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轉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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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榆眉眼冷淡,就那麼盯著她看,也不說話。

付向紅被她看得心裡發慌,轉過身避開她的目光。

“你這麼緊張做什麼,我又沒偷你東西。”

薑榆涼涼道:“向紅姐,究竟是誰在緊張?你想偷我家什麼東西嗎?”

“沒有的事,我現在又不缺錢,偷你東西做什麼。”

付向紅不敢繼續在這屋裡待著,覺得窒息,快步走了出去。

薑榆回頭看了她一眼,心裡篤定付向紅是想找什麼東西。

從劉大貴突然有錢,到他有願意給付向紅花錢,充滿了蹊蹺。

“所以——”

薑榆笑了聲,“是劉大貴讓你過來找東西的?他想讓你找什麼?”

付向紅腳步僵在原地,畫麵像是被定格一般。

她後背冒出冷汗,說不出話。

薑榆真是太可怕了,竟然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目的。

“向紅姐,怎麼不說話?劉大貴的錢怎麼來的,不會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吧?”

付向紅勉強一笑,“怎麼會,大貴做的都是正經事。我真是隨便看看,沒想偷你東西。”

這話恰好被外麵的林紅霞聽見,當下大怒。

“薑榆,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女兒還用得著偷你東西!”

薑榆煩不勝煩,根本不想搭理她。

“向紅姐,走吧。”

付向紅如釋重負,連忙拉住想上去和薑榆理論的林紅霞。

她本就心虛,可不敢再找薑榆麻煩。

“媽,我給你帶了不少東西,我們進屋說。”

薑榆收回目光,轉身進屋,視線落在炕上。

難道付向紅是為了這些金條而來?

薑榆茅塞頓開,腦海中突然浮現一個人影。

她忽略了一個人,張春花。

炸藥的事情爆出後,大家都忙著將那些人一網打儘,卻忘記了張春花還落逃在外。

所以這次,會是她嗎?

晚上,賀庭嶽回來。

薑榆把心裡的猜測說給他聽,想著要不要將這些東西轉移地方。

賀庭嶽思索片刻,“轉移到哪裡?”

“放到老師家裡。”

雖然秦家已經平反,但先前秦家的房子一時間卻難再歸還。

廠裡便給馬婆婆另外安排了工作和房子,現在也是一個人住著。

但那個地方絕對安全,因為在保衛科附近,旁邊就是派出所。

小偷見了都得繞道走。

加上馬婆婆先前都在掃廁所,誰能想到她竟然有錢。

賀庭嶽點點頭,“不如今天就帶過去,順便在老師家裡吃晚飯。”

薑榆又不是頭一回拎著肉過去,也不會引人懷疑。

“好。”

很快,炕上藏著的金條被儘數掏出,就連賀庭嶽母親留下的那些金飾都拿了出來。

零零總總加起來有不少,都拿到馬婆婆家中。

他們出門的時候,付向紅忍不住探頭出來看。

“薑榆,拿著這麼多東西,去哪兒?”

薑榆笑道:“老師剛住進廠裡分的房子,我們過去看看,就當做是給她溫居了。”

付向紅哦了聲,佯裝不經意問道:“全家都去嗎?”

“那當然了,估計得鬨到挺晚,向紅姐要在這邊住一晚嗎?”

付向紅忙道:“不了,晚上還得回家呢。”

薑榆敏銳察覺到,她來回看了自己家好幾眼,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她不會想趁著一家人不在,偷偷潛入進去吧?

薑榆暫時把付向紅的事情放下,來到馬婆婆家中。

馬婆婆這一輩子見過不少大場麵,看見薑榆拿出這些金條,隻是神色淡淡哦了一聲,沒有任何吃驚。

薑榆感歎,果然是大戶人家。

“你們跟我來。”

她帶著薑榆和賀庭嶽進屋。

馬婆婆有一張拔步床,很大,但去哪裡她都堅持帶著。

無論生活再落魄,她都睡這張床。

這張拔步床雖好,但因為是大物件,旁人就算搶東西,也不會盯著一張床,因而保留到了現在。

她之所以帶著,除卻因為這是她的嫁妝,也是因為裡麵另有玄機。

薑榆隻見她扳動床頭,也不知是怎麼操作的,一個儲藏物件的木箱子出現了。

“放裡麵吧。”

薑榆把金條放入,馬婆婆將床複原,根本看不出來裡麵還有暗格。

馬婆婆道:“放心吧,除非把這張拔步床燒了,不然沒人能發現這些東西。”

然而她這張床,要是有人想要,早被搶走了。

“老師,你不怕我們牽連你呀?”

馬婆婆敲了下她的腦袋,“我又不是沒經曆過,還有什麼好怕的。快去做飯,我餓了。”

賀庭嶽挽起袖子,往廚房走。

馬婆婆睨著薑榆,見她根本沒打算動,忍俊不禁。

“你倒是自覺。”

薑榆歪了歪腦袋,“不是我懶,我做菜沒他做的好吃,能者多勞嘛。”

馬婆婆點了點她的腦袋,覺得她這是狡辯。

“等你從豫南回來,我就開始給你增加俄語的課程。”

薑榆在語言上頗有天賦,加上她勤奮,學得很快。

馬婆婆是根據她的學習進度,酌情給她增加的課程。

“等俄語學完呢,我還能學什麼?”

馬婆婆瞪了她一眼,“還沒學會走路,就想跑了。”

薑榆拉著她的胳膊, “哎呀,我這麼努力,掌握俄語那不是遲早的事嗎?”

“你想學什麼?”

薑榆道:“島國語。”

馬婆婆有些詫異,“你怎麼會想學這一門?”

薑榆揚起下頜,“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嘛,他們為了入侵我們國家,不也在學習我們的語言。連賀庭嶽都能看懂一些島國語,我也想學。”

馬婆婆點點頭,答應了。

“那就看你什麼時候能掌握俄語了,學習這種東西不能貪快,得把基礎打好。”

“我明白的,老師。”

馬婆婆想到薑榆剛才那自信的模樣,突然想到一位舊友。

“她叫王德容,出自書香門第,你大概不曾聽過她的名字。”

薑榆道:“我在報紙上見過這個名字,她是一名外交官。”

“是,她祖父是有名書法大家王師節,王老的名氣比她大。”

“原來她是王老的孫女,難怪優秀。”

馬婆婆笑了起來,“她的優秀,自有家庭影響的緣故,但更多是因為她自己。”

王德容年紀比她略小十來歲,中學畢業後,便進入化工廠工作。

當一名工人的機會,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

但她不甘心從此庸碌一生,自學考上了北城師範大學,就讀俄語係。

“後她通過刻苦學習,自學了英德法三門語言,畢業後直接進入外交部工作。”

彼時國內缺少外交人才,她的出現便猶如及時雨一般。

“我與她,也有多年不見了。薑榆,你是個人才,老師希望你能走得更高,看得更遠,儘自己所能為國家做事。”

薑榆心頭一震,她從來隻是走一步算一步,不曾像馬婆婆一般看得這麼長遠。

馬婆婆一番話,突然叫她有些迷茫,不知自己的方向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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