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子的事情,我自然會處理,況且我也有男人,你算什麼?”她不屑地笑了笑,“顧總不會以為這樣就可以感動我吧?我告訴你,你也就隻能感動自己而已,少自作多情了。”
她語氣很不好。
其中更大的原因,是想讓顧少霆徹底放棄與她糾纏的想法。
她太了解顧少霆的脾氣了。
他的好意遞出,一旦收不到他預想回報,驕傲的自尊心準受不了。
果然。
男人壓抑著衝動的怒氣,咬牙道,“我自作多情?我多管閒事?我他麼犯賤行了吧。遲嫵,你以後最好,彆求到我門上。”
沒等莫念初回話。
那頭就掛斷了電話。
莫念初如釋重負地歎了一口氣。
錢柏舟看她心情不好,走過來,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要不,你今天就在家裡休息一天。”
“柏舟哥,我真的好累。”
“那就在我的肩膀上靠一靠。”他微笑著,輕輕地把她抱進懷裡,“你要學會去依賴彆人,你隻是個女人,沒必要什麼都自己扛,不是嗎?”
莫念初苦笑。
她有人去依賴嗎?
和顧少霆的婚姻中,讓她學會了,人還是要靠自己。
有時候,自己都靠不住,更何況是彆人。
逃到豐城又怎樣?
該見的,不該見的人,她一個也沒落下。
她隻想過平平淡淡的日子,不知道,為什麼這麼難。
手機突然響起。
莫念初輕輕地推開錢柏舟,看起手機看了一眼。
一個陌生的號碼,但顯示是某醫院。
“喂?什麼?送他去的人呢?走了?我知道了,嗯。”
“怎麼了?”錢柏舟擔心地問。
莫念初好看的唇角,無語地扯了一抹無奈,“說是,我爸中風了,被那個女的送回了江城醫院,醫院打電話,讓我過去。”
“他們不是結婚了嗎?怎麼……”錢柏舟不解。
莫念初也想不明白。
這得等她去醫院看看,才知道發生了什麼。
“念初,如果伯父真的病了,你也沒辦法回豐城了,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就回江城生活吧,我也好照顧你。”
理智地來想,確實是這樣的。
莫念初黯淡地垂了垂眸,“去看看再說吧。”
“好。”
回到江城後。
莫念初直接去了莫政所在的醫院,找到了主管醫生,詢問他的情況。
這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那個女人和莫政根本就沒有結婚。
莫政當年去鄴城後,隱姓埋名,用的都是假身份,他們兩個隻不過是用夫妻的名義生活。
從法律上來講。
他們沒有任何的關係。
莫政現在出問題了,人家年紀輕輕的不想伺候他,便把人送回江城了。
“不是中風嗎?這就不要了?”
莫念初沒想到,女人絕情起來,跟男人也不相上下。
醫生推了推架在鼻梁的上眼鏡,神情沉重,“不能算是中風,是腦子裡長了個腫瘤,壓迫神經,導致病人看起來類似中風的模樣,其實,還要嚴重許多。”
“那能做手術嗎?”莫念初緊張問。
“腫瘤長的部位有些危險,這種手術,需要頂尖的腦科醫生,目前,江城的醫院,並沒有這樣的醫生。”
醫生的話,像是給莫政判了個死緩。
如果沒有醫生可以治療,那……就隻能等死。
“那保守治療,是不是沒有效果?”
“也不能說一點效果都沒有,隻是說,最好是手術,才能保命。”
莫念初明白了。
可是這樣的醫生,她去哪裡找去?
就算找到了,她是否能出得起錢,請人家來做手術?
回到病房。
看著莫政不再紅潤的臉龐。
莫念初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不管怎麼說,他到底是她的父親。
她也不可能不管他。
經過多方打聽。
莫念初終於打聽了一位世界上頂尖的腦科專家。
但是,需要有人引薦。
通過中間人的中間人,這才聯係上那位可以引薦的男人。
於是。
莫念初在江城最豪華的會所,訂了個包廂。
這個引薦人叫魏國富。
四十歲左右的年紀,個頭不算高,也不矮,二百斤的樣子,從莫念初一進門,他的眼神就鬼鬼祟祟地往莫念初的身上打量。
這讓她很不舒服。
但她有求於人,也不好說什麼。
“遲小姐,長得好漂亮啊,要是早知道是這麼個美人,我還收什麼錢啊,我可以無償幫這個忙。”他端著紅酒杯,往莫念初的身旁湊過來,“以後啊,彆找那些中間人,他們賺差價的,哥哥我願意幫你的忙。”
一個陌生的男人說,願意無償幫忙。
肯定就一個有償的感謝在後麵等著她。
人與人之間,有時候,還是金錢最清白。
“魏先生,錢你該怎麼收怎麼收,以後少不了麻煩你。”她莞爾一笑,風情萬種。
魏國富被迷得神魂顛倒。
“叫什麼魏先生,叫哥哥,彆那麼生分。”說話的功夫,他又往莫念初的身旁蹭了蹭。
莫念初微不可見地往旁邊挪了挪身子,舉起紅酒杯,“魏哥,我敬你一杯。”
“好,這一杯我乾了。”
男人一口悶了。
喝得十分儘興。
借著酒勁,他的手不老實的,搭上了莫念初的肩,“遲小姐,見羅斯福醫生的事情,包在我身上,隻要你……”
他的目光大膽且色情的在她的小臉上逡巡。
像要把她拆分入腹一般。
莫念初很不喜歡,但又得罪不起。
“魏哥,那什麼時候,我可以跟羅斯福醫生見個麵啊?”
“馬上。”魏國富拍著自己肥碩的胸,臉上掛著猥瑣的笑,看向莫念初,“隻要你……把哥哥伺候高興了,什麼都不在話下。”
大家都是成年人。
話裡的話,誰都明白。
看莫念初沒有反應,魏國富大著膽子,靠近她,大手在她的肩頭摩挲著,像隻蒼蠅,搞得她很煩。
“魏先生,咱不是商量好價格了嗎,我可以給你錢,彆的真給不了。”
到嘴邊的肉,要這麼跑了。
他怎麼甘心。
“妹妹,哥哥會疼人,你跟了哥哥,哥哥還能虧待你不成?”他把欲起身的莫念初,狠狠的摁在座位上,“我聽說你是個寡婦,這自古啊,最苦的就是寡婦,哥哥知道,哥哥心疼你。”
說著,男人的嘴就湊了上來。
莫念初還沒反應過,就聽到門砰的一聲,被從外麵踢開。
緊接著,她就看到魏國富被一雙大腳,狠狠地踹了出去。
“我的女人,你他媽的也敢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