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背一涼,此時此刻0甚至覺得自己可能綁了個瘋子。
可沒辦法,受世界規則限製,它們懲罰係統的懲罰隻能在不傷及人生命的前提下折磨。
所以譚白薇的自殺它才管不了。
又因為是她自願放棄生命,所以靈魂的存在也不受他們限製。
明明是和譚白薇一樣的情況,隻不過把需要救助的母親換成他本人...
明明人都是自私的生物...可他為什麼寧願自己扛著也不想傷害裴渡呢??
0不明白,它帶過幾百個宿主,有的向他索要金錢,有的渴望名譽,卻從來沒人像裴憐惜這般。
居然為了個便宜弟弟放棄被治好的機會!
這些天的窩囊氣累積在一塊,氣的它再也忍不住,把機械音往上提了一度的質問。
對此,裴憐惜隻是淡淡勾了勾唇,他的笑與旁人不同,很有感染力,笑的時候眼底蕩開點點星光。
連帶著眼角的那顆淚痣也跟著晃動,配上那深紅色的血眸,明晃晃的,將他襯的極為耀眼。
喉嚨深處溢出一抹輕笑,他說:“用弟弟換來的健康不要也罷。”
“他既叫我一聲哥哥,那我就絕對不能讓你這種壞東西去害了他。”
“反正我這身子也就這樣了,能好的話我自然會好好活著,要好不了我也無所謂。”
“可隻要我活著一天,你就彆想越過我去傷害阿渡。”
久病成疾,虛弱的身體連帶著讓他的聲音都比平常弱了幾分。
可即便如此,0卻還是從他的這番語氣中讀懂了那份絕對!
係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又因為被他哄著騙著簽了絕對協議沒有裴憐惜鬆口他就絕對換不了宿主,氣急,一怒之下直接啟動了懲罰裝置。
裴憐惜也不怕,隻是攥了攥手,準備受著。
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抱著珠珠兒的原因,那以前能將他疼出冷汗的懲罰卻在此刻像是失靈了一般。
他等了好久竟也沒等到心口處有任何抽疼感傳來。
眼底眸光一暗。
少年當即便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不是傻子,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珠珠兒去看他看了這麼多次,來來回回的其中的不對勁他自然也是能察覺地到。
可之前那要隻單單因為是個偶然的奇遇,那現在他腦子多了個係統,為什麼抱著珠珠兒的時候係統對他的懲罰也會失效?
難道...珠珠兒的磁場克這個係統??
又或者想的再大膽一點,有這個懲罰係統是不是就有相對應的獎勵係統?
那要是這兩個代表正反兩級的係統碰到一起,會不會就能抵消或者乾擾他身上係統發出的磁場?
再有,自己身上的這個係統為什麼要針對他弟弟?
為什麼要說:讓裴渡成功黑化?
要是想要讓裴渡充當惡人的話,那充當裴渡對立麵的“好人”是誰?
世界上這麼多人,為什麼隻選裴渡?
是隨意的,還是說這所有一切的一切都是被這個所謂的係統既定好的嗎?
同理。
既然係統都說了沒有它的救助,自己就絕對是必死的結局,那換個思維方式,是不是就能反向證明,現在能改變他現狀的珠珠兒是絕對有係統在身上的呢?
