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白色大褂的男人靜靜地看著地上慘死的小女孩。
那是他侄女...
上一世,他寵愛了一世的侄女...
嗬...
僵硬的走過去。
宋行舟紅著眼將地上那早已沒了氣息的小女孩小心翼翼的擁進懷裡。
喃喃道:“原是我對不起她...你要恨我就恨吧。”
“是二叔把你害成了這般模樣...二叔不怪你殺了二叔...”
可你又為什麼...要去殺害彆人?
眼眶中清淚愈積愈滿,順著臉頰落下。
身後,薄宴州依舊渾身戾氣,看也不看的冷著眸,淡淡的撇下一句:“人死債兩清。”
“看在你的份上,屍體我不喂魚了,你帶走。”
“宋皎皎是你們家的,於情於理,都是你們家管教不嚴,這讓我很不爽。”
“所以接下來我會全麵打壓宋家,你可以去和宋卿塵說,但沒什麼用就是了。”
宋行舟抱著宋皎皎點了點頭,啞著嗓子說了句:“謝謝...”
然後轉頭將她抱起剛要往外走。
又聽見身後“砰”的兩槍。
李武頓時驚慌失措的跑過去下意識大喊出聲:“老板!!??”
聞聲回頭。
隻見原本站在那的男人麵色瞬間變得極為蒼白。
拿著銀槍的左手微微顫抖,身體搖搖欲墜,右手處血跡將襯衫浸濕,順著胳膊滴在地上。
宋行舟頓時大驚失色,反手放下懷裡的宋皎皎就連忙跑過去攙住薄宴州。
結果這不看還不要緊。
一看過去,除了胳膊處,他居然還在心口開了一槍!!
麵色驟變,宋行舟瞪著眼怒吼:“薄宴州你踏馬瘋了!??”
轉眸揚著聲就朝李武喊:“推車推車!!愣著乾什麼!!趕緊送手術室啊!!!”
“外麵的進來幫把手啊!!!快啊!快!!”
是的。
比起宋皎皎來,薄宴州其實更怨自己。
宋皎皎臨死前的話徹底的刺痛了他。
是啊...
如果他對他兒子女兒多關心一點...
如果他不那麼蠢,那麼容易被人蒙騙...
他兒子會斷腿抑鬱嗎?
他女兒會被一下下砸死嗎?
薄宴州覺得不會。
說到底,還是他沒護好他兒子和女兒...
心口鑽心的疼,引得他後背冷汗直流。
他方才知道。
隻是兩發子彈便能將他疼成這模樣。
那他的珠珠兒呢?
他放在心尖上嬌生慣養的小娃娃呢?
被一下下砸死的時候得多疼?
他兒子被斷腿、後來被截肢的時候又會有多麼絕望??
裴禦之原是站在拐角處給特助指揮著斷宋家合作的事,聽到一片嘈雜聲還以為是薄宴州辦完事了。
剛抬眸打算說些什麼。
就見麵前一群人推著推著一張病床跑了過來。
他斜眸瞥了一眼。
滿床的血...
蹙蹙眉。
依著牆的身子一直,就看到了那躺在床上的,他的...死對頭!???
裴禦之頓時麵色驟變!
連忙跟著跑了過去,不解的問:“這怎麼回事??那小妮子沒弄死還有特異功能把你給打傷了??”
宋行舟急得要命:“這他犯顛自己打的!裴總我記得你是不是O型血?你快先去輸血!!還有剛剛你們那幾個保鏢O型血的快去抽血啊!”
......
另一邊。
裴憐惜這邊的光屏在宋皎皎死的時候就消失了。
幾個小孩坐一塊,神色凝重的很。
“她說還有一個覺醒者,這個世界已經這麼爛包了嗎?”薄舒然歎氣。
“的確是夠爛包的,就和你大伯說的一樣,我們隻在乎上一世殺我們的到底是不是她,所以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這些事說起來簡短,實際上做起來挺難的。”
“更彆說還是個幾歲的小女孩,肯定是有人在背後幫她的,要按照宋皎皎臨死前的說法,那我覺得她們兩個覺醒者上一世應該是不約而同的達成了什麼共識。”
“所以從這一點來看,那個潛在的覺醒者二號要不是跟你們薄家有仇,要不就是跟裴家有仇。”裴渡猜測。
“但為什麼吃了含笑半步癲的宋皎皎卻說不出來那個覺醒者的名字呢?”
“是因為沒和二號見過麵,但二號猜出來了宋皎皎是覺醒者所以在暗中幫她嗎?那這個二號藏的還挺深。”
薄時鬱有些頭疼的眼皮子一跳:“不管這個二號和宋皎皎之間什麼關係,但很顯然的一點就是在找到這個二號之前我們現在還不能放鬆警惕...”
不過...總算是搞死了一個, 大仇得報了...
裴憐惜見狀也無奈的搖了搖頭。
顯然是被這個二號給頭疼住了。
但也無奈。
這種事,也不是誰都能料想的到的。
那就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屋外,哼哼唧唧的傳來奶團子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聲音。
薄時鬱連忙去打開門,就見小團子站在門口處肉爪爪還揉著那正“吧嗒吧嗒”往下掉金豆豆的眼珠珠。
見自家哥哥過來,當即便一下撲到他身上嗷嗷的朝他哇哇大哭的喊著:“粑粑要吃屎屎惹鍋鍋...嗚粑...粑粑要吃屎屎惹腫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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