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眼睜睜看著趙道長手裡的桃木劍變得清晰,也眼睜睜看著趙道長的麵色如同吃了蒼蠅一般難看。
而在眾人的目中下,趙道長的桃木劍之上,赫然有幾個小燈管在亮著。
桃木劍之所以會亮,就是因為這些小燈管。
而陸葉之所以選在這個時間出手,也就是因為趙道長放鬆了警惕,沒有很好的掩飾自己桃木劍上的小燈管。
這可是花了陸葉3點可分配屬性值的破靈符,價格不低,效果很好。
“這,我沒看錯吧,這不是薑枝晚的保鏢嗎?怎麼過去一個破,就真的把黑氣破掉了。”
“難道,這個帥哥也是修道的?哇啊,帥氣奶狗小道士,我特麼愛慘了。”
“怎麼混進來一個花癡?”
“話說,你們有沒有注意到,道長的桃木劍上有幾個小燈管。”
眾人這才將注意力都放在了趙道長桃木劍的小燈管上,並且開始出現了質疑。
隻不過,現在質疑的聲音還很少,大家還是更願意相信先入為主的想法。
“看來,道長的道法,還不如我呢。”陸葉看了一眼趙道長,冷笑道。
趙道長麵色陰沉,臉色極為難看。
自己準備的表演還沒結束呢,結果就被陸葉這麼一下給破了。
不過好在,趙道長也算是經驗老到,立刻就想到了應對的辦法。
“豎子,貧道拚儘全力才削弱的邪祟,你不過是坐收漁翁之利罷了。”趙道長冷哼一聲,開口說道。
一旁的周言也是點頭附和,“邪祟已經被師兄削弱了很多,你這個時候動手,究竟是何居心?”
就差把陸葉其實是為了搶功勞的這話明擺著說出來了。
江雲飛臉上露出一個恍然的表情,“沒錯,這明明是趙道長的功勞。”
剛剛陸葉一聲破就把黑氣給震碎了,屬於是讓江雲飛愣了一下。
不過現在反應過來,仔細想想,趙道長說的應該才是對的。
不過是薑氏的一個區區保鏢,能會什麼道術?不過是過來搶功勞罷了。
遊副省長也同樣是冷哼一聲,似乎對陸葉的做法很不滿。
而另一邊,薑枝晚幾人卻是麵帶詫異。
主要是,他們也都不知道,陸葉居然還會道法?
“小姐,陸先生真厲害啊。”沈秋雪眼裡冒著小星星,嘿嘿笑道。
一旁的黃葛也是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小陸的確有些超出我的預料了。”
隻是有點可惜,自己女兒的愛戀是沒有結果了。
要是能成為自己的女婿,那該多好啊。
“你到底還有多少驚喜是本小姐不知道的?”薑枝晚嘴角略微翹起一個弧度,喃喃了一聲。
當初為了一個億簽下舔狗合同的家夥,如今已經成長到了讓人看不透的地步了。
周圍的人群也都露出一個恍然的表情。
“我就說嘛,怎麼可能會這麼簡單呢。”
“還是趙道長厲害,可惜了,有些人就是喜歡搶彆人的功勞。”
“可不咋滴,臭不要臉。”
“真是可惜了這麼一張帥臉,做點什麼不好,非要給薑氏當走狗。”
矛頭再一次的指向了陸葉,趙道長微微一笑,說道,“年輕人,好大喜功也是正常的。”
不僅要把矛頭指向陸葉,趙道長還要表現出一副大度的長輩模樣。
好處和便宜都讓他給占了,陸葉就隻能是那個惡人的角色。
不過,這也算是在陸葉的意料之中吧,如果這麼簡單就能讓圍觀群眾的看法逆轉,那也就不會有“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的經典語句了。
陸葉臉上露出一個微笑,伸手指了指趙道長手裡的桃木劍,說道,“趙道長,有些道具還是收起來比較好,不然讓人知道了你所謂的道法其實是幾個小燈管,可就不好了。”
隨著陸葉的話音落下,趙道長下意識的就把手裡的桃木劍放到了身後。
“豎子,修要胡言亂語,這都是因為...”話到嘴邊,趙道長頓了一下,這才繼續開口說道,“都是因為這邪祟怕光,貧道才用這些燈管的,不過現在用不上了。”
“沒錯,師兄是看出了邪祟的弱點。”周言在一旁附和道。
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絲毫沒有覺得自己說的有什麼不對。
江雲飛看陸葉這一副自信的模樣,莫名的就有種不安的感覺。
總覺得如果繼續這麼下去,很有可能真的會被陸葉找到把柄。
於是,江雲飛在遊副省長身邊低聲開口,“遊副省長,薑氏故意讓一個保鏢來破壞做法,恐怕是另有其意,我覺得,應該立刻收回薑氏的開發權,讓薑氏離開這裡,給趙道長一個可以安心做法的環境。”
說著,江雲飛繼續開口道,“畢竟,我一想到這件事要是繼續下去,會有更多的人有生命危險,就心急如焚啊。”
說的那叫一個義正言辭,好像這都是為了天下蒼生,黎民百姓一樣。
遊副省長讚賞的看了一眼江雲飛,說道,“不急,再看看。”
對於這些道士做法,遊副省長還是很好奇的,而且看陸葉那樣似乎也是會道法的樣子,就是不知道和趙道長比起來熟強熟弱?
一旁的白子浩也是微笑著開口,“挺有意思的,不如就看看。”
搞垮薑氏還能順帶把李夢瑤身邊的這個保鏢解決掉,何樂而不為呢。
不過這出戲倒是挺好看的,可以繼續看看。
江雲飛心裡那股不安的感覺更加強烈,但是又沒辦法結束這件事,隻能希望這是自己想多了。
趙道長此時露出一個笑容,嗬嗬一笑,說道,“此地的陰氣還未徹底清理乾淨,師弟,繼續吧。”
就好像已經完全不在意陸葉了一樣,趙道長再次拿出桃木劍,然後嘴裡念念有詞的。
這一次,陸葉用天眼看清了,趙道長是藏了一張符咒,黑氣也是從這張符咒裡出現的。
桃木劍上,立刻就染上了不少的黑氣,並且還有繼續擴散的趨勢。
“區區邪祟,也敢猖狂?”趙道長怒喝一聲,將手裡的桃木劍猛的刺在了地麵上。
轟的一聲響,地麵出現了一些裂紋,而趙道長也是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看上去就像是在和那黑氣殊死搏鬥一樣。
然而,就在此時,從地下突然伸出了一隻全黑的手臂,還有一聲沙啞的,帶著殺意的聲音,“誰打擾了老子的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