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薑榆說吃不完能儲藏,其餘三人便開始行動起來。
除了鬆茸,薑榆還采了不少猴頭菇和其他一些雜菌。
反正能吃的,都沒逃過她的魔爪。
六子看著滿滿當當的背簍,覺得這一趟真不白來。
“呀!這是八月瓜!沒想到現在還有!”
薑榆遠遠就瞧見幾根炸開的八月瓜,簇擁著長在一起,跟一朵巨大無比的花一樣。
“我夠不著,阿野你來,這個可甜了!”
薑野剛走近,臉色忽變,下意識抽出腰間掛著的鐮刀,擦著薑榆的頭頂揮過。
薑榆還沒回過神,隻瞧見一道殘影掠過,等她看清楚,一條幾乎有手臂粗的蛇已經躺在了地上。
薑野那一鐮刀還沒把它弄死,它嘶嘶著正準備溜,被六子補了刀。
“好險,這蛇有毒吧。”六子擦了一把冷汗。
薑榆毛骨悚然,往薑野身後躲了躲,心裡一陣後怕。
“姐,沒事,安全了。”
他檢查了一下,附近沒有再發現有蛇的蹤跡。
安撫她的功夫,薑野還沒忘記把八月瓜摘下來。
“嘗嘗?”
薑榆驚魂未定,吃了一根軟糯香甜的八月瓜後,稍微穩定了心神。
“把八月瓜摘了,咱們下山吧。”
六子撥弄著那條蛇,問道:“這蛇你們要不要帶回去燉湯?”
薑野薑榆對視一眼,紛紛搖頭。
“那賣給我吧?”
薑野道:“六哥,你要的話直接帶走,說什麼賣。”
“那不行,一碼歸一碼,這蛇八十塊錢,我帶走。”
賣給藥堂,他們肯定收,這毒蛇炮製過後,能當藥材。
薑野下意識看向薑榆,見她點頭,才應下。
因為薑榆知道,六子不會做虧本生意。
“我們下山吧。”
薑榆看到那蛇就頭皮發麻,隻想快些離開。
六子找了根藤,把那手臂粗細的蛇給綁了起來。
“咱們先去阿野養雞那一處,把東西分一分。”薑榆提議道。
六子和鐵牛都沒意見。
話說這兔子和野雞,還都是薑榆發現的,他們占便宜了。
來到雞棚這邊,薑野先把給薑榆的兩隻母雞給綁了翅膀。
這兩隻等會兒讓薑榆帶回去。
那隻母兔和幾隻小兔子給薑野養著,薑野便沒再分兔子和野雞。
帶回去也不是他自己吃,全進了薑浩的肚子。
正巧遇上何杏過來喂雞,薑榆便給她分了一隻兔子。
何杏惶恐,哪裡敢收。
“薑榆姐,我不要!我要是帶回去,我奶奶肯定說我。”
薑榆道:“你就當是幫我做,做好了給薑野端一碗,剩下的給你和奶奶吃。”
她在城裡,做的東西薑野吃不上,總不好讓他忙活這麼久,一口肉都吃不上。
何杏這才把兔子收下,“那等我做好,我偷偷告訴薑野哥哥。”
剩下的五隻大兔子,薑榆就拿了一隻,讓六子和鐵牛一人分了兩隻。
比起兔子,她其實更愛雞肉,所以拿了一隻還暈著的大野雞走。
六子也給鐵牛分了一隻兔子,拿了另外一隻野雞,皆大歡喜。
“這裡還有我昨天摘的板栗和柿子,大家分一分,今天過後應該就沒了。”薑野招呼著他們過去。
幸好他昨天摘了一些,不然今天就輪不到他們了。
六子和鐵牛沉默了,哪裡好白拿。
薑榆見狀,便說:“你們分一些吧,你們不拿,放在這裡就壞了。”
她倒是也想要,就是她拿不動。
三隻雞一隻兔子,三十個雞蛋,還有一背簍的菌子和八月瓜,已經把她累得夠嗆。
六子和鐵牛拿了一些,給何杏家分了一些,還是剩下挺多。
薑榆道:“要不給我裝一些,我試試看能不能帶回去。”
薑野搖搖頭,“我給你送城裡去。”
“也行,現在出發,還能趕上十一點多那趟車,回城吃午飯。你今晚就彆回來了,明天正好送你去學校報到。”
