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寶,先回來,去前院盯著。”
薑妍見熱成像儀裡葉清和孫靜濤的身影像是被幾人圍住了,趕緊把花寶喊了回來。
才初來乍到,他們不想惹事。
可事情真要找上了門,那麼,他們也不怕事。
都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今天晚上這事情如果處理不好,對他們而言,必將後患無窮。
另外,如果領頭的男人是淺水灣小區那個為虎作倀刀疤臉的話,那麼這些人,更是萬萬留不得了!
也就秒的時間,薑妍已經做好了決定。
她取出一把裝了消音器的手槍,穿上防彈背心,重新把夜視防護鏡和口罩戴好後,這才輕手輕腳下了樓。
一樓客廳裡黑漆漆一片。
不過對戴著夜視眼鏡且先前一直在黑暗環境中的薑妍而言,屋裡沒有黑霾,看清視線,容易多了。
她一眼瞥見渾身緊張貓著腰站在客廳門縫後的蘇黛。
蘇黛並沒有按照孫靜濤交代的那樣,老老實實在臥室裡呆著。
她同樣戴了薑妍給她的夜視防護鏡,手裡拿著孫靜濤留下的那把衝鋒槍,滿臉擔憂神色湊在門縫那裡看著。
這幾天,孫靜濤倒是時不時教了她一些用槍的方法。
隻不過,也僅僅隻是局限於會用不會擦槍走火而已。
準不準,另說。
薑妍下樓的腳步很輕,蘇黛還是感受到了。
雖說早已猜到來者是誰,她身體還是條件反射打了個冷顫,快速扭過頭來,口語無聲道:薑妍。
薑妍伸出食指放到唇間,比了個“噓——”的手勢。
蘇黛心領神會點點頭。
薑妍躡手躡腳走到客廳門後,她往旁邊挪了挪,把門縫位置給薑妍讓了出來,旋即用手指輕輕戳了戳薑妍的手臂,把自己手裡的衝鋒槍給薑妍遞了過來。
那意思是,衝鋒槍要比她手裡的手槍更厲害些。
薑妍搖搖頭,彎著眉眼拒絕了。
孫靜濤和葉清的武器,那子彈,用一顆少一顆。
她空間裡很多,但是缺少拿出來的理由。
而自己手裡的手槍,那可是無限彈藥供應的。
也就這麼想著,薑妍把臉朝著門縫上湊了上去。
外麵,劍拔弩張的氣氛還在繼續。
跟在刀疤臉身後那些人,像是絲毫沒有理會他的命令,手裡的槍口,還在對準著孫靜濤和葉清。
這讓孫靜濤和葉清感到不解的同時,內心的警惕值一瞬間拉滿了。
“把槍放下,否則,我可對他不客氣了!”葉清冷冷說著,手裡的匕首往刀疤臉脖頸處,又遞進了幾分。
冰涼金屬刺破皮肉的痛感,讓刀疤臉眉心一陣“突突”狂跳。
“快放下!我的話,你們也不聽了麼?!”前一秒內心還囂張得意想要一雪前恥的他,驀地慌了。
在門後默默看著的薑妍眉心微微一皺。
看樣子,擒賊先擒王也不是次次有效啊。
關鍵這些人,前一秒還對刀疤臉的命令唯唯諾諾的,這怎麼後一秒就翻臉不認人了。
奇怪。
很奇怪。
葉清和孫靜濤餘光快速掃了幾人一眼,那些人。
跟死士一般,繼續一動不動。
薑妍默默看著外麵的場景,腦海裡卻開始快速思忖起來。
現在是夜間宵禁時間。
看對方的情況,明顯不是屬於負責基地巡邏的戰士一方。
很可能是一個獲得了通行證的臨時小隊而已。
如果就這麼僵持下去,把正規軍引來了,就不知道對他們而言,是好是壞了。
如果是在末世前,肯定是好事,且優選尋求正規軍幫助。
可現如今,基地派係複雜,正規軍控製權也不在自己手裡。
搞不好,他們之間也都是一丘之貉而已。
把自己的性命單純寄托給一個失去控製權的軍事團隊,明顯是不明智。
看樣子,隻能啟動n b了。
而就在這時,外麵持槍隊伍裡,一個看上去很不起眼手臂上戴了個袖標的男人突然開了口:
“孟大肖,你不會記不得薛博士關於保安隊ab角設置的規定吧?”
說完,他給身旁一個小弟遞了個眼色。
那小弟小跑到門口,探頭出去,象征性左右瞄了幾眼,然後把門“哐”一聲關了。
薑妍挑了挑眉。
她原本也是準備合適時機讓花寶把門關了,然後好關門打狗的。
沒想到,對方竟然主動來了這一出。
“記,記得,當然記得!”刀疤臉看見大門被關上,眼神惶恐了一下,但很快恢複了原樣。
袖標男人見門關好,這才一板一眼道:
“所以,就彆怪兄弟們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了。按照薛博士規定,現在a角陷入生命危險��小隊管理,由身為b角的我來代為負責。大家可聽清楚了?!”
眾人異口同聲:“清楚了!”
薑妍:這怎麼還搞起升職儀式來了有大病吧!
“劉喜,你特麼是故意落井下石吧?!”外麵的刀疤臉聞言,臉色大變,瞬間反應過來。
他眼底騰起一股怒意,眼睛充血更加嚴重了,“你特麼不好好進屋去找變異老鼠,在這忙著奪權是幾個意思?!”
原本滿身警惕卻突然陷入吃瓜現場的孫靜濤葉清:薛博士?
又姓薛???!!!
另外,變異老鼠??
在哪?
兩人神色一愣,左右掃視了一圈。
並沒有看見什麼所謂動物的身影。
屋內的蘇黛也神色大驚,看了看薑妍,卻見後者神色未變,也隻好捏了捏手指,讓自己儘量冷靜下來。
“嗬!有什麼好找的?!劇情我都幫你安排好了!
你一意孤行領導失誤,故意把變異老鼠趕到偏僻之地,然後因為你的愚蠢領導,把博士的懷孕變異鼠弄丟了!
最終你怕回去麵對博士選擇了自戕而亡,然後我們再把你帶回去邀個功,給博士做個活體花肥,豈不很好?”劉喜眼底閃過一絲陰鷙。
“不是,劉喜,你特麼是傻逼腦殘吧?!在彆人麵前說這些!”
刀疤臉氣得不打一處來,加上戴著口罩,他感覺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還有其他兄弟,現在你們助紂為虐,你們難道不怕薛少追責下來麼?!老子可是薛少的人!
至於那薛博士,不過是個曾經給薛少舔腳趾的賤女人而已!!”刀疤臉咬牙怒目圓瞪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