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沅沅冷笑,“我家不是要跟曲氏合作建個私立醫院嘛,我今天正好來這家醫院考察,剛跟他們院長聊完呢,出來準備去停車場取車,誰知碰到你了——”
“哦。”
跟這個女人走在一起,何皎皎多少是有些不太習慣,尤其是想到上次她來家裡找茬的心機做派,還有自己當天羞辱過她的那些話……
何皎皎怎麼也沒想到,在當時那種危險的情況下,這個女人居然願意挺身而出幫她一把,間接的救了她一命。
“薑小姐,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去包紮就可以了,不管怎樣,今天真的挺感謝你的,改天有空請你吃飯。”
“吃飯就不必了,不過舉手之勞而已。”薑沅沅一邊朝她翻著白眼,一邊又帶著些許的關心,“走唄,帶你去包紮。關鍵是我砸了那個瘋子,還不不知道會不會造成重傷到時候找我麻煩呢,等警察來了,估計還得讓咱倆去派出所走一趟。”
何皎皎想想也是,如果那個女人真的被砸成了重傷,會不會……
接下來,等她包紮完傷口,警察果然很快就來了。
經過簡單的詢問,了解大概情況後,警察又去調取監控查看現場的情況。
“放心吧,”何皎皎說到,“你剛剛砸的那一下,純屬是幫我正當防衛而已,我會全程為你作證,不可能讓你惹上官司。”
薑沅沅倒是滿不在乎,習慣性的冷哼了聲。
在等待的時間裡,她瞥了何皎皎一眼,“何小姐,以前的某些事,我可能做的有些……不太光彩,事情過了就算了,希望大家都彆放心上。”
“……”聽到這樣的話,何皎皎微怔了下。
她以前以為薑沅沅這樣的女人就是典型的囂張跋扈,自私沒腦,跟以前的何安雯沒多大差彆,可沒想到,這女人居然願意主動跟她承認錯誤??
她隻覺得無比尷尬。
“沒事啊,”何皎皎清咳了聲,“我也有錯,畢竟我當初鬨了那麼大一個烏龍事件,我老公以為我死了,才被迫接受家裡人的要求,跟你聯姻——”
“嗬,”薑沅沅又是冷笑,打斷了她的話,“其實,我跟他也談不上‘聯姻’啦,當初隻是雙方家長坐一起談了一下,有這個計劃而已,就差正式辦理儀式了。”
“我承認,當初第一次見到曲東黎時,確實對他挺動心的,畢竟他那種條件,天底下應該沒有女人不心動吧?”
“隻是我沒想到,他竟然會拒絕我!嗬!他對我的拒絕,簡直是我人生的滑鐵盧,我原本以為我的條件配他一個死了老婆的鰥夫,還是我吃虧了呢,沒想到他竟然從頭到尾不拿正眼瞧我!”
“所以,我那時覺得受到了莫大的羞辱,就不想讓他好過,看他跟你重歸於好了我就不甘心,就像好好戲弄他一番……”
聽到薑沅沅一股腦說出了這些真性情的話,何皎皎才發現這個女人似乎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麼可惡。
同父異母的何安雯是真的想要她置他於死地,而麵前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陌生女人,最多隻是犯犯賤,骨子裡算不上壞……
“那就讓這些不愉快的事情都過去吧,”何皎皎本就跟她沒多大交集,壓根就沒把她當回事,這會兒更是釋然了,“祝你早日找到真正屬於自己的幸福。”
薑沅沅聽到這樣的祝福,卻臉色微僵,“……”
“何小姐,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你必須老老實實回答我。”
“什麼?”何皎皎有點奇怪。
“你……到底有沒有愛過高子餘?”薑沅沅問。
何皎皎愣住,“……你認識高子餘?”
“是啊,跟他認識幾個月了。你彆轉移話題,好好回答我這個問題。”
看到薑沅沅這略顯激動的表情,何皎皎似乎一下就意識到了什麼……
“談不上愛情吧,”何皎皎半是坦白,半是含糊的,“高先生確實對我幫助很多,我對他更多的是愧疚、虧欠,如果他還能遇到他自己真心喜歡的,能帶給他幸福的女人,我當然替他開心。”
薑沅沅不是聽不懂她這些話的含義,也沒有再追問。
不過,一旦正麵接觸到何皎皎這張麵孔,她就明白了高子餘到底為何對這個女人如此‘執迷不悟’了。
她不得不在內心深處承認,如果她是男人,看到何皎皎這樣一張勾魂攝魄的臉,她也會控製不住的為她要死要活……
在她薑沅沅的圈子裡,比她有錢的有背景的,比不上她漂亮;比她漂亮的,沒她有錢有身份……如今見到了何皎皎,她平生第一次有了那麼點‘自卑’、‘失落’的感覺,第一次受到了真正意義上的打擊。
“好吧,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薑沅沅暗自鬱悶半天後,冷笑道,“其實,我主要是看高子餘挺可憐的,小時候接二連三被拋棄,後來又在你這裡被傷的半死不活,怕他受不了自殺,就忍不住想跟他‘交個朋友’。”
“嗯。”何皎皎無權乾涉人家的私人感情,但心裡還是五味雜陳。
“不管怎樣,我現在正式告訴你,我對你老公已經完全沒興趣了,以前的一切都是誤會,也回去轉告曲東黎,商業上的合作還是讓他跟我爸繼續談著,彆因為我搗了點亂就影響雙方的利益,沒必要。”薑沅沅說到。
在她心裡,曲東黎雖然讓她‘驚鴻一瞥’,心動不已,但那種吸引力隻是所有女人麵對一個英俊多金男人時的普通愛慕心理而已。
唯有見了高子餘,她才是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一見鐘情’。
高子餘不是她‘退而求其次’的選擇,而是這個男人剛好長在了她的審美點上,讓她一眼淪陷……
接下來,警方通過查看視頻監控,認定了薑沅沅拍那一磚頭無責。
至於那個瘋女人,目前還在醫院接受治療,至於她殺人的動機,警方也將儘快調查出來給何皎皎一個交代。
“你手怎麼回事?”晚上回家後,曲東黎一眼就注意到了她的傷口。
“被狗抓傷的。”她怕他擔心,打算隱瞞,“今天在店裡給一條邊牧打針,凶得很,差點把我臉抓破了。”
但是下一秒,曲東黎卻一把抓起了她的手臂,看到了其他幾道沒包紮的小劃痕,警覺的問,“到底怎麼受的傷,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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