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邊打打鬨鬨的回了一號磚房,攝影師也都下班休息了。
沒了鏡頭,幾人的氣氛又變得詭異了起來。
薄嶼白找來了洗浴盆打了些熱水就把珠珠兒放進去了。
然後和洗菜一樣賣力的給珠珠兒洗起了澡。
收拾完一切,珠珠兒便四腳朝天的躺床上揚言要給姐姐暖床。
當然,這個提議還是被薄舒然堅決的否定了。
屋內兩個小孩,一個呲著牙咧著嘴,一個板著臉冷著眸。
天壤地彆。
屋外薄嶼白和薄晏禮一同走了出去。
站在黑夜中,屋內昏黃的光打在兩人身上,薄晏禮隻覺得恍如隔世...
七歲前從他未見過自己的爸爸,每每和哥哥問起,媽媽總是會說:“你爸爸有彆的事處理,等他處理完我就帶你們去找他。”
他們家不算富裕,住在一個中檔小區,媽媽脾氣有些不好,偶爾心情不好也會對他和哥哥動輒打罵。
可即便如此,媽媽依舊很“愛”他們,讓他和哥哥上了全盛京最好的國際學校紫荊學院。
一年隻學費便需要五百萬。
也因此,他一直都很乖巧,很努力,想不辜負媽媽的心血成為一個優秀的人。
可他還是想單純了,學校裡的人很不友好...對於薄晏禮和薄聿祁這種沒什麼背景單靠砸錢進來的孩子來說,他們便是眾多權貴子弟欺淩的對象。
僅僅是一個月,他就堅持不下去了,他不知道他哥哥在學校的那幾年是怎麼過,但他是真的真的挺不下去了。
所以他哭著喊著和其他孩子一樣撒潑打滾想借此讓媽媽妥協。
可媽媽卻狠狠地打了他一頓。
媽媽說:“我砸錢供你們上紫荊學院,就是為什麼你們不被任何人比了下去!!你們要是連她的孩子都比不過還怎麼奪回你爸爸的喜愛!??”
他被嚇了一跳,頂著被打的火辣辣的臉又回到了學校。
短短的一年內,儘管有哥哥的保護,他也還是沒逃的過被霸淩的命運。
他被潑過漆、被踹進水池、被一群人當皮球一樣從樓梯上踹下...也被燙過煙疤...
他不止一次告訴過自己忍忍,你再忍忍...忍忍就過去了,隻要他們打完了就沒事了...
反正也沒人救他...就...忍忍好了。
“喂!那邊那幾個沒出息的慫貨,天天欺負個哭包子有什麼牛逼的?有本事過來和你爹過兩招??”
“你爹保證打不死你們!!”
不屑的聲音傳入耳中七歲的小少年雙手環抱,一臉桀驁。
那一天,薄嶼白就像是一道救贖的光,如同神明一般降臨在他那的黯淡沉寂的世界裡。
他們一起分享著自己的喜怒哀樂,一起傾吐心聲。
隔了不同的階級,他們卻成了惺惺相惜的摯友。
再後來,媽媽和他說:“你爸爸的事情都處理完了,我們今天去見爸爸好不好?”
他當即就高興極了,換上了一套他最喜歡的衣服,脖子上戴著最好的朋友送給他的小領帶。
然後,在薄家莊園,他見到了自己那未曾謀麵的爸爸和平時形影不離的朋友。
媽媽在身後笑眯眯的推著他讓他喊爸爸,頃刻間,他腦中繃著的弦忽的斷裂,揚著笑的臉瞬間僵了下來。
他似乎明白了媽媽經常說的那些話,也意識到了他媽媽搶了朋友的爸爸...而他是小三的兒子?
他崩潰了,跑去拉著好友的手解釋,卻被狠狠甩開。
“你為什麼要破壞我的家庭!??為什麼是你啊!??”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所以你現在是在看我的笑話嗎??薄晏禮,你為什麼這麼對我啊?”
麵對唯一摯友的質問,他害怕失去,所以迫切且自私的想將自己和母親做的事撇開,故而跟著薄嶼白跑了出去。
“可那是我爸爸!!!是你媽媽要害死了我媽媽!!!我討厭你!!”
平時最是桀驁的小少年卻滿臉淚痕的瞪著他怒吼:“你滾!!我永遠不想再見到你!!你滾啊!!”
他頓時怔怔的呆滯在原地,天空不知何時暗沉下來,點點雨滴打在臉上混著淚珠打在地上,他狼狽的彎了身子喃喃:“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
時隔多年,思緒回轉,站在院外的男人深吸了口氣,轉眸,定定的看向麵前的人:“對不起...還有...謝謝你能幫我...”
薄嶼白聞言斜眸看了他一眼,挑挑眉,唇角微揚,比起多年前那桀驁不馴的小孩,他的性子似乎被磨平了,變得更加穩重。
“沒什麼好對不起的,至於謝謝就不必了。”
“這些年,你和柳曼蓮沒少較勁家宴不回,聚餐不去,一年到頭回不了兩次家門,我去哪兒你也跟著...每次都爭先恐後的把最難的搶走...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薄晏禮一聽,瞬間緊張起來,著急忙慌的擺手:“不是不是!!我沒有我不是!”
薄嶼白看著他那傻白甜的熊樣,不由得嗤笑一聲,下意識彎曲著手指打了打他的額頭:“你還不是?你這外號都成了我薄大影帝的專屬傻白甜冤種了你還不是。”
傻白甜被彈的一懵,猛地抬頭:“我不傻!”
薄嶼白:“.........”
你現在可就挺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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