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鄉間彆墅很漂亮,對於彆人來說,可能僅僅是漂亮,可朱雪峰相中的是它獨特的位置,從彆墅後麵下海非常方便,而且突出的岩石和一小個水灣正好將下水的地方嚴密的包裹起來,很方便他下水,尤其是後麵的小海灣就有海豚光臨,這絕對是個好消息。
轉頭用漢語對金先生說道,“彆這麼麻煩了,買就買了,蔣經理要在這邊建辦事處,這地方先做個落腳點也不錯,以後有了更合適的地方,也可以再脫手。”
相對於自己要乾的事,這點彆墅成本朱雪峰並未放在眼裡,再說房主應該也是很想脫手,給出了比較誘人的價格。
既然朱雪峰拿定了主意,金先生也沒異議,隻是小聲商量了幾句,然後讓費裡弗斯夫婦帶著幾人再次參觀了所有地方。
彆墅似乎搬走了不少東西,隻留下了基本的生活用品,不少地方似乎還殘留這一些人為破壞的痕跡,金先生並不太滿意,對費裡弗斯夫婦提出了質疑。
“費裡弗斯先生,這些地方還有這些地方都受損,還有這裡,地板都受到損傷,卻沒得到及時更換,還有這…。”
朱雪峰對於這種砍價的手段就當沒看見,隻是留在彆墅三樓遠眺海灣,海灣向南幾十公裡就是軍港。
有金先生這個本地土著在,談判朱雪峰根本沒插手,全部交給金先生和蔣方舟去處理。
“姐姐。”楊蕾詫異的看著妹妹,楊真指了指在後院收拾院子的黑人廚娘,楊蕾馬上會意,兩人兩人悄悄溜了出去。
陽台上笑了,這應該是楊真拉著楊蕾偷偷去找胖女仆打聽內部消息,這小丫頭挺機伶。
果然,沒一會兩姐妹就來到三樓陽台,楊蕾小聲彙報。“老板,打聽清楚了,這位房東的小兒子去了東南亞的戰場,兩個多月前傳來消息,已經戰死,這地方原來是為小兒子準備的,房主這才不願留著,準備出售後搬到加州老家去生活。”
東南亞?估計是去年去猴子國的那支特種兵部隊,原來是客死異鄉了,這家夥流年不利啊,好端端的日子不過,非要跑到亞洲去搗亂,這下好了,回不來了,現在房子也要落在亞洲人手裡,可謂報應不爽。
“喔,花了不少錢吧。”朱雪峰收回視線,情緒似乎不錯,笑著問道。
“二十刀,老板可得給我報銷,我在餐廳乾一天還掙不了這麼多。”
“沒問題,應該還有其它情報吧,彆藏著,要不隻報銷一半。”朱雪峰笑著拿出二十美元,卻隻給了一半。
楊真奇怪的看了一眼這位姐姐主動認下的年輕老板,還真看不出來,這位在這看大海,還能猜出來還有其它情況。
“果然瞞不過老板,這家人的大兒子似乎染上了一個不好的習慣,導致欠了不少黑錢還不上,一不做二不休的直接跑了,這段日子老是有人上門來搗亂,房主不勝其煩,早就想搬到彆的城市去。”
“特意買了兩隻大狗護家應該就是為了防範這個吧。”
“嗯,女傭說,沒這兩條狗看著,老有人來搗亂。”
朱雪峰遞過另外十美元,“可不僅僅是搗亂那麼簡單,沒看見院子木門上的痕跡嗎,我想應該是找不到當事人,砍了發泄的。”
“去告訴金先生吧,有了這個消息補充,我想他應該很輕鬆談下來的。”
知道了對方的難處,談判很輕鬆,房主以14.8萬美元痛快成交,並表示碼頭的小帆船也不運走,算是送給朱雪峰練習用,就這小帆船購置價也在一萬美元左右,日用品房主表示都留下了由朱雪峰自己處理,其實也沒有太多東西,當天就完成了交接,剩下的就是走法律途徑,進行所有權變更。
“朱老弟,幸不辱命,這價錢還行吧。”
當然行,雖然沒有淺水灣的彆墅那麼精致,但占用麵積大了好幾倍,售價卻遠遠不及香江,當然,這與兩個地區的地皮緊俏程度相關,香江的地產價格因為人口密度的緣故,比這邊高多了。
“金先生費心了,我很滿意,一會咱們去鎮上一起吃個晚餐,中午大家都隻對付了一下,正好慶賀一下。”
本來想留下黑人廚娘,但房主表示,他們還需要,隻好作罷,連兩條大狗也沒法留下,按房主的說法,這也算他們家人,不能贈送。
“還得做點防備,這地方看來不太安逸。”
金先生也發現了大門上的痕跡,好意的提醒一句。
一行人出了大門,彆墅的大門比較簡易,連圍牆也是以木柵欄為主,和香江淺水灣的彆墅區的風格完全不一樣,這裡是典型的度假型彆墅。
“老板您放心,過幾天我就去找兩隻大狗過來,其它生活用品也給您準備好。”
蔣方舟也知道了情況,連忙表態,朱雪峰其實根本不在乎有人騷擾,這裡位置偏僻,真要有人騷擾,大不了直接表明換了主人,要是真不長眼,也不介意讓對方吃點苦頭。
“就是,老板,這裡比較偏,要是有人騷擾,就是報警都來不及,還是像以前一樣,養幾條狗合適。”
楊蕾也查看了門後柵欄上砍伐的裂痕,也有點擔心彆墅的安全性。
“再說吧,先去解決肚子再說。”
晚餐後,幾人一起又回到彆墅,彆墅一共三層,房間不少,基本生活物品並不缺,大家各自找了個房間休息,這裡離華人居住區小一百公裡,沒必要跑來跑去,明天還得去辦理一些必要的手續,當然,朱雪峰是不用出麵了。
朱雪峰已經拿了根辛苦削出來的木棍在麵朝大海的後院開始了練功,連著一段日子沒有練習,感覺很不爽。
夜幕已經低垂,月光如洗,一片不停拍打著海岸的喧嘩聲中,隻見一名男子一襲白色練功服,衣袂隨風輕揚,手中緊握一柄簡陋的木棍。
他先是緩緩地擺動著木棍,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從容不迫,仿佛在與夜色共舞,隨後,動作逐漸加快,木棍在他手中猶如活物一般,時而刺破虛空,時而橫掃千軍,帶起一陣陣淩厲的風聲,將周圍的樹葉都吹得沙沙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