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天答應一聲，喜滋滋地走開。
燕陽破除自己布設的禁製，縱身出洞，準備返回雲霄宗。
孰料，剛從洞裡出來，他便感應到附近有生靈的氣息，扭頭望去，發現距離洞口不遠處，一左一右分彆有一個又像牛又像馬的怪物。
這已經足夠讓他感到奇怪的了。
讓他更為奇怪的是，這兩個怪物似乎能夠看到他，四隻眼睛直愣愣地盯著他看。
納罕之中，他開口問道：“怎麼，你們能看到我？”
左邊那個怪物回應道：“這是我們汗馬族的本事，看來你很是孤陋寡聞。”
什麼，汗馬族？
聽到這個族群的名字，他的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
這個名字，莽蝤蠐的首領莽皇曾經提到過。
呀，原來自己不經意中闖進了汗馬族的地盤！
這就有點意思了。他原本打算抽時間來這裡一趟，探探汗馬族究竟是一種怎樣的生靈，不承想竟然毫無來由地闖進來了。
“嗯，我的確有些孤陋寡聞了！”燕陽說道，“你們在這裡乾什麼，難道這個洞穴是你們的家？”
兩個汗馬一齊搖頭，左邊那個搖完頭說道：“我們汗馬族不在洞穴裡住，那可能是你們人族的習慣。”
“那你們保鏢似的守在這裡乾什麼？”燕陽問道。
“嗅到這裡有異樣的氣息，自然過來察看，有什麼問題嗎？”汗馬反問道。
“自然沒多大問題，不過可能有危險，這你們應該清楚吧？”燕陽以問對問。
那汗馬又搖搖頭：“有危險，不過是你的想法。我們汗馬乃無魂無質的生靈，便是天皇來了也拿我們沒辦法。相反，我們對你卻有許多辦法。”
“是麼？”燕陽詭異地一笑。滅殺莽皇之前，他可能確實無法對付這些與莽蝤蠐同樣無魂無質的汗馬，而滅殺莽皇之後，他吸收了最為精粹的無魂無質法則，對付這些汗馬不存在任何問題。
“怎麼，難道你認為自己能對付我們？”那汗馬麵露不屑，“這麼想的話，那你就太無知了，無異於找死。”
燕陽笑道：“你先彆說這樣的大話，咱們打過再說，如何？”
兩個汗馬對視一眼，相互謙讓起來，其中一個說道：“兄弟，這麼不知死活的家夥想跟咱們打架，你出手教訓他一頓好了，哥哥給你從旁助威。”
另外一個說道：“兄弟，這是你顯示威風的機會，哥哥豈能搶你的風頭？哥哥活了這麼大歲數，這點人情世故還是懂的。”
燕陽差點被它們氣笑，喝道：“你們兩個混蛋一起上吧，省得老子一個一個地滅殺費勁！”
兩個汗馬又對視一眼，其中一個說道：“嗯，一起上倒好，省得相互謙讓費勁了！”
說罷，嘴裡打個呼哨，兩個汗馬一左一右向燕陽衝來。
燕陽原地不動，伸出左右手，施展出法則之劍，待得兩個汗馬堪堪及身，將兩把法則之劍刺入它們體內。
兩個汗馬以為法則之劍傷不到它們，一開始還發出詭笑，感到肉疼的時候方才明白自己想錯了，甚至忘了掙挫，顧自在那裡發呆。
燕陽一邊用法則之劍吸取著它們的氣勁一邊說道：“怎麼樣，你們兩個混蛋現在感覺如何？”
兩個汗馬迷瞪著眼睛，想要說話，卻已然沒了氣力。
它們體內的法則之力較之莽皇少得多，加之燕陽吸收的速度極快，一會兒就被吸光了。
燕陽將兩具乾癟的屍身拋進山洞，打算在這裡盤桓一陣，儘快找到汗馬的首領，控製住它，從而控製整個族群。
飛出一裡多路，看到下方出現三五成群的汗馬。
偶有汗馬抬頭仰視，看到燕陽，指指戳戳地告訴同伴，那些同伴也都抬起頭來向燕陽所在的地方看。
燕陽見狀，心思不由一動。
他當初煉化吸收莽皇，成就了滅幻之瞳，那滅幻之瞳對這些汗馬究竟有沒有壓製作用呢？
心念及此，他當即啟動滅幻之瞳，盯住那些抬頭看它的汗馬。
在滅幻之瞳的注視下，那些汗馬不再抬頭仰望，而是將頭低下，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
燕陽迅速下降至它們頭頂上空，想聽聽它們說什麼。
但聽一個汗馬說道：“哥哥，我剛才還能看到天空中有個人，現在卻突然之間看不見了，你說奇怪不奇怪？莫非那人風一般飛走了？”
另外一個汗馬回應道：“兄弟，我也是這樣，我懷疑咱們都看花眼了，那裡原本沒什麼人影，卻讓咱們硬生生地看出人影來了。”
第三個汗馬說道：“要麼咱們所看到的就是鬼魅，不是真實的人。那鬼魅喜歡玩花樣戲弄人，咱們說不定被它戲弄了。”
燕陽聽著這些議論，心中很是高興——如果滅幻之瞳能夠消除汗馬的透視功能，那他就不用對它們采取進一步的行動了，反正失去透視功能的汗馬對他構不成任何威脅。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他從低空降落下來，特意落在汗馬前行的路上。那些汗馬從他身邊走過，卻沒看他一眼。
驗證了自己的想法，燕陽滿懷欣喜地四處溜達，專門往汗馬成群的地方鑽。那些汗馬看到他，都很是大驚小怪，而當他用滅幻之瞳消除了它們的透視功能之後，汗馬們瞬間安靜下來，除了交頭接耳地議論，不再大呼小叫。
當絕大多數汗馬的透視功能都被消除之後，燕陽悄悄將一個落單的汗馬捉到山洞裡。
這個汗馬身形羸弱，被燕陽捉來，有些心驚膽戰，說道：“大俠，我是個沒用的汗馬，尋常一貫受人欺負，對你沒多大用處，還是把我放了吧！”
燕陽心平氣和地回應道：“你放心，隻要你老老實實地回答問題，我就不會欺負你。”
汗馬說道：“老老實實地回答問題自然沒問題，可是我知道的事情太少，恐怕無法讓你滿意。”
“知道多少就回答多少，我不會強迫你。”燕陽說道，“我問你，你們汗馬族有沒有在外頭服役的？”
“這個——”汗馬眨巴著眼睛，似乎在努力回想。
燕陽一巴掌將身邊一塊大石拍碎，喝道：“不老老實實回答問題，下場跟這塊石頭一樣！我說過不會欺負你，可是也不能受你蒙騙！”
那汗馬見狀，四肢開始打哆嗦，結結巴巴地說道：“大俠鑒諒，我們汗馬族人確實有在
外頭服役的，不過這是一個秘密，族長嚴令不許泄露。”
燕陽冷臉說道：“說不說由你，那塊大石頭你都看到了。”
說著，向那破碎的石頭一指。
汗馬出了一頭汗，一邊用前肢擦著汗一邊說道：“稟告大俠，我們這裡確實有汗馬去了人神山，在人皇跟前效力。不過那都是族長的親戚，其他汗馬想去都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