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溶洞內,姝琝的藏身之處。
自從姝琝被夜鴻霜粼劍重創後,姝琝就躲到了溶洞通道內。本就還沒完全恢複,隻好了十之一二,現在又被夜鴻重創,損失一臂,之前恢複的些許傷勢又付諸東流。
本想在洞內埋伏一波,見夜鴻久久未曾追來,惱怒不已。
“算你走運!等老娘恢複了非得讓你永日受儘折磨,抽筋剝骨,食你血肉,以解我心頭之恨!”
隨後姝琝依扶岩壁,便沿著通道緩緩進入了溶洞更深處,一處火元素比之前金腹火蟾所待之地更為濃鬱的地方,開始療傷恢複。
夜鴻奮力支撐,最終來到了火熔城附近,尋跡找到了那處被堵的火焰溶洞。
剛到火焰溶洞附近,在此守候的風舒婷就發現了夜鴻,急忙迎了上去。
“小師弟!我就知道你會沒事的!你終於回來了!”風舒婷抱住夜鴻嗚嗚嗚的哭個不停,梨花帶雨的。
夜鴻急忙催促,身體十分難受,緊咬牙關,說道:“風師姐!彆哭了!先放開我!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裡!”
風舒婷見夜鴻情況不對,滿頭是汗,表情難受,慌忙問道:“小師弟!你這是怎麼了?”
“沒時間解釋這麼多了!快上劍!要趕緊離開!”
夜鴻將手中的一把劍放下,待風舒婷上劍抱住自己之後,夜鴻急忙禦起飛劍,加速離開了此地。
飛劍上,風舒婷非常擔憂夜鴻的情況,取出手帕不停的為夜鴻擦拭臉上留下的汗珠。
“小師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隻火蛛姝琝設計騙了所有人,進去溶洞內的那些人都死了,我也中了暗算,現在姝琝身受重傷跑掉了,短時間內不會有事,但是一旦她恢複過來就麻煩了。”
見夜鴻從頭到尾一隻手都一直緊握住霜粼劍不鬆手,感受到夜鴻手臂冰涼,風舒婷非常擔心,“小師弟,你禦劍的時候怎麼還要拿著這把霜粼劍?手都凍僵了!”
“我中了火蛛姝琝的暗算,現在隻有這把劍能壓製住,這劍不能收回去,否則我寸步難行,禦劍飛行都做不了。”
夜鴻當時在經過樹林的時候就出現狀況,夜鴻本想將霜粼劍收回去,取出自己長劍禦劍飛行快速離去。
但當夜鴻一將霜粼劍收回儲物袋,立即腹部疼痛難忍,火燒火燎的,比第一次被姝琝折磨時還要疼痛難耐。
夜鴻覺得原來自己感覺不到這麼疼痛應該是霜粼劍的作用,隻好再次取出霜粼劍,結果霜粼劍拿出後自己的疼痛瞬間輕了很多,便知道果然是霜粼劍有壓製體內子蛛的效果。
“可是你的手!”風舒婷心疼不已,用自己的手握住夜鴻的手臂,希望能給夜鴻帶來些溫暖,讓手臂不再這麼寒冷。
夜鴻察覺到風舒婷的動作,急忙說道:“風師姐彆用你的手靠近霜粼劍,你修為太低會凍壞的!我肉身防禦比較強,霜粼劍的溫度對我沒什麼大礙。”
夜鴻這也隻是安慰風舒婷而已,他自己非常清楚自己的情況。自己雖用元素力進行了手部包裹,也有強悍的肉身防禦,但霜粼劍實在太過冰寒,長時間的抓握寒氣已經侵入身體。
但是自己沒有辦法,要想壓製住體內的子蛛,必須用霜粼劍。隻有趁著現在姝琝重傷的時候,竭力遠離這裡,逃亡地足夠遠,然後再從長計議。
不然姝琝一旦傷勢控製住,追上自己,以自己剛才對姝琝做的事,姝琝絕對不會讓自己好過,麵對的將是永遠地獄般的折磨。
夜鴻不敢有絲毫停留,一路靠恢複內力的丹藥維持禦劍飛行。直到一座有提供飛行坐騎的城池這才停下。
“風師姐,接下來進城後就靠你了!在火熔城我們一起打聽過,這座城池內有飛行坐騎可以乘坐,你去雇一頭最快的飛行坐騎,我們馬上前往梧桐樹林。
城內人多眼雜,我現在又不能將霜粼劍收起來。霜粼劍也不能被人發現在我手上,否則被冰宮的人發現我的蹤跡就完了。
所以隻能你一個人進城雇飛行坐騎,然後來城外接我。
這個儲物袋中有足夠的晶石,你拿上,無論需要多少錢我們都得馬上乘坐飛行坐騎離開。一刻都不能耽誤!”
風舒婷接過夜鴻遞來的儲物袋,擔心的說道:“小師弟!我們彆去梧桐樹林了!還是先去找治療你的方法吧!”
“我的情況這不是一時半會能解決的,我目前也沒什麼思路。除了找修為高深的強者查看,還可能得找高階煉藥師。
此去梧桐樹林不止要拿梧桐木,還要去找那隻鳳凰。它是火蛛的天敵,沒準有幫助我取出體內子蛛的辦法,風師姐你就聽我的吧!”
