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出兩年的煤氣罐罐還是需要億減減待機休息的時間的。
問完自家哥哥姐姐,又儘心竭力的和自家係統叔叔彙報完之後,小家夥就坐地上扒拉起了腳丫子。
扒拉了扒拉,沒過多久,她就困了。
邁著小短腿,迷糊愣登的瞪著眼跑到自己哥哥身旁,一屁股坐到哥哥的拖鞋上,抱著哥哥的腿,肉嘟嘟的小臉貼著哥哥,直接呼呼的睡了起來。
薄時鬱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彎腰將那肥嘟嘟的一坨崽子小心翼翼的抱進懷裡。
正巧互相確認身份的薄舒然此時也有很多想問的問題和未解答的疑惑。
所以側了側身,直接讓薄時鬱抱著奶娃娃進了自己的房間。
走進房間。
她便指了指裡間:“把珠珠放床上去吧,床上睡著舒服。”
薄時鬱點點頭,進了裡間崽子放到床上後還問薄舒然要了一條小毛毯。
打理好一切,他就坐回了外間的沙發上,捋了捋思路,雖然麵上不顯,但他想問的未必就比薄舒然想問的少。
小少年深吸了口氣,剛要端起小茶幾上裝滿水的杯子,結果好巧不巧的。
眸光往下一掠。
薄時鬱就看到了,一個攤開在桌麵的筆記本上,粘著好幾張小寸證件照。
這些照片間互相連線,形成了一個簡單明了的關係網。
然後的然後,在他眸光所及的正下方。
自己的藍底照片正貼在上麵,還用紅筆打了個大大的叉!
然後再往下看。
他的下列所屬——妹妹——薄珠珠。
這個倒不是照片,而是薄舒然畫的簡筆畫,卡通版的奶娃娃臉上同樣也被毫不留情的打了一個大大的紅叉。
再往下看,薄晏禮...薄嶼白...薄老爺子...無一幸免。
全都被打了橫叉。
小少年靜靜的看著那大叉,沉默半晌。
抬眸他看了眼正拿著杯子走過來的堂妹,指著那照片波瀾不驚的問:“你在我頭上打叉乾什麼?”
小姑娘坐下來掀了掀眼皮:“哦,打叉就是死了的意思,你上一世不是死了嗎?”
薄時鬱:“.........”
話是這麼說吧...
“但是...我記得你上一世死在我前麵來著?”
對此,薄姐隨意的擺了擺手:“是這樣沒錯,但你上一世那慘樣估計著也離死不遠了,我就給打上勾了。”
“還有我叔叔,嶼白叔叔...反正在我之前死的我都打上勾了。”
此言一出,倒是讓薄時鬱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當即,小少年便斂著眸子沉思起來。
三叔薄嶼白在和珠珠吵了一架後莫名失蹤,找到的時候甚至連屍體都湊不全了。
而後,薄晏禮抑鬱燒火**而死。
堂妹薄舒然毀容掉下樓後被花瓶砸死。
再然後,薄聿祁自殺。
緊接著二叔薄聽肆出了車禍成了植物人後,他也死了。
而且在此期間,薄宴州多次死裡逃生,出門五次三次能遇上車禍。
按照這麼個邏輯順下去的話,薄時鬱覺得上輩子的薄宴州大概死的也更慘的。
細細看來...
上輩子他們薄家除了那綠茶精還真是團滅呢。
等等...
團滅?
智多近妖的小少年捋著思路在腦中飛快思考起來。
現在已知的重生者薄舒然,他還有就是不對勁裴渡,上輩子大概都是因為“薄珠珠”的關係直接或者間接被害死。
薄時鬱猜測,直接弄死的比如他和薄舒然還有裴渡都重生了。
間接死的,比如他三叔薄嶼白看著和以前一樣憨,估計是沒重生。
既然如此的話。
那宋行舟呢?
宋行舟又為什麼會重生??
也是被上一世的薄珠珠害死的???
還有上一世的“薄珠珠”,字字句句明明都很想奪得所有人的關注和寵愛,但為什麼所有人都出了事,死的死傷的傷殘的殘,就隻有她安然無恙??
如果她是想做薄家最受寵的孩子,把他和薄舒然解決掉不就行了?為什麼還要把大人都弄死?
都弄死了她找誰捧著她?
腦海中一連串的問題困惑著他,但眼下最重要的問題很顯然不是這個。
小少年攥攥手,壓低了聲音抬眸定定的看著與自己麵對麵坐著的小姑娘,他淡然道:“無論我們為什麼重生,但珠珠很顯然已經不是上一世的珠珠了。”
身在豪門,學習的第一節必修課就是偽裝。
什麼角度的笑看起來真誠,什麼樣的擰眉能凸顯擔憂...
與薄時鬱是個優秀的繼承人一樣,薄舒然同樣是個十分優秀且善於偽裝的名媛千金。
因此。
雖然傷人心,雖然這話說的可能會讓薄舒然不舒服,薄時鬱也還是要提!
深知豪門虛偽的他不得不懷疑,這會不會是一場為複仇而做出的騙局!
會不會傷害到小蘑菇這一點,對於對珠珠兒上了心的他而言,這很重要!
正所謂,人與人的思維方式不同。
他在確定珠珠不是以前害他的那個人後選擇釋懷,那是他自己的事,但對於彆人...還是死的這麼慘的人而言,薄時鬱覺得她釋懷不了大概也正常。
畢竟,上一世的那個演技著實是好,最是喜歡先甜後苦的套路,這一世如果薄舒然不相信倒也能理解。
隻不過,那時候,他們兩個百分之八十的機率會徹底鬨掰掰。
所以,薄時鬱覺得有必要試探一下自己這個堂妹的態度。
都是聰明人,話裡話外的意思,薄舒然自然也聽出來了。
點點頭,她認同的勾了勾唇角:“自然。”
“這一點,我還是分的很清楚的。”
她說過了。
上輩子是她識人不清。
這輩子,就算是假的,那也是她自願的了。
她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