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漓放棄了。這男人神經病的很,想體驗一下伺候人,那就滿足他。她這次,全程給自己洗腦當一個廢人。讓陸錚這菜鳥完成了這一生第一次伺候人的曆程。然而。等著要出門的時候,陸錚直接將她橫抱起來,生怕她走路會被累到一樣。她忍無可忍,“我沒殘廢!”陸錚隻是想多跟她接觸,貪戀她身上的味道。自然是舍不得放下的。“我閨女想讓我抱。”沈沐漓的耳根微紅,“你瞎說什麼呢?”“我說你肚子裡的那個,你以為什麼?”沈沐漓:“……也許是兒子呢?”陸錚的臉上瞬間閃過了一抹嫌棄。但很快,他擔心自己的情緒會被沈沐漓發現,趕緊掩飾住。“兒子也好,到時候我抱不動你來,換兒子來。”提起了孩子。沈沐漓的情緒也沒剛才那麼激動了。反倒是安靜地讓男人抱著。以後她要出國,孩子成年之前,大概是不會回國了。不管男孩女孩,等十八歲,也會渴望父親的懷抱了。所以……就當他提前儘一儘當父親的責任吧。“你如果不擔心你的那個戰友看到你抱著我,那就隨便。”陸錚的臉上總算是出現了一抹發自內心的笑意。“你在吃醋。”沈沐漓彆過臉。“你是真得很善於自我洗腦。”陸錚笑意不減,抱著她上了車。見麵的地方自然不能選擇那個彆墅。因為那個地方常年被作為審問犯人的監獄,空氣之內總有難以消散的血腥氣。現在沈沐漓雖然孕反減輕了,但也要謹慎小心。他選了一個郊外的餐廳,那裡麵安全係數高,全都是他的人,可以放心聊天。他們到的時候,江舒林已經提前進了包廂,並且在煮茶。她說話很是熟稔,語氣也溫婉。“老大你坐下就好,你最喜歡的毛尖已經快好了,我最近手藝生疏了不少,你可千萬不要嫌棄。”沈沐漓對這個稱呼有點介意。但沒有發作,坐在了旁邊。對方不說話,她自然也不會說話,讓對方以為她沒什麼底蘊。陸錚在江舒林麵前沒什麼架子,直接介紹。“也許你們見過麵,她是我太太沈沐漓,你一直都知道。”江舒林這才放下了手中的茶壺,伸手過來,跟沈沐漓握手。“其實我跟嫂子也見過,在商場,我當時看到有人要拍嫂子的照片,我故意擋住的。”說著,還朝著陸錚眨眨眼,“我辦的還不錯吧。”之前溫婉大方,現在還多了幾分俏皮。仿佛不是一成不變的性格,反而幽默多麵,讓人產生了解她的興趣。陸錚並不知道那天的事情,但之後也查過,商場那邊的確有多方的人馬活動過。他相信江舒林的職業素養。“不過嫂子還要見諒,那天情況特殊,我隻能稍作提醒便要離開,不能護著你離開。”她說的話天衣無縫。就算是找來人證,隻怕也會思考當時是不是誤會了人家。沈沐漓開口,“我知道了。”簡單的四個字。沒有任何情緒。不知道她是對這件事不在乎,還是對這件事仍有懷疑。讓人看不透她心裡麵最真實的想法。江舒林略微思考,將倒好的茶水遞了過去。“嫂子可能有一些誤會,但老大這些年的確是很辛苦,他有些難以說的苦衷,還希望嫂子不要誤會他,要相信他,就算是全天下的人都辜負了你,他也不會。”這番話說的情真意切。陸錚挺感動。還捏了一下沈沐漓的手指。那意思很明顯:你看,又冤枉我了吧。沈沐漓沒說話,因為她知道,江舒林的話還沒說完。“其實嫂子在國內,不知道一些老大做任務的凶險。”“當年,老大深入一個組織巢穴之內,被人設計抓住,被虐待了三天三夜。”“如果不是老大的第一個搭檔舍命相救,老大隻怕是會沒辦法回來見你。”沈沐漓忽然想起來。結婚第一年陸錚有一次出國的時間很長,幾乎半年。她隻覺得是陸錚不在乎婚姻,逃避她,心灰意冷,並沒想過去打電話質問,也不敢打電話,怕聽到讓她傷心的話。旁邊的陸錚沒出聲,就代表江舒林的話是真的。所以那個時候,陸錚在國外一個人承擔痛苦,獨自撐過了重傷的時日。“那個搭檔將老大救出來之後,也身受重傷,但卻為了救老大,幾天幾夜沒合眼。”“老大沒事了,她卻不能再執行任務。”“她是個很驕傲的人,之後就沒了行蹤,我才跟了老大。”說到這些,陸錚也有些感傷。“文心不會真的離開,早晚還會回來。”他們兩個人說的話題,沈沐漓甚至沒辦法插嘴。她現在就像是一個外人。而且……文心?也是個女人。一個對陸錚有救命之恩,還施恩不圖報的人?按照陸錚的性子,隻怕要將這個人刻在心裡麵,絕對不會撒手不管。江舒林看火候差不多了,再次給沈沐漓更換了涼了的茶水。“我很佩服文心姐,我記得,文心姐最喜歡穿旗袍,但因為經常執行任務,隻能偶爾過一下癮。”“所以前段時間我也買了一身旗袍,也是在提醒自己,不能忘了文心姐。”陸錚有些動容,他不記得江舒林穿什麼衣服,但能如此記著文心,他對江舒林的語調都溫和了三分。“你有心了。”沈沐漓捏緊了雙手。心口像是被萬千的刀子狠狠地攪動一樣。她再次想起江舒林購買旗袍那天的場景。當時,她還同情江舒林為了男人放棄了自我。卻忽略江舒林說的,她喜歡的男人,喜歡這種旗袍。隻怕……旗袍隻是被愛屋及烏的那個。生死與共,救命之恩,靈魂契合。文心這個名字,是江舒林第一次跟她正式見麵,送給她的大禮!“所以嫂子,你對老大好點吧,老大這些年過的很苦,你若是因為我的存在對老大有什麼怨言的話,我可以申請調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