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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在我懷裡賭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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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煜”沈江姩嚇了一跳,連忙就掙紮著要起來,手撐在他胸膛,很有些慌亂,就像被逮到她還在關心著他一樣。

"你叫我名字做什麼。"

“你沒睡著?”

“你肚子裡揣著一個,我怎麼睡得著?”

“你不信任我。”她說。

宋煜收緊手臂把人緊緊抱住,微涼的手往她背脊重重壓住,沈江姩便這樣失去重心的趴在他身上,被子在兩人拉扯期間不知被誰踢到地上,隨即宋煜將她緊緊摟住,長腿將她腿纏住,使她動彈不得。

“問你喝茶不喝,吃麵不吃,你怎麼不做聲。現在給我蓋被子做什麼?”

“我不想出聲。我給你蓋被子什麼都不代表。”

“你怕我著涼吧”宋煜說。

沈江姩緊張的心裡怦怦亂跳,他凝重急促的呼吸在她耳畔響起,氣氛分外的曖昧,她說:

“你放開我,我不想理你。我隻是過來給你蓋個被子,我還要繼續和你賭氣的。”

賭氣到三月初六,他成親,她咽氣那天為止。

“我不放。你就在我懷裡賭氣。在我懷裡怎麼賭氣都可以。不要去肅王府和我賭氣,那樣我受不了。我就沒有去夏妍家和你賭氣。”

宋煜將頭靠在她頸項,他麵頰上青茬刺的她頸項又癢又痛,他重重親在她耳廓,沈江姩下意識的躲避,宋煜感受著她的抗拒,他說:“不放開啊,彆掙”

沈江姩哪裡依他,用力的抵抗,卻聽他氣息淩亂在她耳畔道:“我也喜歡女孩兒,我也希望是個妞妞,我好想要這個小孩的,孩兒他娘”

沈江姩心裡狠狠一撞,當下忘卻了掙紮,眼眶子猛地一酸,略略抬起麵龐,睇著他布滿憂傷的眸子,她顫聲道:“你在說什麼呀?”

“我說,你是我的孩兒他娘,她應該如你一樣叛逆漂亮。”

沈江姩眼眶漸漸紅了,“你什麼意思?”

“對不起,寶寶兒,我錯了。”

宋煜一下一下的親她耳垂後麵櫻桃色的小痣,嗓子壓抑道:“是我的種,你肚子裡是宋煜的種。我不應該故意態度曖昧不明,不認這個小孩。惹你生氣了。”

沈江姩聽見他認孩子了,她的氣怒就息下去,突然委屈的捶在他胸膛,

“你知道是你的孩子,你為什麼不要啊,你是不是因為你母親的事情,故意這樣折磨我,報複我?”

“不是。”宋煜將她眼睫的淚珠吻進唇間,“我同你父親之間恩怨,同你沒有關係。是我自身心理上不願承認”

宋煜說著,原緊緊環在她身上的手臂很有些做顫。

沈江姩察覺到他在發抖,便伸手探他額心,發覺出了一層細汗,“你怎麼了?出這樣多冷汗。”

宋煜將她放了開來,隨即他低手撿起地上的被子擱在榻上,他很有些難以啟齒,他坐起來,發帶弄的頗有些淩亂,

“沈江姩我說出來你不要害怕好麼,我個人也已經很注意很小心了,不是故意的給你帶來災難的”

宋煜說著,便彆開了麵頰,不大敢去看沈江姩的眼睛,並不與她對視,他不愛談自己的隱疾,尤其對最親近的人,這種缺陷並不值得吹噓。

沈江姩逐漸的意識到宋煜有難言之隱,他似乎在害怕什麼,她伸手拉住他手,

“我不會害怕,你看著我眼睛說。我如果眼睛裡有任何恐懼或者害怕,你可以隨時選擇停下。你可以信任我。”

宋煜看了看沈江姩的眼睛,原閃躲的目光,漸漸和她對視,

“我的身體內裡,比你看見的要差許多,可以說金絮其外而。你知道的,我十一那年中毒,餐飲裡讓人下了雷公藤,壞了根本。”

