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大部分小孩子來說,夏季的時間總是過得十分漫長~
總是落不下的太陽,總是黑不下來的天空...總是要等好久好久才能等到夜幕降臨時準時準點在少兒頻道播出的喜羊羊和灰太狼...
但對珠珠來說,那可不一樣極了。
因為,我們薄家的煤氣罐罐你彆看才七十厘米,但那行程安排的可是不亞於她那當總裁的爹。
早上八點剛起床,她哥和她姐早就去上學了,她爸也吃完飯該去公司去公司該應酬應酬。
她自己則是慢吞吞吃完飯後被桃子姐姐像是趕小雞一樣趕著去消食。
九點消完食吃水果沙拉。
九點三十分鐘被桃子監督著認字讀書寫字。
九點五十,學不進去辣,跑去謔謔雞叉骨。
十點半,看動畫片一直看到一十點半,美滋滋吃了午飯然後再去謔謔雞叉骨一頓後就睡下午覺睡到兩點半。
三點,剛睡醒的崽子懵懵懂懂,一般要吃點零食喝點奶粉醒醒神。
四點,一邊看動畫片一邊玩玩具,崽子決定要鍛煉自己一心兩用的同時還得去上自己的後宮裡去溜一圈,看看那些個愛妃們。
五點,哥哥姐姐粑粑都回家,她就戳股這個兩下扒拉那個三下的。
六點吃飯,七點半哥哥姐姐教她認字,八點,學不下去啦,崽子哇哇大叫著跑到電視機前和她爸一起看狼捉羊。
九點身心俱疲的崽子準時爬窩睡覺。
嗯,每天這麼標準的一套下來,忙碌的崽子是真真的覺得自己的時間不夠用哇!
要不也不會乾出半夜不睡覺跑樓下看摸著黑看動畫片的荒唐事了。
但,這次!
每天都嫌時間不夠的奶團子居然出奇的嫌呼起了時間過得慢!
早早的爬上了床,想想爸爸說變凶了就可以帶她去學校她就樂得到處打滾。
就這麼滿懷期待的等到了第二天。
一大早就起床的蘑菇就熟練的開始自力更生洗臉蛋子,刷牙牙。
每當這個時候,跟在珠珠兒身後的桃子和另一個女傭就會十分捧場的一邊鼓著掌一邊誇珠珠是個棒寶寶。
對於彆人的誇讚,成精沒多久的蘑菇是十分喜歡聽的。
又自力更生的擦好香香,然後扶著洗漱台慢悠悠的踩著凳子爬下來。
張著爪爪一蹦一跳的跑到左邊的桃子麵前轉了個圈圈,呲著一口白花花的小乳牙:“珠珠厲不厲害?”
被萌的三葷五素的桃子捂著嘴瘋狂點頭:“厲害厲害簡直厲害死啦!!!”
轉頭,小家夥邁著那還有些沒被馴服的小短腿往右跑到另一個女傭麵前,轉個圈圈,她操著那提溜圓的大眼珠子朝著那個女傭眨了眨眼:“珠珠可愛不可愛?”
另一個女傭直接癡漢臉瘋狂附和:“可愛可愛簡直可愛死啦!!!”
崽子驕傲叉腰仰頭。
古靈精怪的歪著腦袋往左一瞅,她軟趴趴的喊:“桃隻姐姐~”
瞬間淪陷的桃子當即就極力的捏著嗓子應了聲:“姐姐在呢~”
然後,往右一瞅,嘟嘟嘴,她爪爪對戳:“芒芒姐姐~”
芒芒捂著自己那撲通撲通跳動著的心,有些艱難:“姐姐在啊!!我的寶!!!”
眼珠子一轉,有點小心眼子的崽子飄忽著大眼試探道:“姐姐萌想不想親親珠珠哇?隻要一顆糖糖哦~”
圓溜溜胖嘟嘟的肥團子站在自己麵前撒嬌似的拖著小奶音。
那感覺!
簡直了!!!
桃子和芒芒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神情激動著剛要舉著手說想,結果下一秒!
熟悉且冷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進來西裝革履的薄大總裁正倚在門框上幽幽的瞅著自家肥團子:“隻要一顆糖,你不覺得虧嗎?”
麵無表情的臉上似乎還帶著些許調笑意味的陰陽怪氣。
熟悉的前奏...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薄總要開始了。
但...很不巧...
胖蘑菇不是明眼人,所以胖蘑菇看不出來。
她不僅看不出來,她還歪著腦袋用那本就不大的腦仁慎重思索了一番她爸剛剛說的話。
一秒...
兩秒......
三秒.........
思索完的崽子在她爸的注視下重重的點了點頭後,然後恍然大悟的眯了眯死魚眼,奶呼呼沒一點威懾力的聲音卻煞有其事:“唔係!”
“粑粑說嘟對哇,康起來隻要一顆糖糖還係珠珠太無欲無求惹一減減~”
還打算等著崽子有點自知之明的薄宴州:“???”
