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廢棄小學在縣區周邊,以前那裡雖然是在縣區邊緣但因為小學的原因,所以周圍也住了不少人,也一片繁榮。
就因為當年的事情太過於恐怖,警察至今也沒有凶手是誰,而且有人晚上路過小學的時候還能聽到裡麵傳來一些詭異的聲音。
久而久之,不僅是家屬院的人全部搬走了,連帶著周圍的一些住戶商戶也全都搬走了,現在那裡周圍一片荒蕪,雜草叢生。
一進到這裡麵,他們明顯就能感覺到溫度比外麵低一些,陰風陣陣的,那些雜草從裡還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
托了見鬼符的福,不止是楊帆他們,其他人也能清晰看到學校上空縈繞著淡淡黑氣。
“這裡鬼氣好重!”喬慈安麵色凝重,手中捏著一張符紙。
這裡麵的鬼至少都是厲鬼等級的。
張興昌兩口子走在他們中間,後麵雖然有宴青和唐元元兩人跟著,但聽著周圍的動靜,心裡還是很緊張和害怕。
早知道這麼刺激,他們應該不來湊這個熱鬨的。
馮嵐小聲地問唐元元,“道長,這裡麵有鬼嗎?”
唐元元:“有,這裡麵的鬼還很厲害。”
張興昌兩口子更害怕了。
反觀走在他們前麵的付燦燦和肖琳兩個小姑娘臉上一點害怕之色都沒有,一是兩人每天都能見過鬼,二是有楊帆在,她們絕對的信任和放心。
再厲害的鬼也沒有她們老板厲害!
付燦燦扭過來頭來安慰她舅舅舅媽,“舅舅,舅媽,你們彆害怕,有楊帆他們在,不會有事的。”
聞言,兩口子探著脖子往前麵看了一眼走在最前麵的楊帆,他們能看到她淡定從容的側臉。
不知為何,看了一眼楊帆後,他們心裡就沒有那麼害怕了。
有大師在,沒問題!
前麵有些緊張害怕的文秀越兩口子聽到他們的對話,心裡的緊張頓時也減少了些。
文秀越老公王林也跟著一起來了,王林和她是小學同學,當初兩人結婚的時候,王林他爸媽因為文秀越家裡的事情不樂意他們在一起。
最後王林以死相逼,才讓他爸媽同意的。
婚後王林媽媽也一直對文秀越不太喜歡,直到她生了一子一女後態度才有所改觀,但依舊不冷不熱的。
但王林這麼年一直對文秀越挺好的,兩口子經營著豬肉攤雖然算不上大富大貴,日子平淡卻也溫馨。
從電話裡聽說了丈母娘的事情,他立馬從醫院那邊趕了過來。
文秀越望著周圍熟悉又陌生的場景,心裡有著說不出的難受,一隻粗糙卻溫暖的手緊緊地握著她的手。
“我家住在……”
“我知道。”
不用文秀越指路,楊帆抱著小白虎徑直走向小學門口邊上那棟樓,讓喬慈安和宴青和付燦燦,肖琳,張興昌兩口在下麵等著。
她帶著唐元元,肖瀟還有文秀越兩口子直接上到三樓,右拐走到走廊儘頭的那間屋子,那屋子房門虛掩著,楊帆抬腳一踹,門被大大打開,一陣陰風迎麵吹來,陰冷陰冷的。
二十多年沒人住的屋子裡麵一片狼藉,連空氣中都滿是灰塵。
楊帆率先走進去,穿過客廳走到裡麵的臥室,文秀越顧不上傷感往昔,趕忙跟著她往裡麵走。
楊帆去的那個房間,她還記得那是她家的書房。
文秀越突然想起了,在她媽媽不見了之後,書房裡多了一壁櫃子,當時她還問過她爸,媽媽都跑了為什麼還有時間做櫃子。
她爸回她:因為失去摯愛太痛苦,他需要寄情於書中來尋求慰藉。
從那之後她就經常看到她爸待在書房裡不願意出來,連飯都很少吃,也不像之前那樣收拾自己了,整天萎靡不振。
看著爸爸這樣,那時候的文秀越無比地埋怨一聲不吭就跟人走了媽媽。
現在想來,她媽媽的屍體的大概是被她爸爸藏在那個櫃子裡的,文秀越想到這裡,頭皮一陣發麻。
楊帆已經走到了那間書房,這次不用楊帆動腳,唐元元先一步上腳去踹門。
但——他一腳沒踹開。
……大意了。
其他人都看著他。
唐元元故作鎮定問道,“有鑰匙嗎?”
文秀越:“沒有,這間書房隻有我爸有鑰匙,之前我們都是把鎖撬開了才進去的。”
她指著門上門鎖位置上那兩個洞,那兩個洞好像是在嘲笑唐元元的無能。
房門沒有鎖但他卻打不開,這就說明裡麵有什麼擋住了門,不讓他們進去。
就在這時,外麵的門砰的一聲關上了,哢噠一聲,門上鎖的聲音在安靜的屋子裡格外明顯。
王林和文秀越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嚇了一哆嗦,兩口子轉頭看去,,看到倒在地上的東西和客廳裡的桌椅板凳詭異地開始移動,發出刺耳的聲音,頭頂的燈發出滋滋做響的聲音。
與此同時,吱呀一聲,剛唐元元沒有踹開的門突然自己打開,打開一條縫,縫隙裡麵一片昏暗,大裡麵傳來書本翻閱還有桌椅在地麵摩和腳步聲。
好像有人在裡麵。
桌子板凳在地麵摩擦的聲音實在是刺耳又難聽。
等不及唐元元和肖瀟去把那個鬨事的鬼抓起來。
楊帆不耐地嘖了一聲,手上快速畫好的金符甩進書房裡,然後用力一拽,一個穿著白色襯衣的男鬼被從裡麵狠狠地拽了出去,“整這些死動靜,吵死了!”
外麵的動靜也隨之消失不見。
男鬼的出現把王林和文秀越兩人被嚇了一大跳,兩人急忙往後躲。
唐元元也在第一時間拉著肖瀟往後麵躲遠了些,穿著白色襯衣的男鬼躺在地上,一臉驚恐地看著楊帆,這個人好恐怖呀!
楊帆警告道,“安靜點,再整出這些死動靜,打你哦。”
“彆打,我不弄出動靜就行。”
男鬼滿身是血,身上的白襯衣大半被染紅,腦袋後麵扁扁的,身上還散發出若有若無的臭味,五官破碎,幾乎已經辨認不出具體長相,但從他的聲音中能聽出他有些委屈。
看著他這樣,楊帆眉頭微蹙,抬手畫了一張金符打進男鬼的身體裡。
很快,男鬼的身體肉眼可見地速度恢複成生前的摸樣,破碎的五官被修複,恢複成原來那張白淨好看的臉,身上的白色襯衣上血色褪去,襯衣胸口處還繡著紅色的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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