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宮和呂布相互對視,他們的眼神在進行交流,顯然都是非常心動。
尤其是呂布,他非常支持和冀州做這個買賣,畢竟那可是兩千匹並州戰馬。
雖然私自動用彭城的糧草並不合適,這些糧草都是陶謙給呂布的補給。
不過,呂布就是呂布,他不會因為區區陶謙,而畏首畏尾。
更何況呂布早就不滿了,自己為陶謙鎮守在彭城,陶謙理應再多支付一些酬勞。
陳宮明白呂布的想法,他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文威先生,我們願意做這筆買賣,隻是目前有一個問題。”
“無論是並州還是冀州,與我彭城都並非相接,不知那兩千匹戰馬,又如何抵達彭城。”
陳宮眯著眼睛詢問,他要確定這件事是否有詐。
兩人好像早有準備,他們聽到陳宮如此詢問,都微微一笑。
徐江回答道:“公台先生,你們也不用刻意隱瞞,或許陶謙不知道,但是我們都心知肚明。”
“溫侯屯兵在魯縣,而陶謙也對此不聞不問,自然是默許了溫侯控製魯縣。”
“魯縣距離彭城很近,而且臨近高唐,隻要溫侯親自出兵對峙泰山郡的曹軍,那麼這件事就算不上大問題。”
“我們冀州也會派兵保證這一次的交易安全,如果溫侯真的願意合作,我想應該不會有什麼難處。”
徐江的態度很明顯,他將選擇的權利完全交給呂布和陳宮。
陳宮和呂布再一次對視一眼。
正當呂布剛想要立刻回答的時候,陳宮卻開口了。
陳宮搶先一句,說道“既然如此,我和呂將軍也需要多多考慮,還請兩位先行到客棧休息。”
“最多兩日,我們便會給出答複。這兩日還請兩位好好休息,在彭城內所有開銷由我們來支付。”
陳宮假笑著向兩人頷首,他的笑容讓人看起來都很假。
但是,陳宮的確是一個睿智的人,他沒有直接答。
假笑隻是為了客氣。
呂布看到陳宮不讓自己直接答應這件事,他雖然有些不解,卻沒有生氣。
呂布的對待下屬的脾氣其實還不錯,尤其是對待陳宮。
陳宮是呂布目前唯一的智囊,而且有陳宮在,呂布會輕鬆很多。
因此,陳宮現在得到了呂布的絕對信任,他認為陳宮不會害自己。
兩人撤出將軍府後,自行返回客棧,而呂布和陳宮卻依舊在議事。
呂布對陳宮詢問道:“公台,為什麼不直接答應下來?我認為韓馥不會欺騙咱們。”
“冀州距離徐州,相隔一整個青州,即便是韓馥有打算出兵南下,也不會先算計咱們。”
呂布非常渴望得到那兩千匹的並州戰馬,隻要有了這些戰馬,他就有信心橫掃中原。
即便做不到攻城拔寨,但是野戰的話,呂布絕對保證衝殺無敵。
陳宮捋了捋胡須,回答道:“奉先,這件事情還需要考慮考慮,畢竟想要進行交易,還需要小心泰山郡的曹軍。”
“曹操最近將兵力的重心轉移到了南方的宛城附近,而且據說昨日徐州城內送去聖旨,說是要諸侯送去錢財重修雒陽城。”
陳宮眯著眼睛,心裡一邊想,一邊說:“我對曹操的了解,他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絕對不是什麼好人!”
“而且這個家夥極其奸詐,所以我認為這個聖旨是他的一個計謀,要從其他諸侯那裡要來錢財。”
“冀州韓馥和徐州陶謙都是忠心朝廷之人,一定會拱手送上錢財。但是咱們需要注意的,就是曹軍會乾擾這次的交易。”
“曹軍缺錢,若是讓他們知道了咱們和冀州的交易,肯定不會袖手旁觀。若是泰山郡的曹軍出兵影響了交易,這個損失可就相當大了。”
陳宮將自己的想法極儘詳細地說出,生怕呂布有哪一點不理解。
呂布聽到陳宮的話後,他也同意地點了點頭,認為這的確是需要小心的方麵。
不過這不足以減少呂布絲毫對那兩千並州戰馬的熱情。
幾秒種後,呂布卻又恢複了原本的狂傲。
“哼!其實也無需在意,區區泰山郡的曹軍,我呂奉先還真沒放在眼裡!”
“他們若是敢來乾擾我和冀州的交易,就得問問我的方天畫戟,答應不答應!”