沈江姩知道那段往事,那時候宋煜小,因為長相不似他父親,和他母親受到冷落,安全方麵沒有太大保障。

銀針試了餐食沒試出來雷公藤,因為這毒當時在湯盅沿外麵下側抹了一圈,就著湯盅喝湯就沾下嘴唇上了。

宋煜那時候不喜歡用湯匙,愛端湯盅喝。在宴會上泄露這一習慣。

“嗯。我知道,”沈江姩陳述,雷公藤會讓心、肝、腎器質性病變。

“從十一歲,我開始吃中藥調理。逐漸康複。”

宋煜說著眉心便糾結在一起,“可後來二十一歲,有人在母親寢宮翻出來一張寫著我生辰八字和生父籍貫的信箋,皇帝暴怒,在咱倆成親當天把我關進冷宮,將我母親也打入冷宮。”

“沈江姩,我不是很願意提這些,但你因為孩子的事很生氣,我覺得需要澄清一下。”

“你說吧。”沈江姩耐心的坐在他身側。

“冷宮裡頭冬日裡寒的厲害,我偏頭痛,後來歹人打殘的腿疾,再有你改嫁我想不開,落了心疾。那時候藥也難拿到,用的藥比較粗鄙,對身體損害也大,各種藥都避不開‘烏頭’,”

宋煜說著摘下拇指玉扳指隨手擱在茶幾上,“烏頭是中藥可鎮痛,也是毒藥在摧殘我內裡。”

沈江姩此前沒有意識到他情況這樣嚴重,這時安靜了下來,變得不再生氣,也不再埋怨他要她拿掉小孩,是不是肚子裡的孩子有問題啊。

又記起父親說過靈翠山上古墓外有萬年靈芝,能治百病,需得割一碗血喂給守著靈芝的血狐,若雪狐喜歡這血液,方可采摘,若不喜歡則會將采摘人咬死。她要去摘到血靈芝給宋煜治病,不管狐狸喜歡不喜歡她的血。

“沈江姩,我的東西有毒。你肚子裡的孩子,陳安診脈後告訴我,是個隻長骨頭和肉的畸胎毒瘤。不及時拿掉,你和孩子都有生命危險。”

宋煜輕聲說,“東宮五天,你主動提吃避子藥,我很生氣,以為你不願意給我生,不願意給你買藥,你睡著後,我問了陳安,我能否讓女人有孕,他說我是毒源,除非停藥數月,不然就是給女人帶來傷害和不幸。所以後來,我給你買了避子藥。”

沈江姩聽他將難言之隱都曝露給她,她心中甚是憐惜,“你開始為什麼不告訴我這些呢?為什麼說你不是孩子父親?”

“希望在你眼裡,我還是當年那個康健能跑能跳年少的我。”

沈江姩目光幽幽的睇著他。

“我想,若是孩子不是我的,起碼會是個健康的孩子。”宋煜苦澀的笑了笑,“你也不用經曆落胎之痛了。”

沈江姩睇著他,“你顧慮那麼多乾什麼。”

宋煜看看天色,已經後夜頗晚,他說,“陳安說和我肢體接觸,口涎接觸,或者床笫之間的接觸,對方不會中毒。所以沈江姩,你不用害怕,我雖然是毒源,基本是體現在要孩子這一塊得注意,並不會毒害和我接觸的人。”

沈江姩就靜靜的看著他,她的心在顫抖,他就像在小心翼翼的解釋自己不臟,並不會給她帶來毒害。

她內心太心疼了,如果不是父親的事情,她希望可以永遠陪著他,她希望靠近他。

如果他可以接受他的弑母仇人的女兒靠近他的話,她自身是很愧疚的,替父親感到愧疚,不確定宋煜能不能接受她的親近。

宋煜以為沈江姩的沉默是害怕繼續和他接觸,他不懂她是否後怕曾經和他一起沐浴,親吻,甚至於擁抱和發生關係,“如果你擔心,孤可以讓太醫明日給你做個全麵的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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