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家夥老實了,薄宴州便直接朝著0問:“我聽我兒子說你們這個係統能檢測旁人對宿主的好感度對吧?”
雖然不知道薄宴州為什麼問這個,但0還是屏蔽出了一個獨立的空間:【是的,宿主爹,你想找誰的好感?】
男人眯眸,微啟的薄唇中緩緩吐出兩個字:“江醒。”
薄時鬱和薄舒然蹙眉。
活爹(大伯)是又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可昨天在宴會上發生的事他們後來也不是沒有聽說。
那江醒既然是男主那絕對也蠢不到哪裡去,可昨天,先且不說彆的,薄宴州和裴禦之可都是在場的!
當著這麼多人還對珠珠那個態度,不是真蠢的話,估計著應該就是十分討厭十分厭惡他們“反派”了吧?
你要問深究,薄舒然覺得這事還真不用太過深究,畢竟她也是看過不少小說的,主角和反派就是天生的對立麵嘛!
嗯。
很顯然。
薄舒然的這個想法,0也有。
畢竟自古以來“邪不勝正”,反派注定是主角的墊腳石,那珠珠兒作為以後男女主情感路上最大的阻礙,男主除非是瘋了才會對她有好感吧??
但是吧,既然宿主爹都提出來了,那它還是翻一下吧。
嗯。
也好讓它好好看看,這男主究竟是對它的小宿主恨成什麼樣子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它家寶寶說出那些狗屁不如的話來。
它看...它看...
它一看一個不吱聲!!!
等等!!!等等!!!
奪少???
你說這是奪少????
震驚的甚至連那木得感情的機械音都往上提了提:【百分之九十九點九八的好感???】
【逗傻子嗎??宿主爹完蛋了,我覺得我可能卡殼壞掉了,你先等等我刷新一下好吧??】
0的語氣明顯帶著幾分著急。
而這個高到離譜的數值也不光是0被震驚到了,就連薄時鬱和薄舒然都一聽一個不吱聲!
紛紛麵麵相覷著開始大眼瞪小眼。
兩人沉默了得足足有半分鐘吧,薄舒然才猛地轉頭看向自己那剛剛提議看好感值的大伯,敏銳的問:“大伯,你剛才接的電話裡是說了什麼嗎??”
“江醒不對勁??”
男人聞言,遞給了自己的這個侄女一個讚賞的眼神,轉而說道:“剛才學校的人告訴我,江醒一大早上帶著一個叫唐星落的女孩調班了。”
“可他們卻沒調在一起,連著你妹妹的蘿卜班三個人正好一個在東一個在西一個在中間的遠遠隔開了。”
此言一出,再加上剛剛薄宴州說的那薄時鬱頓時了然,斷定:“他也重生了?”
“那也不對啊,我記得0說過江醒這個人的性格並不衝動,他要是重生了先不管實際年齡,心理年齡肯定要比前世穩重的多吧?”
“他這前腳當著眾人的麵讓珠珠以後見他夾著尾巴走,後腳馬不停蹄地就帶著那還沒接觸的唐星落換班...而且,作為男主對立麵的我們可是反派啊!”
“那他為什麼又會對珠珠的好感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九的九八呢?”
倚在皮質的座椅上,薄宴州的那修長的手在扶手上敲打出極有規律的聲響。
男人斂著眸子斷定:“那不是好感,他是愧疚。”
因為原先的班級就在珠珠隔壁班,把自己和那個姓唐的調的遠遠的是怕珠珠兒和他們碰麵...
宴會上胡言亂語說的那些個激進的話左右不過圍繞一句“離我遠點,嚇得你不敢靠近我”之類的隱晦意思...
可他們薄家可是0口中既定的反派呢。
能讓江醒這個男主愧疚成這樣,所以...那小玩意重生前對他女兒都做過什麼??
薄宴州越想越氣!
氣到現在就想回去讓人架大炮把江家轟了!
可下一秒!
還不夠他氣的,行駛的車子便已經停了下來。
司機下車,走到後方車門敲了敲車窗:“先生,到了。”
原本還氣著的薄大總裁又莫名的一陣煩躁。
不情不願的抱著團子下了車。
門口。
熙熙攘攘的也停了不少豪車,不少和珠珠一樣大或是比珠珠稍微大一點的孩子都正哭爹喊娘的坐在地上大喊著。
有些人扒拉著校門哭天喊地:“媽!媽!我不要坐牢!!我再也不偷吃巧克力了,求求你彆讓我坐牢!!”
有些人左手抱媽右手抱爸苦苦哀求:“嗚嗚嗚...我不要早起麻麻我還沒睡醒,再讓我回去睡一覺吧!”
還有些人上來一個短衝後就猝不及防的一把抱住了薄宴州的腿。
滿臉淚痕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小男孩,祈求般的望著薄宴州哭道:“帥叔叔!你娶我吧!我根本不想上學!帥叔叔求求你把我娶了吧!”
抱著娃的大總裁麵色頓時漆黑如墨!
抬腳抽了抽,沒抽出來。
還不等他說些什麼,下一秒,一道中氣十足的怒吼聲便傳了過來:“穆子鑠!你今天就是結婚也得給老子爬進去學完習再結!!”
前方小女孩一屁股坐地上:“啊~我暈啦麻麻~”
然後再慢慢悠悠的往地上一躺。
那美婦人就抬手一巴掌過去,不輕不重的打在小女孩腿上:“快起來,再不起來上學打你了哦!”
小女孩撅腚:“那麻麻打死我得啦~”
好家夥!
那場麵之亂...
抱著娃的薄宴州和裴禦之見了都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腳。
不是...這踏馬是幼兒園??
這怎麼就和神經病院一樣???
低眸看看懷裡的崽子,薄大總裁剛想說:“寶貝要不咱再緩兩天...”結果一低頭,就對上了團子那炯炯有神中還帶著幾分興奮的目光。
他一噎。
知道自己這是無論如何也阻止不了閨女那上進的心了!
那顆原本還吊著的心“怦然落下,”此時此刻,聽著耳邊那些小孩的哭聲,被渲染情緒的薄宴州眼眶突然就濕的緊。
努力忍了忍,可想到自己將要九個小時見不到閨女,他那剛被自己收拾好的情緒又傾然崩塌。
一個沒忍住,也是不願意在自家閨女麵前丟臉。
想著反正已經在便宜兒子麵前丟過不少次臉了。
薄大總裁掩飾的低著頭把崽子塞進裴禦之懷裡後,轉頭就去拉著兒子哭去了。
又當兒子又當爹,哄完妹妹還要哄爹的薄時鬱:“.........”
一邊從書包裡找紙巾,一邊生無可戀的抬頭望天憂愁歎氣。
他這...依舊如履薄冰的一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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