陳宮看到呂布如此激動,他歎了一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
呂布終究是衝動,但是卻真性情,陳宮既欣賞又不滿意這一點。
看到陳宮歎氣,呂布頓時冷靜了下來,他知道陳宮是一個冷靜的人,不那麼熱血。
呂布握緊拳頭,說道:“既然如此,那咱們也算是賭一把,讓臧霸張遼去對峙泰山郡的曹軍!”
“我親自去進行交易,再帶上高順的陷陣營。我就不信,曹操還能有兵力、有膽量劫我的糧草。”
呂布悶哼了一聲,他已經下定決心,要和冀州做這筆買賣。
陳宮看到呂布如此堅定後,他沒有再多說話,而是轉過身去看牆上的徐州地圖。
鄴城內,楊飛在閱讀著各方送上來的戰報,他很發愁地歎了一口氣。在心中想道:“這還真是多事之秋,我想發展經濟,但是卻不敢大刀闊斧。”
“目前在召喚係統中的經驗值還有一千多點,但問題在於我需要大量的鐵器,以及糧草。”
“用經驗值兌換這些物資太過於暴殄天物了,兌換猛將卻又不夠。”
楊飛右手托腮,他合上了從中山郡送來的戰況後,翻看張合送來的彙報。
目前的冀州雖然富庶,但是卻依然達不到要求,他要的是一個發展迅猛的冀州。
而且,還想在渤海郡開發海軍,這又將會成為一大消耗。
花木蘭站在身邊,她經常會看到公子這麼發愁,也明白公子軍務繁重。
楊飛合上了所有的竹簡,對花木蘭說道:“木蘭,隨我出去一趟,我要放鬆一下。”
楊飛站起身,推開身後的玫瑰椅,直接就向荷香彆院外走去。
花木蘭緊隨其後,護衛在身邊,同時握緊了劍鞘。
王越一直都坐在荷香彆院的角落長椅上讀書,看到要出門,他也靜悄悄地翻身過牆。
就在剛剛走出荷香彆院的時候,一個州牧府的仆人便喘著粗氣趕了過來。
“公子,刺史大人讓您現在就趕緊回州牧府,好像是聖旨到了!”
這個仆人看到楊飛好像要去逛街,他趕緊跑到麵前,鞠躬彙報情況。
聽到朝廷又來了聖旨,楊飛頓時眉頭緊蹙。
他感覺這個時候無緣無故來聖旨,肯定沒好事。
折返向州牧府走去,楊飛要看一看控製著小皇帝的曹操到底在耍什麼幺蛾子。
來到州牧府,正好看到自己的父親正在看聖旨上的筆墨。
使者已經按照規矩傳達了聖旨,韓馥也早就接旨,因此他現在很自然地坐在桌案後麵。
直接就走進了州牧府的大堂,隨後向自己的父親微微鞠躬。
韓馥歎了口氣,說道:“飛兒,這個聖旨你拿去看一看。為父,不做任何評價。”
無奈地坐在桌案後麵,韓馥的樣子很無奈,顯然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事。
看到父親如此無奈,楊飛接過了聖旨打開讀了一遍,隨後也不屑地笑了。
深吸了一口氣,哼了一聲,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的同時無奈搖頭。
幾秒之後,楊飛才說道:“父親,這個明顯是曹操的計謀,現在朝廷衰弱,這聖旨也不知是皇帝的旨意還是他曹操的意思。”
“曹操目前的兵力重心幾乎轉移到了兗州最南部,他要帶兵攻克宛城,糧草錢財是他最稀缺的東西。”
“這個時候聖旨送來,讓各個諸侯眾集重修雒陽城的錢財,隻怕其中有詐。”
同時楊飛也在心中佩服曹操:“好啊!好一個曹孟德,如此陽謀果然讓人難以應對!”
