼便砸什麼,發泄著自己的怒意。
又被怒氣衝昏了頭腦,夜鴻仿佛變成了野獸,沒有思想,隻顧發泄,不考慮任何後果,更不能靜下心來思考自己是什麼處境,想辦法離開更是沒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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