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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衣服上都是冬天冷洌的氣息。
但懷抱是暖的。
她也不知道該怪他,還是不該。
“先進來吧,外麵怪冷的。”
顧少霆拖著行李箱,跟著莫念初進了房間。
他把行李箱,往旁邊一放,抱著她,就吻了起來。
他的唇很涼,他的舌尖很燙。
他呼吸帶著前所未有的**,像要把她融進身體一般。
不知道吻了她多久,他才呼吸紊亂地放開她,“我怕是病了。”
“什麼?”她氳滿水汽的眸子,望向他。
他在她的睫毛上吻了吻,“我怕是得了,離開你,就活不成的病了。”
“少來。”她笑著推開他。
夜幕降臨。
酒店外的路燈一盞盞地亮起。
湖水倒映著這些亮色,引人入勝。
“看看我給你帶了什麼。”顧少霆打開行李箱,一包一包的往外拿,“都是你愛吃的。”
有桂花糯米糕,有紅絲絨的慕絲,還有隆氏的蟹黃包。
大的小的,熱的冷的。
“你怎麼買這麼多的東西?”她是出來度假的,不是出來吃江城特產的,“那我怎麼還有機會,嘗嘗當地的食物啊?”
“怕你吃不慣,怕你水土不服不是。”他把熱的叉燒遞給她,“嘗嘗這個,我一直用肚子保溫來著,還熱著呢。”
莫念初……
他打開盒子,拿了一個遞到她唇邊,“張嘴。”
她張嘴接過來,叉燒是牛肉餡的,又鹹又甜的,好像是新口味,溫度剛好,不冷不熱的。
“你吃過晚飯了嗎?”
“沒呢。”他剛要放下,被莫念初接了過去,拿起一個,遞到他嘴邊,“你也吃。”
“好。”他張嘴含住她的指尖,順著帶走叉燒,“還是老婆喂的好吃。”
指尖被他弄的濕轆轆的。
莫念初耳尖有些不自然的紅了起來。
“你自己吃。”她把叉燒遞給他。
他自然的放到一旁,“好,我一會兒就吃。”
他還在收拾他的行李箱。
除了給她帶的吃的,還有一些包裝精美的小禮品。
他一件一件地往外拿,“也不知道你喜歡哪個牌子的,我就都買了一些,專櫃的小姐跟我說,現在最流行這個顏色,比較適合你的膚色和氣質。”
莫念初聽的微愣。
她微懵的目光,落到他的小禮品盒子上,“什麼東西啊?”
“口紅。”他把這些小盒子,一股腦的推到莫念初的麵前,“你打開看看,要是特彆喜歡哪款的,你就告訴我,下次我就記住了。”
“你買了這麼多口紅啊?”她哪裡用的完。
“你挑挑,有不喜歡的,就扔掉,喜歡的就留下。”
莫念初無語。
櫃姐遇到這種男人,大概要樂瘋了吧。
“這種東西,我自己會買。”
“你買的是你買的,這是我的心意,又不值幾個錢,下次你在家的時候,我讓彩妝公司的人,把新品直接送到咱們家,讓你挑。”
莫念初……
有這個必要嗎?
“行了,這些東西,一會兒我再看,我有點累了,去洗個澡。”她說。
“好啊。”
莫念初拿了睡衣,往洗手間裡走。
門鈴再次被摁響。
她轉了個方向,去開門。
李亦言站在門外,手中是一個精致的果盤。
“送你的。”他直言。
莫念初還沒等拒絕,果盤就塞到了她的手中,男人聲音再次響起,“我買多了,丟了也是浪費。”
“那我給你錢吧。”莫念初說。
李亦言笑了笑,“一個果盤值多少錢啊,不用。”
說完,他就走了。
莫念初抱著果盤,關門,轉身,鼻子差一點撞上湊上來的顧少霆,“你乾嘛呀?”
“那男的誰啊?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他從她手裡把果盤拿走,垂眸看著莫念初,吃味道,“你跟他很熟嗎?”
“我也是今天來,才認識的,他是……白冰冰的男朋友。”
顧少霆眸色一暗。
白冰冰不是對外宣稱沒有戀愛嗎?
這怎麼突然就有男朋友了?
這要是讓人曝光了,產生不好的影響,是不是也會連累自己的商品?
“幸好,還沒有跟她簽約。”
“她也年紀不小了,有男朋友很正常啊。”她對於顧氏挑選代言人的條件不清楚,也不好多說什麼,淡淡地轉了個話題,“你跑到這兒來,公司裡的事情,不管了?”
“工作再重要,也抵不過相思苦啊。”他把她抱進懷裡,就那麼輕輕柔柔地摟著,“你不在我身邊,我感覺心都是空的。”
“顧少霆,你真的是越來越會睜眼說瞎話了。”她嘴上嫌棄著,臉上卻是愉悅的,“好了,我先去洗澡了。”
“一起洗。”他抱起她,一起走進了浴室。
他把她抱到洗手台上,大手箍住她的腰,吻,鋪天蓋地地落了下來。
浴室中燃起的香熏蠟燭,散發著淡炎的玫瑰香。
水汽,慢慢氳滿了整間浴室,濕透了他的襯衣。
她抬起頭,長長的睫毛蓋在眼窩上,透出誘人的陰影,小手抱著他的腰,由著他密密麻麻地吻著。
他修長的指尖,輕輕地揉捏著她的耳垂,情話熱到發燙。
吻,動情肆意。
像是要把愛訴進骨子裡,“老婆,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讓我這麼愛,除了你,我想以後也不會有這樣的人了。”
“有多愛?”她迷離的眸子,望著他的眼睛,睫毛濕答答的。
她不知道自己想聽什麼樣的答案。
她隻想聽他講。
“想下班回到家,就看到你,出門在外的時候,會時刻想到你,看到美好的事物想要跟你分享,想跟你生好多好多的孩子,想跟你白發蒼蒼還能相互依偎在一起,不嫌棄彼此身上的老人味……”
她笑了,“你才有老人味呢。”
十指交纏。
情事沉溺。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疲憊地與她相擁而眠……
二人都太累了。
一直睡到接近晌午,才醒來。
陽光很好。
透過窗簾的縫隙,她能感覺到它的溫暖。
“一會兒,我想去劃船。”她靠在男人的胸口,輕輕地說。
男人緊緊的扣著她的腰,粘著她的肌膚,“我陪你。”
“我可以自己去的。”昨天晚上,他跟瘋了似的,她差一點就承受不住,“你在這兒再睡一會兒吧,好好休息一下。”
“不累。”男人怎麼可以說累呢。
“彆逞強。”畢竟也不是二十歲的人了,“人得服老。”
“你說什麼?”他的大手在她腰上捏了一下,引得她笑個不停,“我沒說什麼,你很強,不老。”
“莫念初,你到底是嫌棄我了。”他的大手握住她的下巴,在她的唇重重地吻了一下,“我告訴你,現在還可以跟你來個十八個回合。”
“算了吧。”她笑著推開他,準備下床,“我還得去劃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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