骨瘦如柴的少年臉上揚著溫柔的笑,血色的眸子裡卻閃過了幾分擔憂。
當然,這一切的一切珠珠兒等眾人是不知道的。
第三四期節目錄製完成,眾人也開始收拾東西往回走。
因為自家兒子的原因,兩個死對頭經過一係列的談判後。
一個覺得離得太遠不利於他兒子恢複病情。
另一個也不放心閨女相隔“十萬八千裡”的去裴家。
於是。
這麼一琢磨。
哎,當天兩家就搬進了裴禦之名下的禦江苑。
一人一戶直接當起來了鄰居。
而裴禦之為表誠意,則是直接把那套彆墅過到珠珠兒名下。
兩歲奶團砸擁有資產:三根棒棒糖、半包鼠片,一個大奶瓶外加禦江苑彆墅*。
但她不稀罕,房本給她的時候,崽子興致平平。
反倒是因為裴禦之隨手給了她一根棒棒糖的時候崽子差點沒樂暈過去。
那副嗜吃如命的小模樣...簡直了。
而此時此刻,得知自己要搬家的崽子興奮的要命,正撲棱著小短腿到處跑著要打包自己的東西呢。
而薄宴州則是去了書房,不知道乾什麼。
薄時鬱和薄舒然兩個精巴湊一塊也不知道在打什麼啞謎,嘰裡咕嚕的,崽子抽空貓著腦袋過去聽了一嘴。
然後瞪著迷茫的豆豆眼轉頭離開。
嗯。
聽不懂~
所以她繼續邁著小短腿去收拾自己的小行李。
她嘟小玩具~
她嘟大奶瓶~
她嘟枕頭~
風風火火的一陣躥湧。
等到她爹薄宴州從樓上下來的時候,都直接給崽子這一副裝扮給驚呆了!
嗯。
頭上頂著一個大碗,左手抱著奶瓶,右手攥著枕頭。
後背披著個大地毯,脖子上居然還係了跟繩???
薄宴州長眸一眯,察覺到不對勁,順著那繩子往崽子身後一瞅!
是同樣脖子上被綁上繩子的雞叉骨。
兩塊夯貨,一個往這兒走,一個往那兒走。
一個走不動擱這兒嗷嗷的要證明自我,拚了命的往外走。
一個因為叼著的雞窩掉了咯咯著拚了命的要回去叼窩。
不是,你倆這是要同歸於儘啊!!??
眼皮子一跳,大總裁被嚇得後背冷汗直流,連忙把崽子脖子上的繩薅下來。
抬手摸著珠珠兒的脖子就緊張的左看右看了起來。
發現沒什麼大事,隻是有些稍微泛紅之後,薄宴州鬆了一口氣的對崽子那是又急又氣的一個沒忍住就直接戳歪了小家夥腦袋:“薄珠珠你個熊孩子!要把我閨女勒死是不是??”
他閨女寄己扶正寄己嘟腦袋,朝他嘟嘟:“珠珠沒有勒係粑粑閨女~”
“珠珠隻係沒爪爪用惹,才用啵唧拉小雞嘟!”
“珠珠聰明!粑粑快減誇珠珠!”理直氣壯的,一點也沒意識到危險性。
這一波可是給大總裁氣笑了,食指一下接著一下的戳著崽子的心窩窩,沒好氣的反問:“哈,你還聰明??你知不知道你這再來兩下你沒準就直接笨豬變智障了??”
嗯。
他沒敢說升天,因為他怕他閨女感興趣了真的背著他再重試!
所以反手扔出去了崽子最在乎的東西嚇唬。
可是,百密一疏。
薄大總裁千算萬算,也沒算到他家豬根本不知道智障是什麼意思。
自己用自己那並不太好用的腦袋思索了半天。
最終。
她把智障理解成了智力突飛猛進的長。
瞬間就給驕傲的不行,仰著腦袋樂滋滋的和個小傻子一樣。
薄宴州看的嘴角直抽。
轉眸從崽子腦袋瓜上拿下來那頂著的大碗,沒好氣的問:“你拿這個乾什麼啊?那兒又不是沒碗,趕緊放回去。
團子一看,急了。
連忙撅著腚把手裡的東西放下,抱著那碗搖頭:“不行嘟不行嘟,珠珠用介個吃飯香能吃好幾大碗~”
“那這枕頭就不用拿了吧?放回去。”
崽子又著急忙慌的過去拽枕頭:“不行嘟不行嘟,珠珠用介個做夢香能夢到雞腿~”
“這地毯你披身上乾什麼?趕緊拿下來!”
崽子撅腚放下手裡的東西又轉頭去扯她爸手裡的地毯,熟練的搖頭:“不行嘟不行嘟,珠珠用介個睡覺香~”
一問三件除了和吃有關就是和睡有關。
薄宴州:“.........”
頭疼扶額。
問:怎麼才能讓閨女不把心思都放在吃和睡上麵?
在線等,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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