見夜鴻這樣說,風舒婷也沒有辦法,隻好應夜鴻的要求,前往梧桐樹林。
夜鴻在城外不遠處停下,風舒婷帶上鬥笠便一個人進城去了。雖然有些擔心風舒婷一個人進城,但夜鴻也是沒有辦法。
等待的時間總是很難熬的,夜鴻時不時的都會望向城池的方向。心急的夜鴻隻能乾等著,期盼風舒婷不要遇到什麼麻煩,能快點來接自己。
經過漫長的等待,一隻火紅色的尖嘴雀鳩從城內飛出,落了下來,夜鴻終於等到了風舒婷。
尖嘴雀鳩是一種極擅飛行的妖獸,雙翅寬而大,因習性溫和,攻擊性不強,很容易馴化,所以經常作為飛行坐騎使用,在南域也比較常見。
“小師弟快上來吧!”
夜鴻聽後便走向風舒婷,準備跳上尖嘴雀鳩,可是尖嘴雀鳩見夜鴻走近自己,像是受到了驚嚇。
尖嘴雀鳩上的馴獸師急忙安撫尖嘴雀鳩,朝夜鴻說道:“這位公子!還請你收起手中武器,你的武器會引起它的不適,這樣無法正常飛行。”
夜鴻也注意到了尖嘴雀鳩的情況,確實如那名馴獸師說的一樣,頓時犯難起來。自己現在根本不能脫離霜粼劍的壓製,不然非得疼得死去活來,但又不得不乘坐飛行坐騎離開。
“我小師弟有傷在身,必須要靠那武器壓製傷勢,陳師,可不可以幫幫忙!彆讓我小師弟收起武器。”風舒婷對馴獸師說道。
“風小姐,這我也沒辦法,尖嘴雀鳩對這位公子的武器太過懼怕,要是不收起來我們根本無法起飛。”
被稱為陳師的男子也是很無奈,自己馴養尖嘴雀鳩這麼多年,也還是第一次見到尖嘴雀鳩因一把武器如此恐懼。
夜鴻沒有辦法,為了自己和風舒婷的安全著想,自己必須乘坐飛行坐騎快速離開,前去梧桐樹林。隻能狠下心來對風舒婷說道,
“那好吧!我收起武器,就麻煩風師姐一會綁著我點,我怕我控製不住自己。”
夜鴻心一橫,隨即將霜粼劍收回儲物袋,強忍著鑽心入髓般的痛苦。在風舒婷的攙扶下上了尖嘴雀鳩的背部。
夜鴻兩人坐上尖嘴雀鳩後,馴獸師便馬上命令尖嘴雀鳩起飛,飛往梧桐樹林。
此時的夜鴻全身不停的抽搐,雙手攥得緊緊的,緊咬牙關,強忍著痛苦。風舒婷緊緊的抱著夜鴻,不停的為夜鴻擦拭額頭上的汗珠,心疼不已,眼中儘是擔憂之色。
夜鴻忍了一會實在忍不住了,放聲大吼起來,以此來發泄自己的身體的疼痛之感。尖嘴雀鳩因為夜鴻的吼叫,頓時飛行不穩,一陣抖動。
馴獸師一邊安撫穩定尖嘴雀鳩的情緒維持飛行,一邊對風舒婷急忙說道,
“風小姐,還請你讓這位公子安靜一點,彆突然就大聲吼叫,尖嘴雀鳩很容易受驚的,要是飛行不穩,把我們甩下高空就麻煩了!”
風舒婷急得沒有辦法,隻能將自己手臂卡在了夜鴻嘴中,夜鴻疼痛得不行,不能發泄出去隻能狠狠的咬住風舒婷的手臂。
風舒婷被夜鴻咬地吃疼,想要將手抽開,但看到夜鴻痛苦的模樣,於心不忍,隻能繼續讓夜鴻咬著。
夜鴻雖然十分痛苦,但意識還是留存著一絲清明,知道自己咬的是風舒婷的手,內心儘量克製自己,試著要推開風舒婷的手臂。
風舒婷為了讓夜鴻減輕些痛苦,又不至於大聲吼叫,驚擾尖嘴雀鳩的飛行,怎麼也不肯抽手。
“小師弟!沒事的!就讓我幫你分擔一旦痛苦,都是為了我你才這樣的!”
風舒婷此時見到夜鴻承受了這麼大的痛苦,都是為了幫自己找製作瑤琴的材料才變成這樣的,心裡難受得不行,淚水如泉湧一般,止不住的流。
夜鴻手不自覺的抓住了風舒婷的臂膀,很想說話安慰風舒婷,但身體的疼痛讓自己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感受到夜鴻手中的溫度,風舒婷更是潸然淚下。夜鴻的手因之前久握霜粼劍,冰涼寒冷,即使霜粼劍已經收起,手上還是毫無溫度。
風舒婷完全無法體會到夜鴻是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和折磨,心中感到隱隱的刺痛,寧願這痛苦自己來承受,也不願他受到半點傷害。
身上的疼痛讓夜鴻不知暈過去了多少次,又疼醒了多少次,風舒婷一刻也不敢放鬆,緊緊的抱著夜鴻,在旁安撫。
風舒婷隻能用自己的辦法儘量為夜鴻減輕痛苦,眼淚都要流乾。
儘管夜鴻已經非常克製自己,風舒婷的手臂上還是印上了深深的壓印,就算風舒婷不停的運轉功法為自己手臂加持防禦,夜鴻咬的地方還是流出鮮血。
風舒婷的胳膊上也被夜鴻抓出了深深的血痕,隨著時間的流逝,分外殷紅。
火焰溶洞最深處,姝琝經過一段時間的運功療傷,稍微恢複,睜開雙眼。
“怎麼離我越來越遠了,明明子蛛還有反應,為什麼他還一點事也沒有?先不浪費精力操控子蛛了,還是抓緊療傷恢複要緊。
就算你跑再遠!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姝琝五指握緊,溶洞內咯咯的笑聲回響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