眯眯眸,不等他張口說些什麼,下一秒,軟巴巴的小奶音再次響起。
七十厘米的煤氣罐罐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他跟前,此時此刻正仰著腦袋眼巴巴的瞅著他,十分好學的問:“那粑粑覺嘟珠珠應該要幾顆糖糖比較好哇?”
薄宴州:“.........”
眼皮子一跳,男人倒吸一口氣有些頭疼。
眾所周知,因為在崽子教育上插不上手,所以飲食起居方麵,他就成了一把手。所以簡而言之,不讓崽子吃糖的人是他,問他這個問題!
這和在警察麵前問“我入室搶劫要走窗戶好還是直接破門而入比較好”有什麼區彆嗎???
抬手恨鐵不成鋼的戳著崽子的小心巴巴,冷漠無情的男人一字一句直接給胖蘑菇“判了罪”:“私下斂糖,根據薄家家規第三條規定,沒收薄珠珠小朋友今天去上學的權利。”
“並且罰薄珠珠小朋友今天早上少吃一口肉包!”
此言一出!
原本樂得呲牙咧嘴的崽子那揚著笑意的小表情瞬間就耷拉了下來。
肉嘟嘟的大臉盤砸上滿是不敢置信,她下意識抱著大胖臉驚呼出聲:“森莫???”
“粑粑憑啥讓珠珠少吃一口包隻!??”
不對不對~
介不是重點~
重點是!
“粑粑憑啥不讓珠珠去上學???”
“珠珠到底做錯了啥哇?憑啥不讓珠珠上學??”眼睛瞪得像銅鈴,崽子質問。
“你私自斂糖啊,爸爸和珠珠都約定好了一個星期吃多少,你看你剛剛,居然還意圖用親親買賣糖果,你有經營許可證嗎?”
“你有注冊商號嗎?”
“你什麼都沒有,你還敢私自買賣,爸爸不把你交到警察局就已經是看在我們父女情深的份上了,你不應該感謝感謝你爹嗎?”
抬手指著自己的臉頰。
一字一句,都說的極其不要臉,但也成功唬住了崽子。
飄忽著大眼攥著爪爪戳了一會,被感動的淋漓儘致的崽子覺得說的有理,於是湊上去“吧唧”親了一口:“謝謝粑粑~”
轉過頭,小家夥往後退了幾步,又重新叉起了大圓眼,繼續接著剛剛的話題嗷嗷。
“鍋鍋闊以去上學,姐姐也闊以去上學,裴渡鍋鍋也闊以去,為森莫就珠珠不能??”
“為森莫??”
“粑粑!!泥說!介到底係為森莫???”
哇哇大叫著頭頂上好像在冒火。
看的出來,這的確是被氣炸了。
西裝革履的男人聞言挑挑眉,抬手壓著珠頭忽悠:“那裴憐皙還不去上學呢,你不能隻和去上學的比,你得把目光放的廣闊一點,和人沒上學的比比啊。”
擱那兒哇哇大叫著的崽子哇哇哇著下意識想爭辯,但琢磨著“窩窩”了一會兒雖然總覺得哪裡奇奇怪怪的,但具體的也說不上來哪裡奇怪。
又覺得好像還挺對的。
但你想著這對吧,崽子又覺得不對。
反反複複,來來回回。
原本還氣呼呼叉著眼的崽子直接一屁股坐地上懵了。
囧巴著一整張小臉,她耷拉著腦袋開始嘀嘀咕咕的扒拉起來寄幾嘟爪爪:“對嘟?不對嘟!對嘟?不對嘟!”
“腫麼肥西?到底對不對哇?誰能告訴珠珠介到底係對嘟還係不對嘟哇?”
傻不愣登的眼中帶著清澈愚蠢的同時還明顯有些迷茫。
那呆呆傻傻的小模樣可算是給薄宴州看的心都快化了。
微微勾唇。
男人摸著珠珠兒的腦袋繼續忽悠:“珠,爸爸不是不讓你去上學,爸爸早就說過了,你長的不夠長,夠不著人家學校的線啊。”
不好騙的崽子一聽,瞪著那懵呼呼的眼睛當即舉爪比劃起來了自己:“不係嘟不係嘟,珠珠雞丟,幼兒園小孩隻都係珠珠這麼長嘟~”
大總裁醜拒已經漠然:“和你一樣長人家也比你大一歲。”
智商突然上線,敏銳的抓住他爹話中的漏洞,一拍爪崽子連言語間都帶了幾分睿智:“那他萌比珠珠大一歲還和珠珠一樣長,珠珠就更要去惹!”
“而且珠珠雞丟,幼兒園有小孩隻班,小大孩隻班還有大孩隻班,珠珠年紀小闊以去小孩隻班嘟!”
薄宴州:“.........”
揉著眉心,有些震驚的大總裁眯著眸不由得回想起忽悠崽子一忽悠一個準的從前。
指著素包子說肉包子崽子一口炫兩個,指著紅燒茄子說排骨崽子當晚吃了一大盤,去打疫苗還指著針管說“給胳膊喝飲料”崽子積極的不行,非要讓彆的胳膊腿的都嘗嘗...
所以...是他的錯覺嗎?
怎麼感覺現在的崽子越來越不好糊弄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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