薑野遲疑了,“不方便。”
薑榆擺擺手,“你是我親弟,有什麼不方便的,又不是外人。”
薑野現在進城,省得他明天還得再跑一趟。
“就這麼說好了,把東西帶上,我們抓緊出發。”
“得嘞!”六子應了一聲。
今天來這一趟,也不算白來。
他們一行人下山,立馬引起了鄉親們的注意。
帶著這麼多東西下山,大家想看不見都難。
“薑榆啊,這雞哪兒來的?”杜大娘走上前來。
薑榆笑道:“這兩隻母雞是找人換的,野雞和兔子是我弟弟抓的,我們運氣好,遇見了兔子窩。”
杜大娘酸得不行,這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這背簍裡呢,裝的啥呀?”她伸手就要去抓薑榆的背簍。
薑榆不著痕跡避開,“杜大娘,這不是大家都去摘板栗了嘛,我們也摘了一些,這就要回去了。”
鐵牛往前走了兩步,隔絕了杜大娘的視線。
“嫂子,走吧,回頭班車開走了。”“好。”薑榆轉頭和杜大娘打招呼:“大娘,那我就先回了。”
“哎,回吧。”杜大娘撇撇嘴,真是小氣。
那兔子和雞瞧著真肥,也沒見她開口送自己一隻。
薑榆可不管她心裡怎麼想,緊趕慢趕,總算趕上了班車。
那售票員認出了她,笑著走上前和她嘮嗑。
“同誌,這是去哪兒呢,怎麼帶了這麼多東西。”
薑榆笑了起來,擦了一把汗。
“回娘家摘了點板栗,這就要進城了。”
售票員有些驚訝,“你結婚了?”
“前陣子剛結,身上沒帶喜糖,給你一些板栗,算是沾沾我的喜氣。”
薑榆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塑料袋,給她裝了好些板栗,又拿了好幾個大柿子。
售票員笑得滿麵紅光,“這是怎麼好意思呢。”
“大姐,相逢即是有緣,咱倆有緣分,這些東西我還嫌少呢,拿著。還有袋子不,這趟車是張師傅開的吧,我也給他裝一些。”
售票員連忙道:“有有有,你等著,我去找!”
趁著車還沒開,她連忙下去找人拿了個塑料袋。
薑榆同樣裝了許多,談話間,兩人互相介紹,才知道她叫張大英,丈夫也是國棉廠的人。
不過她在一廠的家屬院,隔了兩條巷子,所以才和薑榆沒見過。
開車的張師傅,是張大英的大伯。
“也不遠,改天我去你家,上門坐坐。”張大英和她拉著手嘮嗑。
一直到快發車,張師傅才過來,還認出了薑榆。
“大英,上回你沒請假沒跟車,就是這位同誌的愛人給我們修的車!”
張大英恍然,“原來如此,那大伯可得好好謝謝人家!”
因為出了事故,張師傅這個司機肯定得負責。
畢竟客運站有規定,司機每天都要檢修車子,以防第二天行駛過程中出了問題。
上回班車故障,前一天晚上檢查的人並不是張師傅本人,而是他徒弟。
張師傅抱著僥幸心理,想著一次不檢查也沒事,誰知道怕什麼來什麼,偏偏就這檔口出了事。
張師傅苦笑,“本該我拎著東西上門才是,哪裡還能收你的東西。”
薑榆大大方方道:“張師傅,一碼歸一碼,這是我送您的,您要感謝,找我愛人去。”
她這麼敞亮,張師傅便不再說什麼,笑著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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