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飛燕為著林紅霞說的那些話,在家裡罵了一晚上。
聽得薑榆很是無奈。
“你又不是頭一回知道她是什麼人,理她做什麼?”
賀飛燕哼了聲,“我就是聽不慣嘛!嫂子你家表姐也是,她還以為自己裝得很好呢,就差在臉上寫著幸災樂禍這幾個字了。”
薑榆笑著岔開話題:“學生什麼時候回學校拿成績單?”
“一個星期吧,我改試卷改得頭都大了。”
批改了試卷還要寫批語,她想想都頭疼。
“期末考那兩天,薛瑩帶著她爸來學校找了肖主任,她還以為肖主任能賣她爸麵子呢。”
賀飛燕幸災樂禍笑了起來,想到薛瑩那難看的臉色,她就覺得心裡痛快。
“肖主任雖然是牆頭草,但不得不承認,這種人確實能混得最好。”
見風使舵,永遠對外界的事物擁有最敏感的嗅覺,這也是一種本事。
薑榆隨口問了句:“吳月怎麼樣?”
“狀態還行。”
大家都以為劉子龍媽媽是在胡說八道,基本沒人會信。
薑榆點點頭,“問問她明兒有沒有空,來家裡吃飯。”
焦宗耀應該很樂見她和賀飛燕走得近。
“好,我等會兒去問問她。”
薑榆想了想,“我陪你一起吧,出去走走。”
結果來到吳月家裡,才知道她生病住院了。
吳鳳喜熬了夜,臉色有些蒼白,剛好回來一趟,就遇見了賀飛燕和薑榆上門。
“你們能去醫院看看她嗎?月月肯定會很高興。”
她知道吳月是帶著目的接近賀飛燕的,但她也能感受到,吳月是真心和她交朋友。
賀飛燕自然滿口應下。
“嫂子,要不你先回家,我去看看月月。”
薑榆想著反正出來了,跟著她去醫院看看也無妨。
吳鳳喜感激地看著她,“謝謝你,薑榆。”
三人才出門,轉頭和焦宗耀遇見。
焦宗耀和薑榆關係不和不是秘密,一見麵氣氛就凝滯起來。
吳鳳喜訥訥道:“飛燕過來看月月,薑榆陪著她過來。”
薑榆主動開口:“焦副主任,好久不見。”
焦宗耀冷冷一哼,“我以為薑科長並不想見到我。”
“是不太想。”薑榆坦言,主打一個真誠。
吳鳳喜替她捏了一把汗,“宗耀……”
“去吧,想來月月會很高興見到她們。”焦宗耀開口道。
來到醫院,吳月儼然很驚訝她們會出現。
賀飛燕擔憂道:“怎麼好端端生病了。”
吳月笑了笑,“就是發燒而已,不嚴重,今天吊完水就能出院了。”
賀飛燕眉頭微皺,“我聽阿姨說都快四十度了,怎麼可能不嚴重。”
吳月道:“現在不是退燒了嘛。”
她垂眸,斂起了眼底的情緒。
才放假,她便覺得在家裡的日子度日如年。
才去學校工作多久,她便已經不習慣在家裡待著的日子。
隻要和焦宗耀朝夕相對,她便覺得惡心。
“吳阿姨,月月什麼時候出院?”
吳鳳喜道:“今天下午。”
薑榆道:“不然讓月月來我家住幾天?”
吳鳳喜和吳月俱是一愣,麵帶錯愕。
“這會不會不方便?”吳鳳喜有些不好意思。
可她心裡是高興的。
她明白吳月的痛苦,卻又無法更改現狀。
如果薑榆能給吳月一個喘息的時間,她自然樂意。
“不會,就是怕吳月會不會不自在。”
吳月下意識看向賀飛燕,後者衝著她笑。
“我房間挺大的,再睡一個也不成問題,就是我妹妹也在,不知道你會不會嫌擠。”
“不會。”吳月說得毫不猶豫。
吳鳳喜偷偷抹淚,“我回家給你收拾衣服,你就不用再回去一趟了。”
探望完吳月,薑榆走出病房。
差點和匆匆走過的付向雲撞上。
付向雲悶頭往前,囫圇說了句“對不起”。
薑榆認出了她,問道:“向雲,你來醫院做什麼?生病了嗎?”
付向雲嚇了一大跳,皆是因為她心虛。
她被林紅霞催得煩躁,便來醫院找朋友打聽薑榆的事。
沒想到才來,就和薑榆撞上。
這人真不能在背後做壞事。
“沒有,我就是……就是來看朋友。”
薑榆哦了一聲,“那你慌什麼,我還以為你做賊了呢。”
付向雲訕笑,“我沒慌,我就是嚇了一跳。”
薑榆點點頭,看著她好像很心急的樣子,沒再留她。
她盯著付向雲的身影看了一會兒,心裡實在好奇,抬腳跟上。
付向雲這鬼鬼祟祟的樣子,實在不像是來探望朋友的。
她跟著付向雲來到婦科,竟然真是來找朋友的。
不過她朋友不是病人,而是護士。
兩人說話沒有避諱,旁若無人。
“我之前不是跟你提過一個叫薑榆的嘛,你幫我查查她是不是不能生。”
“我怎麼查?”
付向雲道:“她來你們這邊檢查過身體,叫薑榆,肯定有病例的。”
她那朋友愣了下,“查她做什麼?”
薑榆一時無語,她也想知道。
付向雲歎氣,“我媽想知道她能不能生。”
“她又不是你嫂子,你媽查她做什麼?”
付向雲拍拍她的肩膀,“你不懂,幫我這個忙就好。”
薑榆閃身到角落,看著付向雲離開。
她那個朋友還站在原地嘟囔:“哪個江?哪個於?這也沒把名字告訴我呀。”
薑榆正猶豫著要不要離開,忽然聽見另外一個護士跑了過來。
“小林,精神科那個魏楠又發瘋了!快快,我們過去看看!”
小林立馬把付向雲交代的事拋在腦後,急匆匆道:“我上次就沒看見他發瘋,這回可不能錯過!”
薑榆:“?”
魏楠?是她想的那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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