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強壯有力的身體抵著她,那種強烈的**,幾乎讓他失去了理智。
莫念初卻突然用力推開了他,眸底寫滿了驚慌,“我……真的不行。”
她的聲音微顫,帶著一絲難以言說的恐懼。
顧少霆的眼神瞬間變得冷冽,他大手落到她的身體上,“莫念初,你根本就沒有來那個,你以為這樣就能騙過我?”
他的動作粗魯直接。
扯開她的衣服……
她知道,如果他真的強來,她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顧少霆……”她終於開口,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無奈,“我……”
真相仿佛就在她的唇邊,呼之欲出,然而,她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眼底是無法掩飾的痛苦和不安。
“顧少霆,求你,彆,真的,彆這樣好嗎?”
“為什麼不能?莫念初,你到底在為誰守身?你他媽是我老婆,我還不能碰了?”
她的一再推辭,讓男人有些惱火,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
大手扣住女人的手腕,舉過頭頂。
唇齒糾纏,力道強勢。
最終,他還是占有了她。
“顧少霆,你會後悔的,你不能……”
她的哭喊,沒能讓男人停下來。
他像餓了很久,強勢,霸道,攻城略地般地侵略著。
不知道折騰了多久。
男人才心滿意足地放過了她。
莫念初捂著肚子,祈禱著那個脆弱的小豆芽,不要出任何問題。
可是肚子好痛……
她蜷縮著,試圖緩解這樣的痛感,可是……
她能感受到小東西,正在一點點地從她的身體裡流逝……
不,她不要小豆芽離開。
艱難的從床上下來,沒站住,摔了出去,她挪動著自己的身子,去到洗手間的門口,想讓顧少霆送她去醫院。
“顧……”
男人聽到動靜從裡麵出來,看到莫念初身下的那一灘血,懵了。
“真來例假了?”
莫念初癱坐地上,顫抖著張開嘴,放聲大哭。
她哭得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你彆哭啊,肚子疼?多大個人了,我去給你衝紅糖水。”他彎身去抱她,她哭得更凶,“顧少霆,你就是個殺人凶手,你就是,你殺了他,你殺了他……”
顧少霆滿臉困惑,仿佛置身於一片迷霧之中。
“彆哭了,那我送你去醫院。”
他強行抱起她,去了醫院。
“先生,您的太太流產了,需要進行刮宮手術。請您在這裡簽個字。”
醫生從急救室裡走出來,手中拿著一張單子。
顧少霆以為自己聽錯了,眉頭緊鎖,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你說什麼?她怎麼了?”
“流產了。您的太太已經懷孕了,難道您不知道嗎?”
醫生的話如同晴天霹靂,狠狠砸在顧少霆的心頭。
他隻覺得整個世界都塌陷了,一片漆黑。
懷孕了?
怪不得她之前總是拒絕他,總是說不行。
原來,她……懷孕了。
他呼吸瘀滯,心如刀絞,仿佛被無數把尖刀狠狠地刺入。
疼痛到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緩了好一會兒,他才顫著筆尖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坐在急救室的外麵,冷靜了許久。
她懷的寶寶是他的嗎?
如果是他的,為什麼他在要她的時候,她不說呢?
為什麼?
她寧願寶寶出問題,也不願意告訴他懷孕的事情,為什麼?
不是他的孩子嗎?
那會是誰的?
她在友愛醫院裡,隻有黎少安和費良錚去看過她。
是他們其中的一個嗎?
顧少霆抱著頭,痛苦掙紮。
莫念初做完手術,被推進了病房。
她空洞地盯著雪白的天花板,眼眶漸漸泛紅,蘊滿淚水。
她隱忍著,緊緊地咬著唇,用力到幾乎要滲出血絲,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病房的門輕輕被推開,顧少霆走了進來。
他沒有說話,一直沉默了許久。
才要動唇時,女人顫著聲音,“你滾,我不想見你。”
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
眉心緊緊地擰著,望著病床上臉色泛白的女人。
“孩子是誰的?”
她瞪著他,眼中充滿了深深的痛恨,像是被激怒的野獸,咆哮著想要撕裂一切。
“是誰的,跟你也沒關係。”
男人抬手搓了搓臉,深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
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是我的,對嗎?”
“你配嗎?”
她痛苦地閉上了雙眸,眼淚透出,滿是悲傷與絕望。
她的世界仿佛在這一刻崩塌,所有的希望與憧憬都化為烏有。
他想說些什麼。
胸腔裡不知道被填了什麼東西,幾次動唇,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他的大手,緊緊地握住了她冰涼的小手。
她掙紮著要抽出來,卻怎麼也使不上力氣。
顧少霆是個男人,他想生孩子,隨便找個女人都可以給他生。
他並不在乎她那已經所剩無幾的做母親的機會。
可是她在乎啊。
那是她活下去的勇氣和希望啊。
再也忍不住,嘶聲痛哭起來。
淒厲的哭聲,回蕩在空曠的房間裡,讓人忍不住動容。
顧少霆給顧清伶打了個電話,讓她來醫院照顧莫念初。
顧清伶趕到醫院,才知道莫念初流產的事情。
“怎麼搞的?你打她了?”顧清伶微微蹙緊眉心,看向沉著臉的男人,“她怎麼會流產的?她都懷孕了,你怎麼可以……”
“好了。”他心煩意亂地抓了兩下頭發,“你在這兒照顧她,我有事先離開一下。”
“顧少霆,念初流產了,你這個當丈夫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離開啊?你現在不是更應該好好地陪著她嗎?她懷的可是你的孩子。”
顧清伶伸手扯住顧少霆的胳膊,往回拽了一下。
本來就心情不好的男人,突然來了脾氣,“她是懷的我的孩子嗎?她懷了我的孩子,為什麼不告訴我?她要是告訴我她懷孕了,我完全可以不碰她,你去問問她,她到底懷了誰的孩子?”
“啪。”
顧清伶給了顧少霆一個響脆的耳光。
“顧少霆,你還是不是個人啊?她懷的不是你的孩子,是誰的?你連這個也懷疑,你到底……我看你是真神經了。”
她氣得指尖都在發抖。
“是,我是神經病,關進瘋人院的應該是我,我找個地方瘋去。”
顧少霆帶著一肚子的怒火,甩手離開了醫院。
顧清伶大口呼吸,拚命壓下心口那堵著的氣息。
這才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念初。”顧清伶聲音輕輕小小的,生怕擾到一般,“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