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歡嬸從小收留的孤兒。
平時很古怪。
也不與眾人交流。
很喜歡獨來獨往的。
歡嬸說他的戾氣很大。
就沒讓他與我們一塊玩兒。
天天讓他在後院抄經書。
還有他與阿豹經常打架。
所以很少與我們一塊玩的。
隻不過他人很好的。”
哇~
小姑娘不再記,齊西顏皇後的事兒。
反倒對這個。
沒見過的。
升起莫大的興趣。
來到覓子的身前:
“他在哪,快快找來,我們一塊玩吧。”
覓子也很高興。
可一見阿豹不喜。
攪著手指……
小姑娘眨眼問:“阿豹怎麼了”
“這……”阿豹為歡嬸的兒子。
倒不曾受過貧富差距的荼毒。
可是,對於看事道。
眼光,還是很毒辣的。
甚愛從生來,與他不慕。
得阿娘喜愛啊。
也不曉得,走了什麼狗屎運。
他都連合所有小夥伴對付他了。
最後,非但會得到娘的罰與罵。
嚴重的,還挨過打…………
支唔著。
倒是有眼力勁的。
見齊西顏粉色的娃娃。
瞪著自個要答案。
隻好憨笑:“好,小顏喜歡就好!”
耶~~
小破孩子集中到了一塊,不再圍繞著紅錦鯉。而是玩起了遊戲,最重要的是,青雉做為照顧的,買的桂花糕啊,冰糖葫蘆啊,皮糖啊……
一一分散了。
某個皮的不像話的,更是左手拿桂花糕,右手又拎冰糖葫蘆……
吃的嘴巴,滿是碴碎與糖汁……
青雉蹲下。
摸出了條帕子。
時不時的,替小姑娘擦一擦~
玩的高興的小姑娘,一會搖頭晃腦。
一會兒撇開腦袋。
總之,對照顧的,愛理不理。
更是完全融入了,與小破孩玩的氣氛之中。
沒了悲傷。
不見煩惱。
倒是讓青衫儒者,清俊的眉眼,多出隱忍與不舍。
傷神。
禁固在懷的魂識。
更加……不願放手。
小破孩們商量好了。阿豹鼻子有點歪,有了共識,玩起了扮演‘角色’的遊戲。
小姑娘當‘皇後。’
甚愛做‘魔皇。’
阿豹為反派‘妖神。’
阿雪小麻子做最虛無縹緲的左膀右臂‘嶽神夫婦。’
豆芽,覓子,阿采分彆為,相助打怪的‘冰釋,幽冥鼎畢文戕,喪殳惆。’
一起‘演繹’,封印魔皇的大戲。
木棒成劍。
由‘皇後’帶頭,打壓‘重傷’的魔皇。
來到了理先安排好的,無數高手埋伏地。
一步步‘送’魔皇歸位……
豆芽來到旁邊,‘指點’道:
“小顏,你應該走在最後麵的。”
小姑娘撓頭,不解問:
“即為殺魔皇,皇後怎要走後麵”
阿豹麵紅耳赤,跑了陣說:
“大人傳說皇後從開始就被魔皇傷害了啊。
我們每回演皇後。
都會做第一重要保護的對象。
因為大人們常說,皇後若不死。
咱們的天下會變得更好。
可惜皇後紅顏薄命。
沒了魔皇,竟也無福消受,成為了孤魂野鬼……”
齊西顏下意識。
抬眼看青雉。
後者目光灼灼。
對丫頭點頭一笑。
是肯定,支持,讚賞,欣羨……
小姑娘眼睛眨巴著,對小破孩的話。
無從反對。
嘴硬道:
“那你知曉皇後是怎樣的……”
很想問更多的。
抬眼。
所見通是‘小屁孩子’,還沒丁點大呢。
一股辛酸。
不知為誰。
偶開天眼窺紅塵,可憐身是夢中人。
來不及弄清楚。
覓子崇拜回答:
“阿爹每回醉酒,都念皇後的好。
其實,我也不懂皇後。
可我相信世間隻有皇後好。不然魔皇不會心甘情願的離開……”
阿雪接著:
“街裡鄰居相傳皇後還是醫者仁心,不願百姓受苦,不願魔皇一錯再錯,不願鮮血希望和愛,混淆模糊,太多的背負與付出,導致她以身相許,嫁給魔皇,又不得不送走魔皇……”
阿采臉上全部是神往:
“我阿娘也說皇後是當今世上最好的皇後,若沒有她的存在,咱們大陸,才會全部淪陷……”
哼……
小破孩們童言無忌。
天真的隻為追逐一個神往的目標。
甚愛實在聽不下去。
當魔皇。
倒是將‘底兒’全部翻過來了:
“她有什麼好的
你們通通是迂腐之輩。
若是她真有那麼好,為何到最後,還要將魔皇送走,殺了
說的好聽……
封印。
封在哪裡。
還不是將勞苦功高的魔皇,趕去了天外
還不是趕的魔皇無處落腳,最後差點死在妖神的手上
還不是給天下帶來了傷痛
還不是把天下讓給了妖神,從此弑神宗再無魔皇
她乾過什麼好事
是魔皇養她供她使她有生路。
可她反手就把魔皇出賣的徹底。
世人真是以訛傳訛的多。
又有誰替魔皇想過
再怎麼糊塗,他也問鼎過天下。
也做過九鼎天的主。
也讓外來客的妖神忌憚。
現在呢,中州淪落了,天下大部分成了白馬嘯西風的地盤。
我們的家園,親人,有情眾生……
不受魔皇的荼毒。
竟然要給妖怪吃掉。
她就是這麼當皇後的
就是這麼恨魔皇的……”
啪。
阿豹雙眼血紅。
在甚愛的心口,重重打了掌。
幾乎怒吼:“你閉嘴,我不許你這麼玷汙皇後!!!!!”
甚愛才不客氣:
“憑什麼維護她呀,她有什麼好的搞的你們都要去當皇後不成,頭發長見識短,哼!”
阿豹大聲咆哮:
“我們就愛皇後,敬仰皇後,你能怎麼的你還是人嗎欣賞懂不懂”
大抵,還是小破孩。
哪裡懂得這些
就算有懂得的。
當真知曉欣賞的含義是神馬
不知,大時代為背景,小破孩隻是跟在背後的‘小淘氣、可憐蟲!’
覓子臉色發白:
“甚愛少說兩句……”
阿采不見樂觀:
“甚愛,我們是看小顏不懂。才說了皇後的……”
豆芽也叫道:
“你太不講道理了,皇後拯救了我們,你卻恩將仇報……”
小姑娘分不清狀況。
倒是個‘調皮’的。
眼見混亂。
三歲破孩,站到了前頭。
攔下:
“甚愛給我閉嘴。”
甚愛被阿豹打。
剛要打回來。
人攔著。
粉嫩嫩的小女孩……
怒,漸漸消失。
“……你!”望向了少年,無限的憤怒,若燃燒過後的灰煙,似說非說,似默非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