聽到這話,韓馥也輕輕點頭,他也想到了這一點,能夠明白這是曹操的計謀。
韓馥雖然沒有統領軍隊的霸氣和果斷,但能夠當上冀州刺史,也證明他的才能不弱。
同樣早在一接到聖旨的時候就看出來了這一點,但韓馥卻知道自己不得不“中計”。
因為韓馥身為漢臣,而且自勉要忠心朝廷,自然不會違抗聖旨。
韓馥站起身,說:“飛兒,為父也知道這是他曹孟德的計謀,但是咱們身為漢臣就不得違抗聖旨。”
“冀州是最富庶的州郡,咱們沒有任何理由拖延這件事,隻是這些錢財送出去,會耽誤你出兵並州攻打南匈奴的計劃。”
韓馥很嚴肅地說著,但楊飛卻在心裡很不屑,他可不在乎什麼聖旨不聖旨。
現在的朝廷早就名存實亡了,雖然不能公然抗旨,但是想辦法拖延推遲還是可以的。
但是看到父親這個態度,楊飛比較擔心父親會立刻湊齊錢財送去兗州。
楊飛有自己的計劃,但他絕對不會當著父親的麵,違抗聖旨。
而任由父親將錢財送給曹操,楊飛也絕對不會同意。因為這樣的事情,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曹操利用這個陽謀賺了一次便宜,第二次就會想出其他借口,這是一個惡性循環。
楊飛趕緊說道:“父親,這件事也算一件大事,我能夠明白。還希望父親隻是做做樣子,少送去兗州一切錢財。”
向自己的父親微微鞠躬,韓武在心裡盤算著如何處理這件事。
韓馥看到自己的兒子願意退讓,同意給曹操送去錢財,他頓時鬆了口氣。
楊飛掌控著目前的冀州兵權和所有軍務。
雖然他不理政務,但隻要楊飛不同意,韓馥也無法將錢財送出冀州。
不過,現在絕對不會當麵拒絕自己的父親,因為這樣做搞不好又會有人說他忤逆不孝。
轉了一下眼睛,說道:“父親,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去軍營裡麵看一看了。”
不想再打擾自己的父親工作,楊飛也是想找個機會離開,趕緊去和郭嘉商議對策。
韓馥欣慰地笑了一下,向自己的兒子點了點頭,同意他現在離開。
剛剛走出州牧府,楊飛的臉就陰冷了下來,他握緊了拳頭歎氣。曹操的陽謀不好對付,楊飛認為自己的頭腦還不足以應對曹操的計謀。
花木蘭一直都在猶豫,看到周圍行人不多,這才開口:“公子,木蘭並非偷看,隻是因為好奇,剛剛看到了聖旨上的內容。”
“木蘭隻是一介女流,對於此事的看法,或許不全麵,不知公子願不願意聽木蘭的意見。”
花木蘭猶猶豫豫,這個樣子看上去挺可愛,但是卻表情嚴肅。
聽到花木蘭的話後,他倒是有些好奇,花木蘭有什麼建議。
楊飛轉過頭,對花木蘭問道:“但說無妨,你我之間還需要這麼客氣嘛?難道是昨天晚上把你弄得害怕了?”
略帶猥瑣地嘻嘻笑了一下,立刻就收斂了笑容,保證自己剛剛那個表情不會被街上的百姓看到。
原本是想和花木蘭開個玩笑,奈何現在的場合不太合適。
花木蘭聽到楊飛的話後,臉上一片紅暈,假裝很不滿地瞟了一眼。
但是,她心裡還是非常不好意思的,畢竟現在是在大街上,竟然就這麼說。
即便周圍沒有什麼過往的行人,也沒人聽到剛剛韓武的話,但這著實不成風度。
馬上就冷靜了下來,花木蘭不想在這裡理會公子的胡言亂語。
花木蘭深吸了一口氣,想了幾秒後,說道:“公子,我認為曹操這個計策,就是要眾籌他攻打宛城的錢財。”
“修複雒陽,將要消耗的人力物力可都是天文數字,可不是隨便幾個諸侯就能夠湊齊的。”
“所以,木蘭認為公子可以先拖延此事,等打敗了南匈奴之後再做打算,或許會更好。”
“而且,公子派去到彭城與呂布進行商議事宜,過不了多久曹操就會看出來中原現狀。”
“因此,隻要咱們拖延送去錢財的時間,用彆的借口說錢財難以湊齊,需要時間準備,這件事也就可以不了了之。”
花木蘭說出來了自己的計劃,她的想法是拖延時間,最終讓所有人都忘記這件事。
楊飛卻對這個計劃不太滿意,這屬於拖延戰術,並非是解決問題。
沒有認同也沒有反對,隻是輕輕點頭,準備先去找郭嘉和荀攸商議此事的對策。
徐州彭城
兩人被請到了將軍府內,這回呂布和陳宮都是麵容和善。
尤其是呂布,他的嘴角一直都是微微上揚,善於察言觀色的關純知道呂布和陳宮已經有了打算。
看呂布的表情,就不難猜到,他們應該會同意糧草換戰馬的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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