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黑了,一般人家這會的晚飯早結束了,朱家雖然關著大門,但亮著燈,不是傳來一陣笑聲,還有老早就開始飄散的菜香。
“當家的,你說老朱家的菜,咋就那麼香。”
“沒看是傻柱去燒的嗎,人家燒個白菜也比咱的香,彆饞了,明天早起我去碰碰運氣,看能不能弄點肉,給你和孩子嘗嘗。”
“那敢情好,可是…還是算了,我不饞了,你還是買點板油或者帶肥膘的吧,我靠點油,剩個油渣炒個白菜也挺香。”
“你們說,這傻柱怎麼和老朱家攪和在一起了,傻柱不是一直幫著賈家的嗎。”
“人家都是同樣沒爹疼、沒娘養的,這湊一起多正常。”
“我說他媳婦,這傻柱怎麼就跑朱雪峰家去喝酒了,還整的這麼熱鬨,你說他們吃啥好菜呢,怎麼香,要不……”
“媽,你就彆想了,這根本就是沒譜的事,你還讓我舔著臉去,讓全院的人看笑話啊…,真想吃的話,您自個去吧。”
賈張氏看看秦淮茹,秦淮茹正在踩著縫紉機,給棒梗補褲子,今天棒梗下午在外麵玩,回家路上又打架了,彆的院子的小孩,罵他爹是個勞改犯…。
棒梗現在回家的話也越來越少了,院子裡快沒人和他玩了,回家的時間也越來越晚了。
這日子可咋過啊,從判決下來開始,賈東旭的糧油也凍結了,家裡的米缸也快見底,這點棒碴還是一大爺偷偷給的。
明天得厚著臉皮去挨家討點,真是扛不住了,這棒梗都嚷嚷著拉不出來屎了。
還有傻柱,怎麼就和朱雪峰攪和到一起了,這飯盒可不能再沒了,後麵一段日子得靠這個保命了,明天還得去找找傻柱。
賈張氏看秦淮茹不搭理自己,也沒轍,沒了兒子撐腰,這兒媳婦是越來越不像話了,自己說啥也不理…。
轉頭躺下,隻有嘴裡還在小聲詛罵。
……
大家一起嘻嘻哈哈的聊了很久,最後還是朱雪峰攙扶著傻柱,送回中院。傻柱醉醺醺的,還一個勁的表示,說以後有空還教朱雪峰做菜。
何雨水也知道今天晚上是沒法返校了,自己得去照顧自家哥哥,隻能明天早起去學校。
“雪鬆,辛苦你一下,把桌上收收,睡覺前彆忘了給魚缸撒點棒碴,彆讓人看見,我這頭有點暈,小妹交給你了。”
朱雪峰也沒少喝,回家就躺下了,忘了獎勵弟弟妹妹新衣服了。
……
“爸,這每個月都交二十,我手上這點錢真不夠用,能不能少交點。”
閻解成最近挺煩惱,自己上班時間短,這收入也低,一個月加補助才20塊5,家裡讓每月交20,得交三年,就是因為當時進軋鋼廠花了不少錢,得自己還回來。
“那你說交多少合適,不得在家吃啊,我們不得給你攢錢娶媳婦啊,你弟弟妹妹不得上學啊,以後他們也得上班成家,這些都不得用錢啊,就靠伱老子我一人能成嗎。”
本來一個月有五毛的零花錢已經算不少了,自己在家吃飯,偶爾才買點吃的,基本沒有花銷,也沒啥問題,自己又不抽煙喝酒的。
可現在差不多每周都和黃曉娟出去,最起碼得買點瓜子啥的吧,偶爾看個電影吧,時不時還得給未來媳婦買個小玩意,這錢就不是五毛能解決的了,好在黃曉娟也沒計較,可大老爺們,兜裡沒點錢,這腰杆都不硬氣。
“交十八行不行,每個月給我留個兩塊,我這出門兜裡沒錢,黃曉娟好不容易來一趟,我都沒法帶她出去,媽,你說是不是這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