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州牧府內等待著鄭玄的到來,就連荀攸和沮授都有些站得累了。
又過了半個時辰,鄭玄才怒氣衝衝地走了進來,顯然是剛生過氣。
鄭玄滿麵通紅,就像是快要爆炸了的氣球似的,胸前也不斷起伏。
楊飛,荀攸和沮授看到之後都好奇了起來,但是誰也沒有詢問是怎麼回事。
人家大儒前輩在氣頭上,除了楊飛以外的兩人自然不敢招惹。
就連楊飛都在想是不是自己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讓鄭玄對自己惱怒了。
鄭玄坐在賓客位置的尊位上,歎了一口氣,讓荀攸和沮授也都坐下。
自己一個人坐在賓客席位上畢竟比較尷尬,鄭玄也看出來了荀攸和沮授都站累了。
趕緊擺擺手讓侍女去給鄭玄前輩倒茶,察言觀色看看他的態度。
鄭玄隻是象征性地用茶水抿了一下嘴唇,儘力平複自己的心態。
一盞茶的功夫後,鄭玄這才歎了一口氣,幽幽說道:“公子,今日的冀州學府內,來了一個青年。”
“此人口才很好,但是卻狂妄自大!此人還很年輕,竟然看不起守衛冀州的諸多將軍。”
“不得不說,這個青年罵人的能力簡直就是有天賦!平原郡的人,還真是讓老夫刮目相看啊!”
“也真是因為教育此人,老夫來晚了,勿怪勿怪。”
鄭玄憤憤然地冷哼一聲,顯然是還在對那個惹怒了自己的學生而感到氣憤。
楊飛卻突然好奇地咦了一聲。
因為鄭玄的形容讓他想到了一個三國曆史上很有名的人物!
三國時期的第一噴子——禰衡!
這個家夥雖然口才不錯,但是也因此而喪命。
楊飛絲毫沒有在意禰衡到底說了些什麼。
畢竟在他看來禰衡罵人的本事也不算太強。
從現世穿越到古代的楊飛,在這方麵認為現代的某些相聲演員,罵人能力遠超禰衡。
楊飛微微一笑,說道:“前輩,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你說的這個學員應該就是禰衡了吧?”
“哈哈!我倒是要看一看這個人到底有多厲害。前輩,你派人去將他叫過來吧!”
楊飛很想見一見這個禰衡,看看他身為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到底有何口才。
對於楊飛而言,隻要有某一方麵的才能就可以善加利用。
即便是噴人能力!
鄭玄聽到公子竟然想見一見這個禰衡,他頓時感覺不妙,卻無法拒絕。
公子雖然麵相和善,但很多時候都做事果決,成熟狠辣。
若是這個禰衡一不注意惹怒了公子,隻怕他的人生就算是走到了儘頭。
不過鄭玄也不打算護著禰衡,畢竟這個晚輩後生剛才也差點將自己給氣死!
直接就讓隨從自己的弟子去找禰衡,楊飛倒是對這個隨從也有了一些好奇。
“前輩,剛剛跟隨在您身邊的那個書童,看上去眉目之間有世家子弟的傲氣,而且非常沉穩。”
“不知您的那位高徒,到底是哪個家族的大公子呢?”
楊飛很善於察言觀色,尤其是對這些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青年才俊。
鄭玄聽到公子誇獎自己的弟子,他也高興地笑了,欣慰地點了點頭。
鄭玄笑道:“公子,這個孩子也有二十一歲了,是司隸地區司馬家的長子司馬朗。”
“這個孩子並不聰慧,但卻是一個非常努力讀書學習的人。沉穩、厚道,是他的優點。”
“若是再給這個孩子三年時間,老夫一定能夠讓他變成一個可以鎮守一州之地的大才!”
“隻可惜……隻可惜老夫隻怕沒有了三年的時間啊!冀州學府的這些孩子,老夫看不到他們有所成就的時候了。”
鄭玄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他已經過了知天命的年紀,最近也感覺到了身體機能迅速下滑。
楊飛沒有說什麼。
畢竟這種事情不方麵議論,人家前輩自己說一說還可以。
所有人都保持了沉默,他們在靜靜等待禰衡的到來。
很快,禰衡就被司馬朗帶了過來,而且兩人形成了鮮明的差距。
司馬朗厚道沉穩,走路的樣子都如同一個書童仆人一般,卻深藏睿智。
禰衡則是比較張狂,走進州牧府大門的時候東瞧瞧西看看,觀察周圍的情況。
看到兩人的對比,沮授和荀攸都不禁感覺禰衡是一個浪蕩之人,沒什麼大才。
他的這種張狂和郭嘉還無法相比。
因為郭嘉是隨性,骨子裡沒有挑釁彆人的氣質。
但是這個禰衡就不一樣了,楊飛一看見他時就想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讓他滾蛋。
一個人的長相就讓彆人想要揍他,還真是萬中無一的難得。
微微一笑,直接說道:“禰衡,聽說你很有才華,那倒是說說你有什麼本事?”
瞟了一眼禰衡,楊飛知道這個就是天生的噴子,卻偏偏要引他開始罵人。
禰衡看到這個比自己年紀還小的公子竟然看不起他,著實讓他惱怒。
看到禰衡要開口了,他搶先一句,說道:“聽說你很有才華,那你來證實一下自己的才華吧。”
輕輕擺手,楊飛很想讓禰衡來證明自己,同時喝了一口茶水。
禰衡是一個聰明人,他看到楊飛喝茶後,頓時明白了意思。
禰衡冷笑一聲,沒有直接開噴,而是深吸一口氣後,妙語連珠緩緩而來。
一首《鸚鵡賦》即興創作而成,隻有鄭玄知道禰衡的《鸚鵡賦》其實已經寫了大半。
荀攸和沮授聽到了這一首《鸚鵡賦》後,紛紛在心裡暗暗稱讚!
能夠創作出如此賦文的人,已經算得上是大才了。
但是楊飛卻冷笑了一下,說道:“沒聽懂你剛剛說的都是什麼,但是貌似你說的挺好。”
“不過,在亂世之中最沒用的就是舞文弄墨,我覺得你沒什麼能耐。”
“我麾下有典韋、宇文成都、朱靈、徐晃、孟珙、徐榮、麴義等大將,還有荀攸、沮授、田豐、郭嘉等文人。他們每一個人,都比你強。”
“尤其是比起來我的那些猛將,你在我眼中連一隻猴子都算不上。”
很不屑地挑釁禰衡,楊飛儘可能地讓禰衡來罵自己。
禰衡終於也忍不住了,他額頭上冒出汗水,深吸一口氣。
“公子此言差矣!此等人物,吾儘識之:荀攸可使吊喪問疾,田豐可使看墳守墓,郭嘉可使關門閉戶……其餘皆是衣架、飯囊、酒桶、肉袋耳!”
禰衡終於開噴了,楊飛這才露出微笑,靜靜地看著他。
這個噴子罵人的話還不足以讓楊飛生氣,因為他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反而在場的荀攸和沮授都勃然大怒,卻因為自己的涵養,而不能發作。
鄭玄氣得連胡子都飄起來了。
他身邊的司馬朗也眉頭緊蹙,不滿地看著禰衡。
花木蘭已經準備拔劍,但是楊飛卻輕輕觸碰了一下木蘭的手,讓她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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